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騎着嫦娥唱征服同學的萬賞,昨天連續三個萬賞,咱們傲世又多了一個掌門級書友,多謝,今天預期還會是四更,方向先休息兩天,等養足精神後繼續十爆。)
“諸位,這裡就是血落原了,你們都是第一次進來,這幾天裡要做的也就是熟悉一下環境,熟悉這裡的血煞氣息還有兇獸……等適應了環境之後咱們再出發。”
幾個時辰後,江守幾人在景萬川的帶領下從凌崖州抵達萊都景氏景御堂總部,又通過總部的傳送陣直入血落原,站在一片平整的大地上時,景萬川依舊在一側解說着血落原的概況,江守等人則紛紛放目四望。
注視下江守才發現所處空間極爲陰暗,天空都是血紅色,細看之下你纔會發現其實是天際被血紅色煞雲鋪滿才顯得如此不同尋常。
衆人置身的位置猛一看去就像是一個簡陋的小鎮,長寬數裡之地林立起伏着一棟棟低矮建築,幾人就是在小鎮中央傳送廣場,小鎮最外圍是一圈陣力瀰漫的圍牆,圍牆向上延伸乳白色的半球形光盾,把小鎮和外界徹底隔絕。
這是一個很簡陋的據點!
“血落原是上古聖神戰場,隕落不知多少聖級神級強者,到如今都還有沖天的煞氣瀰漫,在這裡只要沒有安魂木或者安魂葉的防護,武者要不了多久會被侵染的失去理智,變成只知道殺戮的瘋子。而且外界充斥着各種兇獸……重重原因之下,哪怕這裡已經被發現了數十年。可是能被開發的地帶還是極少,很多時候一旦出現兇獸獸潮,我們各大勢力在這裡的據點都要轉移。”
江守等打量環境時,景萬川依舊在解釋,血落原的具體位置在哪裡,是位於萊國某處的秘境空間,還是不屬於萊國的外域大地,這方面沒人清楚。最初發現血落原的人只是根據一座隱藏的傳送陣發現的。
從萊國出入這裡也只能通過一個個傳送陣。
而景氏、危延氏等萊國三品豪族勢力,或許在萊國內跺跺腳就能影響一方安寧,可在聖神級戰場面前也真的還遠遠不夠看,只看景氏經營數十年時光,只是在這裡建立一個小鎮據點就可見此地的恐怖。
一句句解釋裡江守聽得並不用心,一直都在遊動着視線察看什麼。
幾人所在廣場幾百米長寬,廣場左右是兩條主幹道。幹道兩側最高兩層的建築裡,偶爾也能看到一些人跡,他母親就是和景秀茹一起被髮配在這裡鎮壓了近二十年?
就在江守掃視時,廣場左側幹道一棟臨街的二層閣樓樓頂突然閃現兩道身影,那兩身影剛一出現,爲幾人解說的景萬川才猛地止住話題。對着遠處就是抱拳行禮。
“江守,快看,那就是我秀茹姑姑!”景萬川行禮時,景芙則興奮的衝遠處招招手,才替江守解說。
江守身軀維滯。景秀茹?這個名字聽過太多次了,眼下終於見到了真人?放目看去時江守也很快就確信了。遠處一身黑裙的絕美女子是一個完全不輸於景芙以及蘇雅的絕世佳人,甚至遠處的景秀茹三十七八的年紀,更比景芙和蘇雅多出了一種令人迷醉的成熟韻味。
但江守也只掃了一眼就把視線落在了景秀茹身側的女子身上。
幾息後,江守呼吸節奏微亂了一下,才又平靜的收回視線,景秀茹身側的女子也是三十八九歲的模樣,論姿容雖然也有些秀美,但和景秀茹比起來卻是螢火和皓月之別,而且那兩位距離此地極近,只有二三百米之遙,這點距離對一衆天才根本不叫距離,江守也能清晰感受到那兩位的修爲氣機。
其中景秀茹一身修爲深不可測,那女子卻只是通靈七重,單一的風系七重。
但不管那女子和景秀茹比起來有多麼不起眼,江守的心思卻全在對方身上,因爲幾眼之間他已經確信了那就是他母親,他生母林沫兒。
江守這次來血落原很大一個目的就是看看母親,所以在大元宗時已經讓父親口述,此外還找了一個擅長繪畫的武者,繪製了一副江母年輕時的肖像,或許父親的記憶經過十多年沉澱已經有些模糊,他口述描繪的江母模樣和其真實面容也可能會有些出入,再加上近二十年不見,林沫兒也已經不再年輕,姿容氣質等也有了變化。
但江守還是確信了景秀茹身側的就是他母親。對方面容和江守看過的肖像畫只有三四分相似,但其身高以及左耳下的一點黑痣等各種細微特徵,卻都能一一對上號。
終於見到了母親,江守的心情卻很複雜。
看到時有些緊張,緊張之後又是亂,他沒有特別強烈的激動感,畢竟18歲以前從沒有母親的印象,也不知道那個人是否存在,他對母親也遠沒有對父親那般的深厚感情。
但不管怎麼說,他母親就在幾百米外站着,看上去挺好。可是然後呢……是相認,還是當做沒見過一樣,暫時不相認?
