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雲伯誠知曉自己與雲宏義之間多多少少有些嫌隙,也不再勉強強留。
雲宏義出了忠義侯府,樂氏的心總算能放下一口氣。
忠義侯府的氣氛太過壓力,若不是因爲有云宏義在,她自然是片刻都不願停留。
馬車正行駛在路上,雲拂曉卻突然喚道:“爹孃,拂曉有些事情要去做,還請爹孃先回去,拂曉等晚一些自會回來。”
“好,注意安全,讓桃花與天藍隨時陪在你身邊。”雲宏義道。
雲拂曉點點頭,躬身下了馬車。等出了馬車後,琉璃好奇的開口道:“小姐,你剛剛說你有事要忙,您是要做什麼?”
“膈應人。”雲拂曉回道。
琉璃跟在雲拂曉身邊多年,自然明白了雲拂曉的心思。她點點頭,帶着俏皮的笑問道:“小姐是要去膈應大小姐?”
雲拂曉只笑不答,她並未回忠義侯府,而是去了一家戲樓坐下。
她挑了一個樓上的廂房,透過雕欄木窗,可清晰的瞧見樓下臺子上的戲。雲拂曉喚來小二,點了西湖龍井與一些小吃後便靜靜的坐着。
果不其然,沒有多久時候,雲拂琴,雲玉瑤,雲拂婉、雲水瑤四人走出忠義候府,來了戲樓中。
這個位置剛好可瞧到大門,她看見雲拂琴挑着眉十分得意的模樣,似乎在與身後的雲玉瑤三人說些什麼。
雲拂婉與雲水瑤的神情則是淡淡的,雲水瑤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的模樣,雲拂婉伸手握了握雲水瑤的手,似乎是在安慰着她。
她們隨着小二上了樓,雲拂曉收回了目光,站起身子出了房。她前腳剛邁出了屋子,便聽見雲拂琴的責罵聲:“怎麼可能沒有了呢?我不是派人來與你說了麼?今兒個我要用那廂房,你現在說那廂房已有人是什麼意思。”
小二低垂着頭,顫巍巍的道:“有一位貴人小姐出了三倍的價錢包了那廂房,您且放心,我在隔壁房給您幾位留了位置,那裡的景緻也特好。”
“你這樣是言而無信!你知曉本小姐是誰麼?”雲拂琴破口大罵道。身後的雲水瑤本想上前阻攔雲拂琴的大肆喧鬧,雲拂婉卻將她攔了下來。
雲拂曉聽着雲拂琴如同麻雀一般嘰嘰喳喳的聲音,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兒,她迎着笑走到雲拂琴的身旁,道:“我本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姐姐你啊。這般吵鬧,若是打擾了衆人看戲,姐姐可就成了笑話了。”
雲拂琴擡頭一看來人,瞬間臉就已黑下:“雲拂曉,你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我不能來麼?”雲拂曉反問道。雲拂琴冷哼一聲道:“那廂房可是你定的?”
“自然是我定的,”雲拂曉道,“那裡景緻很好,能瞧見戲臺子,我就要了那間房。”
“雲拂曉,你就是故意的!”雲拂琴狠狠道。
“姐姐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是故意的呢,”雲拂曉道,“若是知曉這廂房是姐姐您定下的,妹妹自然不會用了這房,既然姐姐妹妹們今兒個都來了,不如一起坐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