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節約時間,我幫你吧!”蕭千音笑眯眯的說道。
嗯?難道說還有別的方法?
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少女袖中飛出一道蟬翼般輕薄的白綾,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白綾在頃刻之間大了好幾尺,龐大無比,白綾越過二樓的欄杆飛至舞臺的柱子上,牢牢的綁縛在上面。
蕭千音拉起秦瀟然的袖擺,直接踩踏着平滑的白綾滑向對面,出乎意料的是,看似輕柔的白綾竟是堅韌無比,儘管承受了兩人的重量,依舊沒有崩裂的趨勢,由於地方很高,蜘蛛和毒蛇只能眼巴巴的瞪着兩人從他們頭上越過去。
“飄雨劍不愧爲天下排名第三的名劍,果然名不虛傳。”
凌千絕也是個劍癡,他對劍術極其執着,因此對於爭權奪勢壓根不感興趣,他是家主的嫡子,不得不繼承法家,只是對於天下名劍仍然是癡迷的。
“原來那就是飄雨劍?”東慕雲也聽過飄雨劍的名字,此劍千變萬化,千姿百態,隨主人的力量深厚展現不同形態,它可如天邊一道銀鏈,可如指尖一根針,可如懸樑一白綾……它的神奇,無人能預測,而在蕭千音手中,則成了薄如蟬翼的白綾,卻柔而不弱。
原來這把劍爲蕭千音所得?看來傳聞不錯,這把劍落入了定國侯北宮渡的手裡。
“我們趕緊去後面看看。”二人剛剛落到舞臺上,秦瀟然反手攔住她的腰部,腳步輕點,繞過了密密麻麻的蠱物,兩人看到舞臺後的情形,對視一眼,立刻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因爲出現在二人面前的是如蠶繭一般的物體,姑且先叫它蠶繭吧,如果,這個世上,真有一人來高的蠶繭的話。
其中的一個,已經有些乾癟、發黃了,顯得舊一些,而且,一端還破了個洞,像是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已經從裡面鑽了出來似的。
另一個,是雪白的顏色,看起來,要新上許多。
“這是什麼東西?”蕭千音皺起眉頭,開口問道。
舞臺後空無一人,不僅僅是老鴇,還有其他青樓的獻藝者都不在,寂靜的可怕,加上這兩個蠶繭,格外的詭異。
鋒利的匕首出現在秦瀟然的手上,他走近白色的蠶繭,用力向下一劃。
而一隻顯得有些發黑、枯槁的手臂,就這麼搭在了開口處,這明顯就不會是活人的手臂了,此時卻還在一下一下的抽動着。
在這隻手臂的皮膚裡面,像是有着什麼東西,正在蠕動着,從而帶動了手臂。
指骨纖細,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手,就像是正在被巨大的怪物吞噬,而掙扎着,僅僅能夠向大家伸出了絕望的、求救的手一般。
是的,在這個雪白的蠶繭中,包裹着的,應該是一名女子的屍體。
而由此可以想象,在另一個顯得老舊一些的巨大蠶繭裡面,也極有可能是……
只是,那由裡向外破開的洞,是怎麼回事兒呢?
秦瀟然用力扯開蠶繭,裡面女子的面容枯槁,壓根看不清模樣,同樣皮膚裡面也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着,一抽一抽的。
但那一身白色的衣衫,說明了她的身份,是那個表演書畫的女子,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那麼她不是罪魁禍首?
“不要,不要!”遮擋着的屏風後傳來女子的尖叫,緊接着慌亂的腳步聲響起,很快一道身影奔着出現,粉裳凌亂,正是剛纔跳脫衣舞的幽蘭姑娘,而她身後跟着一個人。
只是,和平常人不一樣的,她就像是完全的克服了地吸引了一樣,頭朝下退朝上,僅僅用雙臂的力量,慢慢的向下爬着。
而她的眼睛,就一直那樣直勾勾的盯着幽蘭,一眨不眨的,完全沒有一點兒正常人應該有的條件反射,更像是某種蟲子。
幽蘭見到秦瀟然和蕭千音,立刻大喊道:“救命,救我!”看來要不了多久
她慌張的跑着,腳下的裙裾在奔跑中絆住了腳,她一下子摔倒在地,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被那個像蟲子一樣的人,給壓在了地上,那個人竟然從嘴裡吐出了一些像蠶絲一樣的物體,噴到幽蘭的身體上,她的掙扎也越來越小,看來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落得和剛纔的那兩具蠶繭一樣。
白色的衣裙,正是剛纔表演書畫的女子所穿的,她沒有用面紗遮住臉,整張臉相當可怖,臉上的肌膚全是青筋,似乎青筋中還有東西在扭動。
蕭千音手裡白綾瞬間變成一把長劍,朝她刺了過去,而秦瀟然趁此機會用手中的匕首割破幽蘭身上的蠶絲物質,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加入戰局。
秦瀟然手中長劍揮舞,朝對方刺去,劍勢凌厲,殺氣驀然挑高,攝人肝膽的劍意在這一瞬噴涌而出。劍招至剛至烈,弱一點的人,便要覺得烈焰撲面,心神動搖。
蕭千音手中的飄雨劍,卻是飄渺不定,竟如一道銀光吞吐了月華皎美,隨後月華無聲地嘆息,下一瞬竟化爲旭日,光芒暴漲之下,挾着風雷般的罡氣,泰山壓頂一般落下。
二人雙重攻擊之下,白衣女子壓根不是他們的對象,兩道磅礴的劍氣齊齊砍向她,飄雨劍轉瞬間化爲白綾,從胸膛穿心而過,女子倒地。
她立即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像是在他的身體裡面,有着什麼東西,正在激烈的抵抗、掙扎一般。
血色的胸口,一條拇指粗細的,血紅的,細長形狀的蟲子從裡面爬了出來,一把匕首將其釘在地上,它不斷掙扎扭動着,試圖想要從上面逃出來,蕭千音不知往它那裡撒了什麼東西,熊熊烈火立刻燃燒起來,將它燒成了一團灰燼。
二人繞過屏風,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兩個人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自掙扎着,身上許多地方,都已經被裹上了一層薄薄的,像是蠶絲一樣的物體。
正是剛纔撫琴的男子和老鴇,其他的幾個花魁卻不翼而飛,他們立刻走上前爲兩人拆去上面的蠶絲,探了探他們的鼻息,萬幸還活着。
“咯咯咯,你們居然敢攪黃了我的事?膽子很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