來之前江守早有主意,只要母親安好他就先只是看看,畢竟林沫兒是因爲當年皇族的一個超級天才被廢而被髮配鎮壓,若江守是她兒子的事泄露出去,皇室不會再繼續太針對景秀茹,可對江守或大元宗……江守不怕,但他父親和大元宗呢?
皇室要對付大元宗,還不是打個噴嚏就掃平了?
理智上是知道暫時不能相認的,但真的見了人之後,江守又感覺若這樣看看就走,也不合適,那畢竟是他親生母親。再有他認出了母親,那母親有沒有認出他來?這一點江守也不確定,他母親雖然也有近二十年沒見過他。但他的名字母親肯定知道,還有他和江卓立有些相似的容貌……
“江守。該走了,你怎麼了?”心神恍惚中直到身側景芙拉着他手臂一陣搖晃,江守才猛地驚醒,而後歉意的衝左右幾人笑笑,跟隨前方帶路的景萬川踏步而出。
這一行人踏步走向廣場右側主街道時,數百米外閣樓上兩道倩影裡景秀茹也灑然一笑,略帶懷疑的道,“這就是家族找來的天才。如今的凌崖州地脈榜天才裡面竟有個20歲左右的小傢伙?比其他幾個明顯小了一大截,凌崖州有這種人才?”
一句話落地,等了幾息卻等不到迴應景秀茹才一愣,轉身看一眼發現身側林沫兒在低頭思索什麼,景秀茹才又輕咳一聲。
“啊,你剛纔說什麼?”林沫兒這才從思索中驚醒,嬌軀輕顫了下才開口發問。
景秀茹則皺起了俏眉狐疑的道。“你怎麼了?”
“沒事。”林沫兒果斷搖頭,就是搖頭的時候,她一雙佈滿傷疤的雙手卻早已不知不覺蜷縮在了袖中握緊。
因爲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原本對這些家族找來的合作天才並不感一點興趣,只是景秀茹有興趣她才陪着出來看看,但竟然讓她看到那樣一張臉?聽到那樣的話?
一如江守所想。二十歲左右的江守和他父親還是有些相似的,至少三四分相似。
只是相貌相似不代表什麼,但景芙在說話的時候喊的名字也是江守!!而她當年離開江家時,江守名字也早就定了,江守那個名字還是她取得。取意是想讓江守以後長大了能好好守護他父親。畢竟林沫是武者,江卓立卻無法修煉。
“相貌類似是巧合,名字一樣也是巧合麼……”
不同於江守見了母親後沒有多少激動的心情,只是心亂,林沫兒此刻卻忍不住想哭,用力掐了掐手心讓淚水消散,她才理智思索起來。
“守兒太像卓立了,武道資質也是那樣,基本不適合修煉,他怎麼可能會是一州里最出類拔萃的武道天才?如果我沒記錯他纔剛二十歲吧,二十歲通靈六重也就算了,但一般六重絕不可能榮登地脈榜成爲一州顯貴。”
她嫁過人有過兒子的事,也是誰都沒有告訴過的,景秀茹都不知道,當年惹的禍那麼大,景秀茹不惜一切保住了她,爲了她活命甘願一起被鎮壓發配,若再被外界知道她林沫兒還有丈夫和兒子,那又有誰還能在皇室怒火下保住江守父子?
她當然也相信就算自己把這些事告訴景秀茹,景秀茹也不會輕易對外泄露消息,但她還是沒說,因爲她怕自家這個小姐對她太好……一旦知道她才結婚生子就要被髮配秘境二十年,還可能隨時橫死,再無法去見夫君兒子,那以景秀茹的脾氣肯定不會那樣認命,還會繼續替她出頭撐腰,那就只會惹更大麻煩。
所以這個秘密林沫兒是獨自暗藏了近二十年。但這些年來她也經常都在掛念那邊,尤其是江守,那個兒子纔剛滿月不久她就再無緣相見,根本不知道這些年對方是怎麼過的,甚至是否平安,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林沫兒真有無數次一想起這些都難受的想死。
但她只能忍,終於忍到了現在,眼看快到了發配之期,怎麼這秘境突然又冒出來一個這樣的江守?
“你到底怎麼了?”就在林沫兒心情跌宕翻滾中,一側景秀茹才又狐疑的追問,從小一起長大,她哪能不清楚此刻林沫心裡有事?但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不過問詢下林沫兒依舊是擺手搖頭表示沒事,景秀茹也無奈搖頭,“那就算了,不過我準備去找一下這次進入血落原的所有天才的資料,剛纔那個叫江守的年紀那麼小不說,芙丫頭似乎對他還有不淺興趣,都差擺明了倒貼了,那小子反而不鹹不淡,我倒要好好打聽下是哪家的天才這麼有種,我侄女倒貼都興趣不大?你去不去?”
林沫兒頓時一咬牙,凝滯一息才輕笑道,“反正也沒其他事,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