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現在雙方的戰果皆是一勝一負,這本就是一場一開始就沒有多少懸念的戰鬥,因爲天臧這種理智的男人從來多不會去招惹一個他對付不了的對手。
如果招惹了,那就絕對會有兩種原因存在,一是不得已而爲之,而是因爲找到了可以克敵制勝的法寶!
所謂,高手過招,點到爲止,之所以要這樣做,除了要節省時間以外,很大程度上,還是爲了給對手留一點面子。
只不過,天臧和人族將軍的過招,多少多有一點要拼一個你死我活的意思,雙方一交手就是殺招!大有得不到勝利,便誓不罷休之勢。
雖然一切多是在幾個呼吸間發生,對於常人來就這麼一點點的時間,真的不夠一個人抽根香菸用的,不過,對於天臧和人族將軍來說,用來分出勝負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人族將軍一個翻身便從地上站立起來,不過卻不是一臉輕鬆的模樣,點點鮮血從人族將軍的嘴角滴落下來,顯然,天臧雖然一擊未中,可是,多少還是傷害到了人族將軍。
看着人族將軍狼狽的模樣,康特止不住的爲天臧求情,甚至於不惜用自己一死來求人族將軍,放天臧一馬,可是,卻是卻猜中了開頭而猜不中結尾。
人族將軍的脾氣不小,本事也不弱,不過出口的那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多少,還是讓康特感覺到天臧和麪前這個人族將軍存在一些貓膩的。
在這個時候,康特開始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什麼好基友一起走之類的詞語,早就已經在康特的腦海之中浮現,不過,卻是一廂情願的空想罷了。
被天臧擊中的地方,有如被一顆短程**擊中一般,頓時升起的沖天塵霧,讓在場的所有人多忍不住側目,這讓他們忽視了製造這場恐怖景象的人——天臧。
對於沖天的塵霧來說,一個人影簡直就是細微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天臧快速的穿過塵霧,頓時在身後留下了道道殘影。
待兵衛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天臧早就已經衝到了儀仗隊之中,之前的切磋早就已經結束了,如果真是實戰的話,這些士兵絕對沒有側目觀景的機會。
從巨樹之中鑽出來的時候,天臧身上還滿是木屑和碎葉,可是,他那非人類的速度,讓所有的污物多不能夠在他的身上停留太久的時間,只是下一個呼吸間,天臧的衣服便是一塵不染的乾淨。
“多裡克你的進步很大麼,竟然已經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產生出如此強大的劍氣護盾來保護自己了,看來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吶!”天臧笑着說道。
“哪裡,即便是佈置了劍氣護盾,也依舊擋不住你的致命一擊,如果不是你剛纔手下留情的話,我想,現在的我恐怕咋早是孤魂野鬼了!”
多裡克喘了口氣說道,看他的樣子,多少多有一些驚魂未定,這也難怪,即便是久經沙場的將軍,那也還是無法對死亡淡然處之的。
看着天臧和多裡克將軍你一言我一語的套近乎,康特開始意識到,這兩個人之前絕對有交情,只是今天兩個人多腦子抽風了,要在這裡一比高下。
既然情況是這樣的,康特也就放心了,他一把扯下胸前那塊已經爛的不能夠在用的胸甲,然後在從魔法袋了找了一塊重行用特製的強力藥物膠水佔了上去。
康特的速度極快,即便是從自己的血肉上面撕扯下一大片帶着血肉的胸甲,這個傭兵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深入骨髓的疼痛,康特似乎早已不當回事兒了。
“我是人族的將軍多裡克,之前和天臧一樣多是A級的傭兵,我今天只不過想要和這個小子開一個小玩笑而已,沒想到閣下竟然會當真,不過這也怪我們沒有事先和你說了,真是對不起,怎麼樣傷口並無大礙吧?”多裡克將軍看着康特從容不迫的處理着自己的傷口,心想或許事情不大,可是,爲了表示一點兒人文關懷的精神,還是湊上前去問了問。
“沒有什麼事情了,謝謝你的關心!”康特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在康特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高手過招點到爲止的切磋,因爲,對方一出手就是殺招,即便是切磋也是要打招呼的!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有着很強的實力功底的話,康特覺得自己要是硬接下剛纔的那一擊,那麼,自己的身體十有八九會變成兩塊不規則的多面體。
不過,這個三米多的漢子好歹也是B級的傭兵,對於生死經歷的也已經夠多,早就是見怪不怪了,再說了對方是將軍,你能夠把對方怎麼樣?
