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似乎對她不是特別滿意?”戰羽傾眨眨眼,問話道。
“什麼叫不滿意,我簡直對她太不滿意了!”淺月道,“她的名字就帶着一個月字,在銀鯢當中,只有公主名字中才能帶月字,可這月兒算是什麼東西。我與你說一個真話吧,我是真的厭惡這個月兒的存在,打從心底裡厭惡她。可是沒有辦法,
她曾經救了七哥的性命,還因爲此事,而摔斷了自己的兩條腿。”
戰羽傾心重重的一沉,這句話她可從未聽任何人說起過,鳳澈竟然被一個女子救過,那女子更是爲了鳳澈而失了一雙腿。
若是戰羽傾提前知曉此事,說不定與鳳澈二人的關係她會好好的想想,不會這麼着急的就定下了終身。
“你說的都是真的麼?”戰羽傾問話道。
“自然是真的,這個月兒說來也奇怪,她的身世撲所迷離,是太后在世時,從遠方孃家接回來的一個孩子,最後收爲義孫陪伴身旁,”淺月道,“她的名字叫孫月兒,雖不是太后的親孫女,可是太后對這個月兒確是比任何人都來得親切,
有一次打獵,七哥不小心被一頭獅子纏住,月兒救了七哥,但同時也摔斷了腿,在太后彌留之時,曾讓父皇好好的對待月兒,也因爲這件事,七哥對月兒一直很愧疚,他畢竟是毀了一個女人的一生啊。”
淺月說道此處時,神情有些爲難。戰羽傾如今是七哥的王妃,可她確是告訴戰羽傾七哥欠了一個女子的恩情。
她只顧着說的盡興,卻是忘記了七王嫂心裡會不開心,她也並非是存心想找七哥的不如意,只是單純地想要將事實的真相說出口,不想隱瞞這個讓她有好感的七王嫂。
戰羽傾咬着脣瓣,淺月的話,說她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那個孫月兒上來如此親密的喚着鳳澈,鳳澈壓根就忘記了她的存在,直接推着孫月兒離去。
從頭到尾,他並未給自己解釋什麼,甚至什麼話都沒有與自己說。
戰羽傾不明白,自己對鳳澈而言,到底算得上什麼。
爲何這麼多的事情,他都不願與自己講。剛纔他哪怕對自己說一句話也好,哪怕是介紹一下這個孫月兒的身份也罷,那麼她的心頭會好受很多。
可是鳳澈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他不願與自己解釋,也許在鳳澈心頭,他認爲此事根本就沒有必要解釋吧。
一想到這裡,戰羽傾心頭不禁有了幾分酸楚。
原來在鳳澈的心頭,他根本就從未將自己當做過知心人。原來這段日子以來,都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鳳澈對她已經愛上了,可是卻是沒有。
若是鳳澈愛上他了,他一定會對她說出自己的感受,一定會害怕她誤會。可是他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王嫂,你別難受了,七哥他也許是想告訴月兒,讓月兒不要對他再產生期待了,月兒對七哥的意義並不一樣,七哥心頭難免會在意月兒一點,所以王嫂……”
“你真的是在安慰我麼?”戰羽傾翻了一個白眼,這個淺月,她安慰還不如不安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