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得到消息來到張氏院子的雲拂琴,一進門便是歡快地高聲大喊:“娘,你知道嗎?二房的雲初陽那個討債的,竟然快要不行了,還真是老天有眼呢,我還真是高興吶。看沒了雲初陽,還有什麼好得瑟的。”
不同於張氏的收斂,雲拂琴的得意很明顯,很張揚。她現在心情很好,巴不得讓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的這份好心情。
可是所有的好心情還沒來得及全部釋放,就見張氏直接過來擰着她的耳朵開始教訓:“你是不是非要嚷嚷的整個忠義候府都知道,在這樣關鍵時候你不但不同情二房,反而還巴不得二房的希望就此泯滅,你是不是非要讓人給你扣上一頂不顧堂弟死活,心狠手辣的帽子你才高興。”
張氏的話讓雲拂琴稍稍一愣,她纔不在乎二房是不是就此泯滅呢,事實上她也壓根沒有要同情二房的想法,她恨不得二房所有的人都死了纔好。
雲初陽跟安哥兒搶祖父的寵愛,該死;雲拂曉妄想跟她攀比,也該死;雲夢瑤竟然敢揹着她,跟戰世子私下往來,更該死。
既然二房的人在她眼裡都該死,那她又何必要裝模作樣的,表示自己的大度,她雲拂琴向來是不願意委屈自己的。
“娘,你也太小心了,如今雲初陽都快死了,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不過說來也真是二房倒黴,怎麼好好的瘋病復發了呢。”
雲拂琴跟雲夢瑤當時一起留在松柏院裡,是以也跟雲夢瑤一樣,以爲雲初陽只是舊疾復發。
“哼,你真以爲雲初陽是瘋病復發,所以纔會發狂猛追秦小將軍?”張氏對於雲初陽瘋病復發的說法很不屑,這只不過是暗地裡對二房挖的一個坑而已。她當時只不過是讓人隨意地這麼一提,老候爺爲了掩蓋雲初陽在他壽宴上發狂這一事的真相,竟然就採用了。
既然老候爺採用了,那她自然就得好好地運作一番了。
至少如今的這個效果她很滿意,她倒想看看如今的二房還怎麼振興的起來。
雲拂琴對她孃親的每一個表情都是瞭解的,因此見她這樣的語氣,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她,然後驚呼:“娘,這不會是你的手筆吧?你快給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對於女兒這樣驚訝的發問,張氏卻只是冷笑一聲,然後極爲不屑地說道:“他雲宏義以爲這忠義候府裡成氣候的就只有他兒子一個哥兒?我倒要看看,沒有了雲初陽,他們二房還有什麼希望。只是我也沒有想到,那雲初陽的身子骨是如此的弱,那興奮藥粉我還特意讓人減量了的。”
張氏短短的一句話,便將事情所有的來龍雲脈都說清楚了。雲拂琴張大了嘴.巴,顯然是一下子接受不了這樣驚訝的事實。
“娘,你,你是說,雲初陽之所以會發狂都是因爲你讓人給他下了讓人興奮的藥粉?天吶,娘你太明智了。”雲拂琴想到竟然是她孃親下的手,不但沒有爲雲初陽體諒半分,想到的反而是她孃的手段還真是高明。
“我平時讓你多動腦子,你就是不聽,只會用一些不癢不痛的法子,我告訴你,想要打倒敵人,就得一步到位。就像雲初陽的事情,只有雲初陽不在了,那二房纔會一蹶不振。”
雲拂琴受教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