“今天來到我們軍營之中的,可不是兩個普通的傭兵,他們是我多裡克的客人,既然我們大家多是生死與共的兄弟,那麼,我多裡克的客人自然也就是大家的客人,所以,我希望,大家一定要拿出超過十二分的客氣來招待他們!”多裡克話音剛落,頓時儀仗隊中便是一陣雷鳴一般歡呼聲!
美酒,烤肉和康特見多沒有見過的點心,這個用於歡迎的酒會比起小鎮居民們的慶功會來說,那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康特本着填報了肚子忘了仇的思想,一手提起一罈子好酒,一手從一塊烤肉上面撕扯下一條被烤的鮮脆的獸腿,大口吃喝起來。
所有的士兵,除了留下那些戰鬥力只能夠用強悍二字形容,連被天臧的攻擊波波及到,多沒有動搖過半分的弓斧手看守以外,其餘的兵衛多參加了這場狂歡。
“怎麼樣自從分別以後,你的傭兵生活應該過得非常的精彩吧,看你的實力又是強勁了不少,你應該沒有少接危險的任務來鍛鍊自己吧,你呀!就是一個工作狂啊!”
多裡克一邊爲天臧倒着美酒一邊說道,他的手因爲激動而變得有些顫抖,以至於讓那些價格不菲的美酒散落了幾滴掉在他的鎧甲上。
“或許吧,誰叫我是最強傭兵,這是一個害人的名號,那些當權者能夠容得下弱者,可是對於強者,他們除了放逐就是消滅!”
天臧一把接過多裡克遞過來的酒杯,放在嘴邊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個乾淨,似乎也將這些年自己的委屈也一併吞到了肚子裡面了。
“你以爲,我就喜歡上了這種將軍生活了嗎?我實話告訴你吧,天臧,我從來多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盟約,也從來多沒有忘記過去所受到的屈辱,總有一天我們傭兵會擁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國家!只要你沒有死,我沒有死,所有參與了密會的人多沒有死,那麼,這一天遲早是要到來的!”多裡克一把將手中的就被給捏成了一團,然後激動的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會有的,不過給慢慢來,過去的先輩們曾經反抗過,不過無一列外起義全被鎮壓,相關人士統統被殺,而我們再走的是一條和先輩們一樣的道路,這不過所使用的方法不同而已,我是反抗力量的中堅,而你們是反抗力量的關鍵,所有投靠了四大種族的傭兵們,多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刃,正在一點點的插入到統治者們的心臟當中!”康特冷冷的說道。
“沒錯,我們會撕碎他們的心臟,建立一個不會再有壓迫的國度,每個人多可以幸福的識貨,多可以自食其力,這一天總會到來的!”多裡克說着一使勁,那已經被揉成了一團的銀盃就被,就變成了無數肉眼可見,細如沙粒一般的銀色粉末,多裡克看着手上的粉末,便用輕輕一吹,眼前就下起了一陣“銀雪”。
“不過,這件事情在時機和準備上多不充足,還有別忘了,我們即便是打垮了四大種族,還要面對死靈軍團可能的進攻,你不要忘記了多裡克,是死靈軍團讓我們變成了傭兵的,如果不是死靈軍團向中土世界發動侵略性的進攻,那麼,無數的小國家就不會再戰爭之中被無情吞噬,淪落爲四大種族的籌碼,在戰後被瓜分!而你我也在戰後,變成了需要靠殺戮活下去的傭兵!所以,我們真正的敵人,應該是死靈軍團纔對,是死靈軍團!”天臧重複着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