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澈面對威脅,仍是雲淡風輕,桃花瓣做的脣瓣輕抿一口茶水,目光流轉,輕放在戰羽傾那張氣鼓鼓的小臉上:“你還想要對我說什麼麼?”
看來,他的確是不肯與她說實話了。
戰羽傾憋了一口氣,杏眼含怒,瞪了鳳澈一眼,轉身離去。 ωwш▲ttКan▲C 〇
瞧着她離去的倩影,鳳澈舔舔嘴角,心中鬱悶不已。自己明明是爲了她好,卻反被她誤會,這樣的滋味,並不好受。
次日,天空飄起窸窸窣窣的小雨,輝煌的慶王府,籠罩在陰雲之下。戰羽傾剛盥洗完畢,就見鈴兒匆匆忙忙趕來,與戰羽傾行禮後,開口:“郡主,你快去瞧瞧吧,那個左青兒找上門來了!”
戰羽傾黝黑的眸子微微一動,站起身子:“來就來罷,你何需要如此激動。”
“她可不是一個人來的。”鈴兒道,“丞相夫人也一同來了,瞧她那樣子,似乎是來找您算賬的。”
“哦。”戰羽傾頷首,她低垂下頭,略微思考片刻,擡頭望着鈴兒:“是孃親喚你前來的?”
“是,王妃讓郡主趕快去瞧瞧。”鈴兒的額頭已經滲出緊張的汗珠,戰羽傾看着她着急的模樣,不由輕笑出聲。她的笑容在鈴兒眼中甚是明媚,似乎並未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壓力。
她拍拍鈴兒的頭,這個丫頭,值得託付信任。
“別慌張,對方是來做甚,咱們去瞧瞧不就是了。”戰羽傾緩聲道。鈴兒微微一怔,自己這兒都着急得快要打雷下去了,戰羽傾那兒卻仍是一片晴天,不知是因爲自家郡主心大呢,還是說她已經想好對應的方法。
對應的方法戰羽傾自然想好,她昨日之所以要如此對待左青兒,目的就是爲了讓其出糗,找她算賬。
戰羽傾不急不慢的打着油紙扇前往住院,鈴兒不禁在一旁催促道:“郡主,咱們還是快一些趕去比較好,我擔心王妃若是等着急了該怎麼辦?”
“孃親並不會等着急。”戰羽傾搖搖頭,“恐怕等着急的是另外兩人。”
鈴兒聽到此話,微微一愣,隨即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二人一路穿過了正院,來到耳室小廳。還未走入,就聽見刺耳的女子辱罵聲:“雲拂曉!你會不會教女兒!我家青姐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戰羽傾微微嘆息了一聲,心頭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腳步緩慢。讓自家孃親承受如同刺耳的聲音,她對不起孃親。
戰羽傾走入耳室,雲拂曉正躺在臥榻之上,懨懨的瞧着一旁扯着脖子叫喊的丞相夫人,與站在丞相夫人身旁,嚶嚶啼哭的左青兒。
戰羽傾走入廳中,欠身與雲拂曉行禮:“給孃親請安。”
“你來了,”雲拂曉淡淡的聲音不含任何怒氣,反而是攜着一抹無奈。戰羽傾頷首,目光落在一旁的丞相夫人身上,戰羽傾曾聽人說起過,丞相夫人孃家姓張。年輕時也曾是名動水鄉的女人。
與丞相大人定下過娃娃親事,很是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