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沒有選擇,用你的秘密換你的命!”許哲等着密室大門關閉的時候,望着寒輝說道。
“你讓我考慮一下吧,這個秘密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涉及很多,價值絕對不在九星寶器之下!”寒輝緩緩說道。
許哲眼睛猛然一亮,,如同突然有閃電劃過昏暗的密室,堪比九星寶器的價值?
第一反應就是懷疑寒輝撒謊,什麼東西的價值能夠媲美九星寶器,如果擁有了九星寶器,他就絕對不是今天這樣的地位,一個小小的二級弟子張廣都敢在自己面前這樣忤逆。
九星寶器啊,如果能夠啓動,絕對可以格殺劍宗長老級的存在,這寒輝身上莫非真的有九星寶器不成?
“你身上真的有九星寶器?”許哲目光熠熠,彷彿冷銳的視線可以穿透寒輝的眼睛,直射入他的心靈深處。
“我只是說這件秘密的價值,能夠媲美九星寶器,而且我只是知道這個秘密,獲得一些好處,真正的好處,我並沒有得到!”寒輝看着許哲的眼睛說道。
許哲此時心底火熱,不是他沒有定力,雖然修煉的一百多年,可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機緣。
他修煉到奔騰境可謂按部就班,雖然在劍宗同一批弟子中算是不錯的,卻不能跟真正的天才比。
他一起的朋友,現在有一位已經是死寂弟子,他們兩個一起加入的劍宗,一起修煉,一起去危險之地試煉,互相之間都救過性命,可是,那人得到了師門的恩賜,現在已經是四級弟子,兩人的關係也開始疏遠,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他不服,憑什麼一樣的資質,會有這麼大的差距,練氣有九重,一重一層天啊。
兩人形影不離的朋友,現在是天壤之別。
許哲一直認爲就是自己的機緣不夠,如果也能得到門內長老的恩賜,或者有什麼機緣,別人能做到的事,他也一樣能夠做到!
現在,機緣擺在了面前!
“你沒有時間了,也許我一個不注意,你就有可能被張廣殺掉!他現在可是對恨的入骨!”許哲依然繼續威脅,不過眼中的火熱卻隱藏不住。
寒輝淡然一笑道:“縱然我說出這個秘密也不能保證一定活命,也許說出來死的更快,你也不用威脅我,給我幾天時間,然我考慮考慮吧!”
許哲臉上的肉猛然抽搐,脖子上的青筋一下凸了出來,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他被寒輝氣的不輕,這小子竟然軟硬不吃。
不過,這個時候,他倒也不敢對寒輝怎麼着,只能壓下火氣,訕笑了兩聲說道:“寒輝師弟,你放心,師兄我雖然不是什麼長老級別,但是在我們劍宗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結下不少手段通天的師兄弟的,整個劍宗也不是他張家的長老一人說了算,只要你說出來秘密,我一定可以維護你周全!”
寒輝輕輕閉上了眼睛說道:“容我再想想,此事關係甚大!”
“好!就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我再來,你不要想着拖時間,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如果你明天不將秘密交代出來,說不得,我只有用你換張長老一個人情了!”許哲咬牙切齒地吐出了這些字。
寒輝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好像陷入了深思之中,許哲瞪了寒輝一眼,站起身來,邁步走了出去。
在密室大門關上的時候,還隱約聽見許哲對守護在門旁的劍宗弟子說道:“你們好好看守,絕對不能讓他逃出去!”
許哲也絕對沒想過寒輝能逃走,畢竟寒輝被他封印,想要破開封印,最少也要跟他同等境界,達到奔騰初期。
因爲他就是奔騰初期的境界,即使同等境界的人被他封印,也斷沒有破解的可能,除非比他境界更高的人,如果境界比他更高,他怎麼可能將人家封印?
許哲非常放心地回到了宮殿之中。
現在,惡虎宮最爲尊貴的殿堂已經屬他,劍宗雖然高高在上,不知道比惡虎山尊貴了多少,門下弟子的修煉地方卻一向簡樸,哪裡能有這樣的宮殿享受。
看到許哲走出去密室,寒輝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他距離突破奔騰境不過半步之遙,之遙突破奔騰境即使不使出蠍子傀儡,也足以斬殺許哲等人。
關鍵是劍宗會放過自己嗎?從萌生境突破到奔騰境,只用了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不得把他抓起來研究?
不過現在關不了那麼多,先突破境界再說吧,意念一動,身上的封印如同融化的雪一般,瞬間消失不見。
在寒輝躲在密室苦修的時候,張廣面容猙獰地端坐在他的房間之中,聲音冰冷刺骨:“許哲,你竟然敢包庇這小子,真是找死!我一定要殺了他!”
