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關係,找不到北顏澤,可以在梳理其他的有地位人士頂替一下。
三天時間內,江瀟瀟把所有的人都分析過一番,但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毫無頭緒,江瀟瀟坐在辦公室一邊拖着腮,一邊咬着半截筆頭,思索尋找突破口。第一期人物不能太隨意,必須要經過慎重選擇纔可以。但是這麼多人物都是到大不小的職務,聯繫倒是可以嘗試,但就是害怕一炮不響。
很多企業家或者成功人士其實是不願意輕易上電視節目的,因爲這要承擔風險,畢竟是面向社會,一言一行和事後的影響都需要考慮進去。
要說來如果是以前,江瀟瀟的人脈是比較廣的,但是現在,恐怕很難得有人買她帳了吧?如果要對接上層人物,那麼就需要擁有強大人脈的人從中介紹,牽線搭橋後纔會有說服對方的機會啊。
忽然,江瀟瀟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她的雙眸中頓時發出了明亮的光。伸手一把關上筆記本電腦,然後出了辦公室門。
兜兜轉轉,江瀟瀟終於來到了時政新聞部門辦公室外,許多記者都在忙忙碌碌,見到了江瀟瀟,也都沒有人主動上前去打招呼的。
一個新來的實習生小妹看到江瀟瀟掛着工作牌,想着這一定也是電視臺的前輩,便很是禮貌的去給她泡了一杯花茶來。
結果這花茶還沒有到江瀟瀟的手上,恰好這一幕被正在審閱新聞稿子的時政新聞部副主任張曉撞見,連忙阻止。
“這個,新來的,你不知道這個是誰吧?”張曉拿着一疊稿子,慢條斯理的走到實習生小妹的旁邊,口吻中充滿了不屑。“這可是社會民生部副主任江瀟瀟,你可記得了,江主任哪裡喝的慣我們這些平民茶葉,人家都是和達官貴人吃極品竹葉青之類的。”
“啊?那張主任,這個……”實習生小妹端着杯子愣在原地左右爲難。
“啊什麼,拿去倒掉啊,別侮辱了人家江主任的眼睛。”張曉瞪了實習生小妹,那小妹便不敢再回嘴,趕緊把杯子拿走,把茶水倒進了洗手池。
“江主任可別介意哦。”張曉又轉過頭來,故意對這江瀟瀟說。
什麼江主任,在張曉看來簡直就是一文不值。
辛苦奮鬥了六年,嘗試了各種部門工作後,張曉終於在今年才升職成爲副主任。而和她同一批晉升的江瀟瀟,竟然是才過了實習期的小記者,沒能力、沒成績、沒人脈的江瀟瀟居然也算是和張曉平起平坐了,加上之前沸沸揚揚的包養傳聞,這讓張曉怎麼服這口氣呢?
況且,她跟安可兒可是好幾年的朋友了,明明那個位子是安可兒無異,卻被眼前這個討厭鬼半路截胡了,當然張曉要爲好友打抱不平了。
“不會。”江瀟瀟看了一眼張曉的虛情假意,也是淡淡一笑,與這種人爭論,傷自己的神。“我只是想不到,張主任對我的喜好這麼有研究,也是勞爲你了。”
“哼,江主任又是社會民生部副主任,要審覈每日新聞稿件,現在又要管理新節目開播事情,這麼忙,怎麼得空跑我們這小地方來了?”張曉冷哼一聲,話也說得酸酸的。
“我想問一下,段全波段哥在不在?”江瀟瀟問。
的確,江瀟瀟是來找段全波的,因爲段全波是出了名的社交能手,上到所有名流社會、達官貴人,下至各種市井小民、閒雜人等,那都是有人脈有關係的。所以要想找到突破口,就必須找到段全波,只要他肯從中牽線搭橋,江瀟瀟就有機會早點確定採訪對象。
“在啊,對面那間開着門的辦公室,大小你也是個副主任,我就不用給你傳達了吧?”張曉挑起眉,一臉的不滿。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可以去。”江瀟瀟面對張曉的不滿也只是付諸一笑,然後朝着段全波的辦公室走去。
“草,這高傲的樣子,巴結了一個男人而已,還真把電視臺當自家開的了麼?”張曉對着江瀟瀟的背影小聲謾罵道。
段全波的辦公室設立在時政新聞部的對面,雖然他什麼職位都沒有,只是一名記者,但是他的名氣早就大過了一切,能給記者單獨設立辦公室,他的地位也顯而易見。
段全波不但人脈廣,他的新聞質量也很棒。雖然他喜好貪圖便宜,經常爆料別人的私生活,以至於很多人都自然和他劃清界限,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做出的新聞有看點、爆炸點,也有自我見解,獨樹一幟,時常引起社會羣體的關注,更是有不少新聞還獲得過國家的獎勵,是不折不扣的優秀新聞記者。
江瀟瀟敲了敲段全波的辦公室門,段全波擡起頭來一看,眉開眼笑,“喲,原來是江副主任啊,貴人今天怎麼有空落腳我這窮鄉僻壤啊?哎喲,這茶葉也沒了,你喝點白開水?”
“不用麻煩了,段哥,我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是有事情想請教你。”面對段全波的油嘴滑舌,江瀟瀟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說什麼請教不請教的,我有那個能力幫得到江主任,那是我的榮幸不是。”段全波笑呵呵地摸了一把平頭,小眼睛裡面放射出精明的光芒,“你看,我說你是副主任吧,你還不信。而且現在臺裡還把那麼重要的新欄目都交給你負責,你可是紅的很呢。”
他說得輕鬆,但是江瀟瀟卻從話裡面聽到了很多,她清楚,段全波這種打探別人秘密的人,怎麼可能錯過江瀟瀟被包養的八卦呢。只是段全波恐怕也沒有掌握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所以說話也不那麼直接。
“所以,我有事情想請段哥幫忙。”江瀟瀟道。“段哥你也知道,我那個新節目是人物訪談,我初來乍到,還請你能推薦一兩個人物給我。”
“這個,可倒是可以,但是……”
段全波猜到江瀟瀟的意圖,也不覺得唐突,但是他坐在那裡,一臉的惆悵,似乎很爲難地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