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傾狂是如此詳盡的說出石中花的特徵和入藥特性,詹靂爝和寒梟的臉上不禁是露出一些驚喜之色,詹靂爝更是神情激動的拉着傾狂的手臂,“雲狂,你知道石中花?”
看到詹靂爝的神情是如此的激動,傾狂心裡便是明白,想來詹靂爝是極爲在乎石中花這味藥材的,便是微微點頭,說道,“我曾經從一個丹方上有看到石中花這味藥材,當時便注意了一下!詹大哥是想找石中花煉製青冥壽丹?”
“煉製青冥壽丹這丹藥並不容易的,裡面的每一味藥材都是很難尋找的,除了石中花這味主藥,還需要靈犀藥草,玉骨蓮心,碧霄果,青苻芝,還要有不死火鳥的精血,千年玄龜孵化時的蛋殼。”
雖然並不知道詹靂爝是要石中花做什麼,但是想到石中花的藥性,傾狂便也是能猜出一二,想來應該是詹府有什麼人應該到了差不多壽終正寢的時候了。
原本,聽到傾狂說石中花的時候,詹靂爝他們就已經是有些詫異和驚喜了,現在更是聽到傾狂提及青冥壽丹,衆人臉上的驚喜之情更是一覽無餘。
當聽到傾狂是將丹方里的藥材一味一味的說出,衆人心底已是完全確信,傾狂恐怕是對青冥壽丹極爲的瞭解,如若不然她不會知道青冥壽丹的丹方。
“雲狂,你是不是知道青冥壽丹?”若說之前的詹靂爝的神情還算是鎮定的話,那麼此時的他就顯得有些驚喜到瘋狂了,雙手是緊緊的抓着傾狂的手臂,目光灼灼的盯着傾狂,眼神裡是帶着期待,帶着希望。
看着如此不淡定的詹靂爝,傾狂雖然有些不適,然而還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詹大哥,你們煉製這青冥壽丹還差些什麼藥材?”
想到也算是得到詹靂爝和詹靂烆他們的不少幫助,傾狂向着興許自己能幫上他們,怎麼說傾狂的天之星裡是有着不少的藥材的,靈犀藥草更是數不勝數,而玉骨蓮心,因爲契約了玉骨的關係,傾狂也容易拿到,而碧霄果傾狂也是有的,當年月流影他們爲了一個碧霄果是引來各種危險,傾狂還是歷歷在目。
“石中花,靈犀藥材,玉骨蓮心和碧霄果!我們聽說縱橫山脈有石中花,所以纔想來碰碰運氣!”
青冥壽丹的藥材難尋,詹靂爝是早已知曉,從他們需要煉製青冥壽丹時,便是滿玄靈大陸的跑,一旦聽到有什麼關於藥材拍賣的事情,便也是不管不顧的往那裡去,如此尋尋碌碌都已是過去十多年之久,纔好不容易齊聚了不死火鳥的精血,青苻芝,以及千年玄龜的蛋殼。
而爲了這三位藥材,可以說詹靂爝他們是沒少付出代價,而印象尤爲深刻的是詹靂爝是被獸域玄龜一族和不死火鳥一族差不多追殺了整整三年,若不是詹府在玄靈大陸有着崇高的地位,否則詹靂爝是早已向地獄之王報道去了。
聽到詹靂爝的話,傾狂是眉眼上揚,心裡暗道了一句,詹靂爝他們還是真的走運之後,便是神情淡定的說着,“詹大哥,我們還是趕緊的去尋找石中花吧!”
對於自己還有着靈犀藥草,玉骨蓮心和碧霄果的事情,傾狂並不想提前說明,尤其是此時詹靂爝還是如此亢奮的狀態,傾狂怕自己說出來,詹靂爝他會激動的將她的手臂給捏碎了,誰都不知道,傾狂此時的胳膊被詹靂爝掐的有多麼的疼。
本來,此時心情是極爲振奮的詹靂爝被傾狂如此提醒,神情便是立馬變得嚴肅了,放開傾狂的手臂,便是四處張望尋找着,比之先前是更爲明顯的。
看到詹靂爝這迅速轉變的動作和神情,傾狂不禁是無語一笑,而後是淡淡的提醒道,“詹大哥,石中花喜歡生長在光照時間長又通風的山頂之處,在這半山腰的地方,它們是不會生長的。”
經傾狂這麼一說,詹靂爝的神情不禁一愣,而後便是迅速的站起身子,半信半疑的看着傾狂,見傾狂是一臉篤定的神色,詹靂爝便是開口道,“走,上山!”
