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郡主,單冰並沒有這個意思,單冰只是爲清韻郡主您打抱不平啊!這雲拂曉不過是尚書之女,卻敢於你作對,小女替清韻公主不平,她雲拂曉何德何能啊!”
單冰一邊躲着清韻公主手中尖銳的瓷片,一邊解釋着。清韻郡主見狀,冷哼一聲。她雖然很想毀了這二人的皮囊,可單冰好歹也是侯府之女,不是丫鬟奴隸隨她處置。
“你們滾吧!我暫時不想看見你們!”清韻郡主主咬牙切齒狠狠道。聽到此話,單冰與雲拂曉對望一眼,趕忙着站起身子灰溜溜的離開房間。清韻郡主見二人離去,頓時坐在太妃椅上嚎啕大哭。
等哭夠之後,清韻郡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她脫下面紗瞧着銅鏡中的自己。臉上的傷痕如何用粉底都不能隱藏。“雲拂曉!我要你死!”清雲郡主喃喃了一句,起身:“傳軟轎,我要去見我爹。”
傍晚時分,樂氏來了天曉院,將今日之事全然告知雲拂曉。雲拂曉經過琉璃早已知曉此事,如今再聽到樂氏親口承認,雲拂曉笑得嫣然。
“只是這日子呀,還未定下,咱們先定了親,等你及笄之後再具體談論日子。”樂氏笑得合不攏嘴,如今她家曉姐兒的事兒總算是有個着落,她這當孃的也放了心。
“我知曉了。”雲拂曉垂下頭,臉上掛着一抹紅暈。
“老實說啊,我真不想這麼早將你嫁出去,還想讓你在府中多陪陪我,但是這世子殿下我瞧得出來,是真心爲你好,我這當孃親的,也不耽誤了你的好時候。”樂氏說着眼睛竟然已經溼潤。
雲拂曉有些苦笑不得:“娘,我還未嫁過去呢,你瞧你這樣子,跟我明天就要嫁人似的。”
“也對,是娘太着急了。”樂氏笑道,趕忙着抹去了淚水。
此時的慶國公府。
戰天爵瞪大了眼,詫異道:“祖母!尚書大人真的答應了?”戰天爵與秦朗在京城酒館小聚,剛出了酒館就聽到百姓們熱熱鬧鬧討論着慶國公府向尚書府提親一事。戰天爵心下一喜,趕忙着回了慶國公府。
婉寧長公主看着自家孫兒高興得都快找不到北,嘴上也跟着樂呵道:“可不是麼,我已經讓你爹明天就去請求皇上賜婚,如此一來,就等着雲七那小丫頭及笄,然後就可嫁進府來做我孫媳婦咯。”
“祖母,謝謝你!”戰天爵心中一喜,趕忙着上前抱住婉寧長公主。婉寧長公主被他這一抱嚇得可不輕,這戰天爵如今也是立冠之人,如今這樣子跟個孩子一樣,真叫人哭笑不得。
“這事兒你可別都謝我,還得謝你爹,”婉寧長公主輕聲道,“天爵,你爹今日比我先一步去了尚書府爲你說親,這幾日我都不知曉,他居然偷偷的爲你準備聘禮。還有你娘,也操了不少心,今日也是她陪着我一同前去的。”
戰天爵一聽此話,臉上的喜慶勁兒順時落了不少:“祖母,您可別騙我。那老頭子若真去了尚書府也是去鬧事的,怎會爲我說親。”戰慶元與他從未有過好臉色,在他心中戰天爵就是個只懂吃喝玩樂的紈絝公子哥。他真會爲自己操這份心?戰天爵怎麼就不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