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粗略地掃了一眼,這裡的瓶瓶罐罐不在少數,可是卻沒有一個完成品。
雖說知道解藥要研製出來很不容易,可是卻沒有想到,過去了一個月,還是沒有成功。
“沒錯,有的是失敗品,有的還未完成,只差最後一道程序,也是困擾了我們很久的程序。”莫秋揚深深地嘆息了一聲,以他們合力,也只能到最後一道程序了。
最後一道程序有多艱難,沒有那份解析程序,幾乎尋不到。
四處他也認爲哪怕沒有解析程序他們也可以成功,可是當每次都是在最後一道程序失敗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們的想法真的太天真了。
“只剩下三天了……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顧安笙皺緊了柳眉,忍不住攥緊了手心。
“在抽血,你別動。”莫秋揚把針管扎進她的血管裡,開始抽取血液。
顧安笙鬆開了攥緊的手心,看着流進針管裡的紅色血液有些恍惚,“秋揚哥,容衍感染病毒的時間沒有寶寶久,他的情況是不是稍微好一些。”
“恰好相反。”莫秋揚的神色凝重了些,“他的病毒是通過血液感染的,和寶寶的情況差不了多少,只不過,他的情況下會高燒不斷,痛苦極少。”
“怎麼會不一樣?”
“寶寶體內的病毒本就是試驗品,也就是說並沒有完善,有很多漏洞,病毒的效力是有了,可也有很多未知因素,感染了會變成什麼樣,誰也說不定。”
原來如此……
顧安笙哪天是親眼看着那個人把最後一道程序完成的,莫悠悠恐怕是覺得她哪天必死無疑了,纔會沒有任何忌憚地讓她看到他們研製病毒的程序吧。
她安靜下來,仔細地回想着那天那個人的程序和用的藥物,只不過當時桌上有許多瓶瓶罐罐擋住了,顧安笙只記得,當時聞到了一股味道。
那種味道和一般的香味不一樣,給人一種暈眩的感覺。
“秋揚哥,有沒有什麼香味,會讓人暈眩,而且那種味道有些香甜,給人感覺很膩。”顧安笙細細地回想着,問道。
莫秋揚將她的血倒進了一個玻璃瓶子裡,聽到她的問題,停頓了幾秒,忽然想起了什麼,走到研究室裡的一面櫃子前,在裡面翻找了一陣。
顧安笙拉好衣袖,手臂抽血的地方還有些疼,他看着莫秋揚的動作,心裡有着一抹希冀。
過了好一會兒,莫秋揚才找到那樣東西,打開瓶子,遞過去給她聞,“你聞聞看是不是這個?你形容的東西和這個很像。”
顧安笙一聽,湊過去仔細聞了聞,有些失望地搖搖頭,“不是,那種味道要更加濃郁一些,而且這種味道不會給我暈眩的感覺。”
“那就不太清楚了……”莫秋揚看着瓶子裡的東西,皺着眉,想不出來顧安笙說的是什麼東西。
不過可以知道的是,一定很關鍵。
顧安笙站起來,轉身便看到容衍輕靠在座位上,正在閉目養神,脣瓣緊抿成一線,面容白皙清透,平添了一抹病態。
“十二,你怎麼樣?”顧安笙發現他有些不太對勁,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容衍卻沒有任何反應,脣瓣緊抿,額上涔出了汗水,將額前的幾許墨發都給打溼了。
“他怎麼樣了?”顧安笙立刻讓莫秋揚給他看看怎麼回事,讓開了位置。
莫秋揚給容衍檢查之後,有些無奈,“他這是發燒了,你先把他帶回房間,用這種藥物幫他擦身,可以幫他快速降溫。”
說着,遞給顧安笙一個瓶子。
“謝謝。”顧安笙點頭道謝。
和莫秋揚一起把容衍搬回了房間裡,顧安笙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從浴室裡拿了張浴巾出來,準備給他擦身。
他渾身發燙,燙的顧安笙都覺得如果放上一顆蛋,一定能熟透。
因爲這驚人的溫度,所以他全身上下都泛起了一層薄紅,白裡透紅,旖旎無限,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繞是顧安笙和他朝夕相對,還是忍不住紅了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顧安笙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把莫秋揚給的藥水倒進了盆子裡。
藥水一離開瓶子,就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如果這東西不是莫秋揚給的,顧安笙幾乎都要以爲這是毒藥了。
將毛巾浸溼,顧安笙伸手去拿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不舒服,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包裹了她的雙手,讓她的大腦也多了一絲清明。
