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鬱氏這樣狠拼大半輩子的,可還是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那鮮血直淋的臉皮,隱約似乎還能聞到血腥味兒,眼見着那臉皮離自己不過是咫尺的距離,她當即兩眼一翻,直接給昏了過去。
麗姨娘見鬱氏給昏過去了,明顯有着些許的不屑,擔心鬱氏耍詐,她又特意狠狠地踢了鬱氏,見鬱見似乎真的沒有什麼知覺,她才放下心來。
伸手往臉上一抹,然後那些像是血肉模糊的東西,便直直地落到了掌心。天藍那張類似面癱的小臉,就這樣直接暴露在燭火下。
本想隨手那張臉皮和手心裡的一團,給扔了,想了想直接在鬱氏的房間裡找了件衣服給包着。
然後又隨意地扔下一把匕首放在鬱氏的身邊,再然後才跳窗離開。
新的一天,清晨當天藍木着臉告訴雲拂曉:“鬱氏真不經嚇,我只不過是說要給她加張臉皮,她就暈了。”
琉璃正好給雲拂曉梳頭,聽到她這麼說,當即便好奇地問:“你是要給鬱氏塗上厚厚的粉嗎?那有什麼好害怕的。”
琉璃真心覺得塗個粉而已,那有什麼好害怕的。哪個女不化妝,粉塗厚一點,換張臉都是有可能的呀。
聽到琉璃的話,天藍卻是擡頭掃了她一眼,那眼神滿是嫌棄,彷彿在說,“本漢子不想跟你這樣的低智商人說話,任誰說加張臉也不是說多塗點粉吧,若我真的只是想給鬱氏加點粉,鬱氏會直接嚇暈過去嗎?”
被天藍這樣嫌棄的目光看的心累的琉璃,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話。她默默地繼續爲小姐梳頭,她覺得她更適合這個工作可能。
唯有云拂曉,興致頗高的看着天藍,那模樣似乎對她接下來的話很感興趣。天藍清了清嗓子,“我把從爺那裡弄來的人皮,沾了些雞血,準備給她帖上臉上,誰知她那麼不經嚇。”
於是,琉璃梳頭的手猛然就這麼停止了,她睜大眼睛駭然的看着天藍,脖子似乎都有些僵硬。
“人,人皮,誰的人皮?”顫抖着聲音,天藍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只差沒問,這世上原來還有人皮這樣的東西存在呀。
天藍再次免費地送了琉璃一個白眼,然後極爲淡定地從自己的袖袋裡,將那張洗乾淨的人皮面具抽了出來,抖開在琉璃面前。
琉璃一開始被她這模樣給嚇的不輕,見那人皮面具上並沒有特別的漬液在,終於是放下心來,還摸了摸。
“這也不嚇人呀,看來這鬱氏的膽子也不大嘛。”琉璃嘀咕着,雲拂曉卻是有些想撫額。在那樣的深夜半夜裡,突然看到一張自己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的臉,而且還鮮血淋漓的,任誰都會害怕的吧。
“這東西還留着?”雲拂曉的目光掃過那張人皮,問向天藍。
“當然,這可是元恩大師臨時趕出來的,那老禿驢可小氣的很呢,我要是不還回去,那他會把爺給吵暈的。”
天藍嘴上雖然對元恩大師有些不屑,但明眼人可以看出,她跟元恩大師似乎很是熟稔。雲拂曉點點頭,對於元恩大師,她向來是尊重有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