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雙兒心有不甘地皺着眉頭,自她進宮以來,他從未對她如此冷漠過,而現在居然要趕她走,難道是因爲這個宮女嗎?
胡雙兒看着軒轅鸞歌的眸底浮現了一絲怨恨,她指着軒轅鸞歌說道,“皇上就是因爲這個宮女而要趕走臣妾嗎?”
雖然是疑問的話語,但是她的口氣卻十分肯定,她儼然已經把軒轅鸞歌看成了情敵。
“朕的事不用你管!”北冥淵冷冷地說道,不知爲何在胡雙兒打軒轅鸞歌的一瞬間時,他心底就有一絲不快,但是他並未表現出來,因爲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而現在胡雙兒眼底對軒轅鸞歌充滿了敵意,他就更不待見她了,恨不得立刻把她打包回寢宮去,現在他完全不想再見到她。
從北冥淵的神色上,胡雙兒猜出了大概,她輕咬着貝齒,有些不滿,想她堂堂的相國之女,如今卻被一個身份低微的宮女比下去了,這讓她如何甘心。
“本宮今天就要看看你究竟長什麼樣,居然能魅惑皇上。”胡雙兒說完就去扯軒轅鸞歌的面紗,她就是要看看面紗下究竟長着一張什麼樣的臉龐,看看她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
在這個皇宮中,她的容貌雖然不敢認第一,但是也屬於頂尖,她就不相信一個宮女能有多美。
然而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面紗時,手腕就被一隻大掌擒住,她擡眸凝視着北冥淵,眼底的怨意更濃了,“皇上,爲什麼?她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宮女而已,你爲什麼對她如此維護?”
“胡雙兒,你越軌了,朕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北冥淵陰沉着俊臉,冷冷地怒視着胡雙兒。
其實他的內心也十分矛盾,他不是想要見到她出醜的模樣嗎?
可是爲什麼只要一想到她受委屈的模樣,他就忍不住一陣心疼,恨不得立刻把她擁入懷中安慰,即使他知道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他仍然這麼想。
“皇上,爲什麼?你不是說過最喜歡的就是臣妾嗎?”之前的甜言蜜語還歷歷在目,而現在居然爲了另一個女子對她冷眉怒目,她到底哪裡比不上一個宮女了,更何況她一直戴着面紗,不敢以真面目視人,而皇上居然對她如此上心,這讓胡雙兒氣得更厲害了,要不是礙於北冥淵在場,她找就大發雷霆,恨不得把這個宮女千刀萬剮,才能泄她心頭之恨。
“夠了,朕喜歡溫柔嫺熟的你,而現在你太令朕失望了。”北冥淵用力甩開胡雙兒的手,用身子擋在軒轅鸞歌的身前,防止胡雙兒再次靠近。
“皇上……”委屈的淚珠如泉水般從胡雙兒的眼眶裡流露出來,她越哭越厲害,越哭越大聲。
胡雙兒是被寵着長大的,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所以一哭就不可收拾。
然而本以爲只要她哭的話,北冥淵就會收回禁足令,但是她沒想到北冥淵雙手抱胸,冷
冷地站在一旁,眼底是一片淡然,仿若她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軒轅鸞歌也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冷眼觀看着,完全一副毫不關己的態度。
面對北冥淵的冷漠,軒轅鸞歌的淡然,胡雙兒氣得都快憋出內傷了,也在猶豫她是否該繼續哭下去。
哭得話,他們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不哭的話,自己又太沒面子了。
躊躇間她仍然停止了哭泣,她邊擦着眼淚邊對北冥淵說道,“皇上,臣妾這就回寢宮,臣妾會一直乖乖地在寢宮等皇上。”
然後她點起腳尖在北冥淵的俊臉上落下了淺淺的一吻,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只是剛轉過背時,眼裡是一片恨意,手指也緊緊地拽着自己的裙襬,她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的。
見胡雙兒走遠了,軒轅鸞歌活動了一下筋骨,剛纔看戲她站都站累了,“既然戲已經演完了,本宮也走了。”
“歌兒,你要去哪裡?”見軒轅鸞歌要走,北冥淵連忙擋住她的去路,他現在就只想和她在一起,就是想隨時都看見她,“難道你是吃醋了嗎?”
