二皇子心頭自然是惦記着雪兒的,他聽何菲兒說,雪兒擅自逃出了府,二皇子心頭一陣憤怒與失望。如今聽管事說謝家小姐帶着雪兒回來,二皇子一時間有些詫異。
何菲兒自然沒有將懲罰雪兒的事情告訴二皇子,她手指微微一顫,目光帶着一抹責備瞪向管事。
這管事在府中呆了這麼些年生依舊不懂看人臉色。此事怎能在二皇子跟前說,她這幾日的悉心照料好不容易讓二皇子對她生了一抹情誼,若是被二皇子知曉她虐待雪兒,這幾日的悉心照料豈不是成了白費。
要知道二皇子最爲寵愛的妾侍就是雪兒了。
“快宣進堂內,”二皇子道。管事點點頭,走了下去。二皇子從牀上撐起身子想要下牀走動,何菲兒頓了頓,扶住了二皇子:“二皇子,這雪兒如今回來了,就由妾身去問話就行了,二皇子有傷在身,不宜走動。”
“無妨。”二皇子揮了揮手,“喚人扶我去堂中。”
何菲兒心中忐忑不安,若是再阻止二皇子去見雪兒,說不定二皇子會對自己產生懷疑。
她怔了怔,給一旁的僕人使了一個眼色,一旁的僕人連忙上前,伺候着二皇子穿上了錦袍,攙扶着他走到了堂中。
何菲兒在身後跟着,她心中已經沒了主意。
她想着若是待會兒這雪兒將她虐待的事情告訴二皇子,她就一口否認是雪兒的誣賴。
雖然她與這府中的嬪妾都是各懷鬼胎,但如今雪兒纔是她們一同對付的對象,想必她們也不會爲雪兒作證。況且雪兒想要給自己下毒,謀害自己的事情在雲拂琴處事有鐵證的,雲拂琴自然能爲自己作證。
何菲兒如此想着,她跟在二皇子身後入了堂內。此時謝羽彤與雪兒二人已經站在了堂中央,二皇子高居正位,目光在雪兒身上游離着。
“雪兒,這些日子你爲何要逃離?”二皇子開口問道,無視了一旁的謝羽彤。他與謝羽彤二人本就不熟悉,他的身份如此高貴,自然用不着與謝羽彤寒暄。當她是一個陌生人也不算是辱了她的身份。
“二皇子,雪兒並沒有逃,”雪兒的眼中已經出現了淚光,她今日未曾施過粉黛,臉色慘白猶如病中的美人,憔悴中帶着幾分楚楚可憐,“雪兒一直想要見二皇子您一面,這幾日雪兒被琴側妃誤會,想要陷害主母。琴側妃不知怎地,竟然在雪兒的房間搜到了要陷害主母的毒藥,
於是將雪兒關在一房中,狠心虐待,雪兒身上除了臉都是傷口。雪兒受不了這般屈打成招,於是逃離了去。”
“你說什麼?”二皇子眼眸中顯現一絲疑惑,而一旁的何菲兒卻是一怔,將她關在房裡折磨的並不是雲拂琴而是她何菲兒,這雪兒到底是故意隱瞞還是說真的以爲是雲拂琴的指示。
若是她真的以爲是雲拂琴,何菲兒自然是不用爲自己開脫的,雲拂琴本就是一個賤人,她也沒有必要爲雲拂琴開脫,讓她爲自己頂了這口鍋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