擰乾毛巾,顧安笙開始幫他擦身,全程紅着臉,時不時咳幾聲來掩飾自己的羞澀。
哪怕容衍此時昏睡着不醒,也讓顧安笙有種心虛的感覺,好似褻瀆了他一般。
大抵是因爲他總是給人一種清冷矜貴猶如天神的感覺,無論對他做什麼,都是褻瀆一般,纔會造成這種錯覺。
實際上,這個人根本傲嬌又腹黑,誰也比不上他深沉。
擦好之後,顧安笙又按着莫秋揚後來告訴她的,將被子給他蓋得嚴嚴實實,不露出一絲縫隙,只露出他的腦袋來。
看着這樣的容衍,顧安笙緊繃了許久的心瞬間有些鬆懈,忍不住輕笑出聲。
換做平時的容衍,哪裡有機會讓她隨意擺弄,難得見他這麼乖覺的模樣,顧安笙覺得,不拍張照片留念實在可惜。
她拿出手機來,自己蹲在了牀邊,用攝像頭對準了自己和容衍正在昏睡的俊顏,他白皙清透的皮膚上蓋帶着一抹薄紅,看上去魅惑妖冶,讓人心動。
顧安笙用手機拍了好幾張,挑出其中一張自己最滿意的,用來做了屏保。
她總算是明白爲什麼每天早上醒來容衍總是喜歡站在離牀有些距離的地方看着她了。
因爲每天早上醒來她都是把自己裹在了被子裡,裹得像個蠶寶寶一般,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他當時心裡一定是在想好蠢好笨吧!
顧安笙哼哼幾聲,站到離牀有些距離的地方,看着躺在牀-上沒有任何動靜的容衍。
他被她裹得很嚴實,倒真有一種蠶寶寶的感覺。
不知道他醒來看見這些照片會是怎樣的表情,恐怕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吧?
他要多久才能醒過來呢?醒來又有什麼用呢?
顧安笙的小臉上驀地浮現出一抹失落,臉色幽涼且蒼白,咬緊了脣瓣。
“哐當——”
突然,隔壁寶寶的房間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像是什麼東西被絆倒了一樣。
難道是貝貝?
顧安笙疑惑地走到那扇通兩房的門,打開走進寶寶的房間裡。
誰知道剛走進去,她便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正站在牀前手中拿着一支針管,給寶寶抽血!
“你是誰?!”顧安笙心裡咯噔了一下子,大喝一聲,朝着這個人跑過去。
那個人轉過頭來,似沒想到顧安笙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掩藏在墨鏡下的那雙眼睛閃過一抹懊惱,把針管收好,身影形如鬼魅一般,很快便到了房間的陽臺,沒有絲毫猶豫地跳了下去。
顧安笙小臉一白,看了眼牀-上昏睡的寶寶,然後跑到了陽臺邊往下面看去。
除了綠油油的草坪還有兩旁栽種的名貴鮮花之外,再也看不見其他,更別說剛纔那個人的身影。
這個人到底是誰?
身後的房門被人打開,莫里走了進來,看了看寶寶,再看看顧安笙,問道:“少夫人,您沒事吧?莫齊已經去追那個人了。”
“我沒事。”顧安笙快步回到牀前,檢查着寶寶的身上,剛剛她看見那個人在給寶寶抽血,雖然不知道目的是什麼,可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莫里,幫我把莫醫生請來一下,幫寶寶檢查身體。”顧安笙不敢有任何懈怠,眼看只有最後三天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是。”莫里應聲出去了。
顧安笙坐在牀邊,看着寶寶手臂上的那一個還帶着淡淡血印的痕跡,眸光緊縮了下。
寶寶的身上,除了病毒還是病毒,那個人要寶寶的血,想做什麼?
還是說那個人其實是往寶寶的身體裡注射了什麼東西?
很快莫秋揚便過來了,給寶寶抽了血樣之後便去研究室化驗了。
這時,莫齊沒有追到那個人,也回來了,“安安。”
“莫齊,怎麼樣?”顧安笙眸光一亮,看見莫齊是從陽臺那裡上來的,立刻問道。
莫齊搖搖頭,“沒有追到,那個人善於隱匿自己,我剛追過去沒多久,她就不見了。”
以這個人的身手看來,絕對是一個神偷,而且,還極有可能是一個女人!
“不過我想,我可能猜得到她是誰。”莫齊繼而說道。
“那她是誰?”
“通緝榜上的第一名,神偷小七。”莫齊神色凝重,有些艱難地道出這個名字。
他也是神偷,可是卻沒有小七那般厲害,因爲他一直以來感興趣的只有uncle的作品,可是小七的目標,卻是世界各國她感興趣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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