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爺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他下定的主意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若不這樣做,琪姐兒到何時才能回到永定侯府,就算回了永定侯府,她也不受人待見,這樣下去,和不回去又有什麼差別。
唯有懷有身孕纔是唯一的出路。秦氏做的事情都是一心爲了琪姐兒找想,爲何琪姐兒就是看不明白。
“好!孃親答應你!”秦氏心一橫,“娘這就是準備此事,讓你早日擺脫有孕之身。”
“娘……”琪姐兒聽到秦氏如此說,心也放了下來。她終於要擺脫有孕之身了,再也不用戰戰兢兢的活着了。
次日。
天微亮。
單卿官又一次去了樂坊之中。他剛一走進,卻見荷花正揹着包袱準備離開樂坊,單卿官見狀,趕忙着攔下天玉輕聲問道:“荷花,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要離開樂坊。”天玉眼角帶着淚,但嘴角卻還是揚起笑,只是這笑容略顯牽強罷了,“我要回鄉,這樂坊我是留不得了。”
“那廝又來找你了麼?”單卿官問道,天玉搖搖頭,目光卻是微微帶着淚,她走到單卿官跟前,聲音含着一絲委屈:“單公子,您別問了。以後就當沒有荷花這個人吧。”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單卿官不明白。
“單公子,荷花是真心喜愛公子您的。但荷花不想做壞女人,荷花昨日才知,公子您的娘子已經懷有身孕。荷花多情了,還請單公子原諒荷花。荷花身份低微,自然不能與單公子您相配,荷花明白這個道理。”天玉說着,伸手輕輕抹掉眼角的淚。她簡直要被自己的表演給驚豔住,自己如此費心費神,就不信單卿官你這個呆子不動心。
“荷花小姐……”單卿官嘆息一聲,她走到天玉跟前,握住天玉的手,“你跟我走吧,我會對你好的。我……我很喜歡你,我會娶你的,雖不能給你位分,但我保證你入府之後我會天天疼着你,愛着你。對你絕不比妻差。”
天玉聽着單卿官的話,心中卻是一陣的噁心。什麼叫做不比妻差,難道憑我天玉的本事還不能當妻只能做個妾室?這單卿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天玉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
但面上卻還是盈盈一笑,她拂去單卿官的手,輕聲道:“單公子,您娘子的母親昨日來找過荷花了,她給了荷花一筆錢贖身,讓荷花離開你遠遠的。她說得對,像荷花這樣身份低賤的人如何能與單公子您相配。單公子,日後荷花與你分道揚鑣吧,您就當從未遇見過荷花這個人吧。”
單卿官心中一驚。雲拂琪的娘是如何知曉的?難道她一直派人跟蹤自己?對於秦氏,單卿官厭惡至極。雲拂琪懷孕之後她一直在永定侯府出入,她雖然名義上是說照顧雲拂琪,但實際上照顧雲拂琪的都是嬤嬤,她根本就是來瞎吃白飯的。
況且,哪有孃家人來婆家人照料的道理。若不是雲拂琪再三請求,單卿官如何能答應。自己還因此被祖父教訓了一頓。他今日總算是知曉這秦氏的真正目的。她哪裡是來照顧雲拂琪的啊,分明就是來監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