這一猜想讓北冥淵暗自竊喜,陰霾的俊臉瞬間露出了一絲笑意。
“吃醋?”軒轅鸞歌低聲重複着,仿若聽到了笑話般,“你未免太自以爲是了,本宮是不會爲你這種薄情寡義之人吃醋的。”
“那如果不是吃醋的話,爲什麼要走?”北冥淵儼然不相信軒轅鸞歌的話,她的脾性他很是瞭解,所以他堅信這一點,更何況他長相英俊,在整個金國也算是上等的美男子,他不相信她會對他不動心。
“你管得着嗎?”軒轅鸞歌沒好氣地說道,她已經充分見識到他的無情他的冷漠,前一秒鐘還和胡妃親親我我,而一秒直接趕人,他未免也太善變了,翻書都沒有他快。
更煩得是她看到胡妃被禁足,心底居然還有那麼一丁點的竊喜。
她一定是壓力太大了所產生的錯覺,現在她一定要遠離他。
“當然了,自古一來夫唱婦隨,你是朕的皇后,朕當然有權利知道你的行程,你要去哪裡,要去見什麼人,朕都得知道。”
北冥淵說得如此心安裡得,聽在軒轅鸞歌的耳裡是越發刺耳,她以爲他是要限制她的人生自由,干預她的生活,所以更加沒有給他好臉色。
“本宮現在要去茅房,你也有興趣嗎?”軒轅鸞歌緊鎖着眉頭,雙手抱胸極度不悅地說道,她就不相信他可以厚臉皮到這種程度。
北冥淵佯裝沉思了片刻,然後開口說道,“歌兒居然如此盛情地邀請朕,朕如果拒絕的話豈不是辜負了歌兒的一片心意,那朕就不再託辭了,歌兒想去朕的寢宮還是你道寢宮?”
軒轅鸞歌頓時頭頂一片烏鴉飛過。
天啦,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變態,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她的意思。
北冥淵見軒轅鸞歌臉色鐵青,強忍住笑意,繼續說道,“看來歌兒是害羞了,既然如
此的話就去朕的寢宮吧!”
北冥淵說着說着一雙粗繭的大掌搭在了軒轅鸞歌的肩膀上,摟着她向寢宮走去,一張俊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放開本宮!”冰冷的聲音瞬間澆息了北冥淵心中的那團熱火,然而他並未鬆手,反而摟得更緊了,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怎麼會如此輕易地放她離開。
“北冥淵,放開本宮,本宮不想說第三次。”軒轅鸞歌的聲音愈發冷漠,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無非是想要一個孩子來鞏固他的江山而已。
北冥淵也逐漸失去了耐性,他已經忍得夠久了,其他女子哪個對他不是言聽計從,唯獨她例外,一次次地拒絕他於千里之外。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扼住軒轅鸞歌精巧的下顎,聲音更是從牙縫中擠出來,“軒轅鸞歌,朕對於你已經忍得夠久了,不管你認不認同,金國的國君是朕,即使你身上留着軒轅皇室的血脈又如何,從你嫁給朕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朕的女人。”
“這就是皇上要說得話嗎?既然說完了那可以放開本宮了吧?”軒轅鸞歌直視着北冥淵的眼睛,不知爲何當聽到他無情的話語時,心底一片沉寂,仿若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此刻正從自己的身體裡流逝,心逐漸變得冰冷。
“放開你?”北冥淵冷笑一聲,“除非朕厭惡了你的身子,否則朕永遠也不放開你。”
無情的話再次脫口而出,可是話剛一出口時他就開始後悔,他的本意並不是如此,他只是想要把她留在身邊而已,可是每次一觸及她的冷漠時,心就不受控制地說出一些傷人的話。
該死,爲什麼她如此輕易地擾亂他的情緒。
難道他愛上她了嗎?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只是想要一個身上留着軒轅皇室血液的孩子而已,所以纔會關注她的一切,僅此而已。
北冥淵在心底不停的否定着,似乎只有這樣他的心底才稍微好受些。
“你…“北冥淵無情的話語讓軒轅鸞歌心底一怔,隱隱作痛,一時間忘了反駁。
軒轅鸞歌的沉默讓北冥淵誤以爲她認清了事實,臉上的陰霾漸退,扼住她下顎的手指力度放鬆了些,“識事務者爲俊傑,朕知道你聰慧,只要你乖乖地爲朕生下龍子,朕保證一生都不負你。”
軒轅鸞歌卻突然笑了,她笑得肆無忌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笑聲中包含着一絲失落。
她笑了很久,足足有三分鐘,停止下來後她纔開口,“北冥淵這就是你的目的嗎?想要本宮爲你生子,你簡直就是癡心夢想,本宮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本宮永遠也不可能生—你—的—孩—子。”
後面幾個字軒轅鸞歌是一字一頓的說道,她是永遠也不可能爲他生孩子的。
“你…”軒轅鸞歌的拒絕讓北冥淵氣得額頭青筋直冒,深邃的眸子裡噴射出憤怒的火光,“軒轅鸞歌,你一定會後悔今天的決定,朕一定會讓你爲朕誕下子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