此時的張廣心中殺意滔天,不說別的原因,單單寒輝在惡虎殿上抽了他一巴掌,他就無法忍受。
在他自己的房間走來走去,張廣鼻孔裡穿着粗氣,額頭上青筋暴起,猛然那間他停住身形,從懷裡掏出一張金光色的一個巴掌大小的紙張。
這張紙上滿是密密麻麻蝌蚪般的符文,符文反覆,彷彿勾勒出一個道人的圖像。
捏着這張黃紙,張廣心中充滿了殺機,這是他的那位長輩傳給他的,在關鍵時候保命用,防止出現上次的事情,差點隕落在一羣凝氣期的練氣士手中。
在半夜的時候,張廣才穩定心神,他也不是傻子,殺寒輝,一定要殺出名堂,畢竟是一張保命符啊,這麼用掉了,實在有點可惜。
要將這符的效果發揮到最大,不但要將寒輝斬殺,還要樹立最大威望!
許哲倒是安心修煉,畢竟他的練氣歲月足足百年有餘,面對這巨大的誘惑,還是安然修煉。
盤坐在牀頭大作的許哲忽然睜開眼睛!
一天的時間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可能就要出現在他眼前了!
他的身體從牀上漂浮起來,伸手朝着門口的方向一抓,“吱呀”一聲,兩扇門彷彿被無形的手拉開一般。
聽到他的門被打開,一直關注着這邊動靜的張廣也睜開了眼睛,瞳孔中燃燒着一絲狂熱。
許哲進入密室之後,看到寒輝依然盤膝而坐,臉上古井不波,不禁暗讚一聲,這師弟的心境確實了得,面對生死關頭還是如此淡定,如果不是運道不夠,說不定能成爲長老。
不過,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事情不能拖,整個雨點州高手如雲,劍宗來的人比他身份高的多得是,如果寒輝的事情被捅出去,就沒他什麼事了。
“師弟,這一天的時間,想必你已經想通了?”許哲面帶笑意對寒輝說道。
寒輝睜開眼睛,哈哈一笑道:“師兄說不得不錯,我的確想通了,我是有際遇,這際遇還是在這惡虎山上得到的,能夠提升到現在這個境界,是靠的一枚丹藥,不過那丹藥已經被我服用了!”
寒輝這話一出口,許哲臉色當場就變了,怒喝道:“小子,你耍我!”說話的時候,雙目圓睜,射出兇光。
也難怪他憤怒,他給寒輝一天的時間,讓寒輝考慮清楚,想着能從寒輝的驚天際遇之中分一杯羹,等了一天,寒輝竟然給說出一個這樣的答案。
“師兄休怒,我並沒有耍戲師兄的意思,那丹藥不是我自己撿到的,而是一個人賜予的!”寒輝繼續忽悠。
許哲的眼睛一亮,怒火瞬間被壓住,急忙道:“誰賜予的?天下間豈有這種靈藥?”
“我哪裡敢欺瞞師兄,這丹藥是地底得到的,後來地底發生異變,生長成了一座山!”寒輝說道。
“想必師兄已經知道了我來這裡的遠古,從那些人的追殺中逃出來之後,我就來搭上了惡虎山上的人,進入這惡虎山中,在一次比鬥中去探地穴,在地穴中受了傷,被大小姐所救!”
寒輝說得這些,許哲都已經清楚,這事情惡虎幫和九環山這麼多人看到,誰也瞞不了。
不過在寒輝的口中,變成了,他進入地底探穴的時候,發現了一直蠍子傀儡,那蠍子傀儡要殺他。
本來他就要死了,卻忽然出現一位白髮飄飄的老人,那老人給了他一顆丹藥,說可以救他性命,服用了丹藥之後,他就昏迷了,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哼,你老頭能救你一次性命,卻不能救你兩次,既然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就只好將你交給張廣師弟了!”許哲臉色陰冷。
寒輝眼中殺機閃現,他剛剛解釋這麼多是不想跟劍宗徹底鬧翻,被自然門追殺,可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張廣能放他一馬當然最好,如果不能,說不得也只好將惡虎山上的劍宗弟子全部殺了,跟劍宗徹底翻臉!
就在這時,密室的門響了起來,有人敲門。
寒輝雙目電閃,望向了門口,大門打開,張廣手持寶器長劍走了進來,惡毒地看了寒輝一眼,對許哲拱手說道:“師兄,綵鳳門的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