這雷厲風行的作風,是實在超出傾狂對詹靂爝的認知,傾狂是神情怔怔的轉頭看着寒梟,眼底無語的神色很是明顯。
看清傾狂眼底的神色,寒梟臉上的神色依舊平淡,然而,嘴角卻是幾不可見的揚起一抹弧度,眼底更是有着一抹笑意一閃而過,速度很快,是連傾狂都未捕捉到。
“雲狂,走了,只要關於青冥壽丹的事情,哥哥都是會這樣!”似乎是早已習慣了詹靂爝這雷厲風行的作風,詹靂烆是拍了拍傾狂的肩膀之後,便是緊隨着詹靂爝的步伐向山頂的方向而去。
雖然,詹靂烆是很少插話,但是在他心裡也是極爲關心青冥壽丹的事情,如若不然,也不會緊緊的跟着詹靂爝的步伐,會如此的積極。
看着一行人是快速朝上而去,傾狂是立在原處看了一會,方纔動身。
“靂爝的爺爺已經有幾百年沒能突破,再過十幾年就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若是沒有青冥壽丹他便會死,所以靂爝纔會如此緊張!”
正當傾狂是快步追趕着詹靂爝他們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卻是在傾狂的耳邊響起,轉頭,傾狂這才發現,原來寒梟還一直在自己身旁。
不過這個發現是遠遠抵不過傾狂發現寒梟在說話的這個發現。傾狂可是清楚的記着,從昨天下午她碰見詹靂烆他們開始,是沒有聽見寒梟說過任何話的,不僅僅是不和她說話,是和所有人都不說話,這一度讓傾狂以爲寒梟是個啞巴。
而現在,當聽到寒梟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時,一句話傾狂是脫口而出,“原來,你會說話啊!”
詫異,驚奇,可以說傾狂此時的神情和語氣是有多麼的讓寒梟覺着無語,更是讓他滿臉黑線的盯着傾狂,冷冷的且又無奈的說道,“我會說話,只是不願意說話!”
說完,寒梟便是在傾狂面前華麗麗的飄走,留下傾狂是一人站在原地,直覺自己剛剛是不是被寒風侵襲了,整個人是從頭冷到腳。
在看前面那道明顯帶着黑線的白色背影,傾狂是無語的自己撇了撇嘴,心想自己怎麼就以爲寒梟不會說話呢?
不過想想,傾狂又不得不感嘆寒梟的冷酷了,與風戰魂比起來,絕對是技高一籌,簡直是冷酷的鼻祖。
而前面無語前行的寒梟,心底卻是不斷的想着,那傾狂明明看起來就很聰明的,怎麼就覺着他是啞巴了?他明明就是冷酷啊!
好吧,寒梟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在糾結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這根本就不是平日他的作風。
一行人,有着明確的目標之後,便是馬不停蹄的向山頂趕去,而一路之上也沒有多少的麻煩,偶爾有些不長眼的異獸出沒,便是被詹靂爝和詹靂烆他們以最爲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而在此期間,傾狂也總算是認識到了什麼才叫異獸,果然是與魔獸有着極大的差別。
而原先因爲傾狂一句話便是先行離開的寒梟,是在傾狂不知不覺中又是站在了她身旁,偶爾是與傾狂說上一兩句話,與昨天相比倒是顯得熟稔了不少。
終於是經歷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詹靂爝他們是爬上了一座山峰的峰頂,然而還不等衆人喘口氣,便是一陣地動山搖,讓傾狂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原本還是怪石崚峋的峰頂,此刻卻是緩緩的升高,而且最爲詫異的是,傾狂他們是隨着峰頂的升高,他們也在不斷的升高,直至達到十多米的高度時,傾狂他們才赫然發現,自己已是遠離了地面,此時是站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之上。
“大哥,這岩石怎麼還突然動了?”因爲離得詹靂爝很近,詹靂烆不禁是伸手拉住詹靂爝的胳膊以穩住自己的身形。
而同樣,詹靂烆的疑問也是詹靂爝的疑問,而且還是他一門心思想要找着石中花的時候,卻是被猛然舉到了半空之中,怎麼看都覺着有些怪異。
“額......詹二哥,你不覺着,我們是站在某隻異獸的嘴巴里嗎?”傾狂是滿臉黑線的說着這句話,然而眼睛卻是在不停的大量着周圍的環境。
看着周圍一圈是整齊尖銳的岩石,以及頂部那半斜着的石板,和前面好似山洞一般幽暗漆黑的入口,傾狂的腦海裡是直接閃過一個念頭,那便是他們此時正是在一個異獸的嘴巴里,如若不然傾狂無法解釋他們爲何會突然升起到半空之中。
而爲了印證自己的猜想,高空便是跑到那好似懸崖的邊沿,向下望去,只見兩條如五人合抱的石柱般粗壯的柱子正杵在頂峰,在兩根石柱之後,是兩個半蹲坐着的亦是如石柱般的柱子,在其後面便是一條長長的粗壯的尾巴,明明白白的一副侏羅紀恐龍的模樣,是讓傾狂的心咯噔的猛跳了起來。
這異獸絕對要比侏羅紀恐龍還要恐怖,畢竟這隨手摸去的可是硬邦邦的石頭,根本就是石化恐龍!
而原本還在詫異自己爲何升到半空的衆人,被傾狂那一句他們在異獸口中的話,是着實下的不輕,當下便是學着傾狂向下觀望,當看清自己所處之物的形態時,整個心都涼了一下,紛紛感嘆,他們這算是羊送虎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