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鸞歌只是搖了搖頭,一言不語。
柳清水有也明白軒轅鸞歌的心思,連忙說道,“這位公子,我和令妹還有事要趕路,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王俊臉上樂呵呵地,他的一雙眼睛始終未從軒轅鸞歌身上離開,即使她絕世的容顏被一塊方巾給遮住了,依舊遮擋不住她的美。
他一直以爲村長的女兒纔是最好看的,沒想到在路上居然會碰到比村長女兒漂亮十倍,不二十倍的女子,這心裡可是美滋滋的。
“那我們上路吧!”柳清水不着痕跡地上前了半步,剛好擋住了王俊的視線,看到別人看軒轅鸞歌的眼神,他心裡怪怪的,仿若自己最心愛之物被人搶走了。
柳清水在心底默默的嘆了嘆氣,他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小心眼了。
“呃……走!”王俊愣了一下,然後對着身後的幾名男子說道。
“軒軒,委屈你要和我坐一匹馬了。”在王俊轉身躍上同伴的馬時,柳清水輕聲在軒轅鸞歌耳邊說道。
“沒事,我們上路吧!”軒轅鸞歌心裡也很清楚他們現在能有馬帶路已經算比較幸運的了,而且走了這麼久的路她早已經是筋疲力盡,要不是靠着強烈的精神寄託,可能她早已癱倒在地了。
柳清水點了點頭,然後把軒轅鸞歌撫上了馬背後,他才翻身上馬。
“駕……”馬蹄聲在山間小路上奔跑着,留下一排排馬蹄印。
或許是太過於疲憊,又或許是因爲馬背上太過於顛簸,才上馬幾分鐘,軒轅鸞歌就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看着軒轅鸞歌毫無戒備的睡顏,柳清水笑了笑,揮動起手中的繮繩,馬兒吃痛跑得更厲害了。
當軒轅鸞歌睜開眼睛時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天色逐漸黯淡了下來,看着陌生的環境,她疑惑不已,奇怪這裡是哪裡?她不是在馬上嗎?
眼珠灰溜溜地轉動着,四周的一切都映入眼底,簡陋的房間裡陳設也異常簡單,除了一張牀外就只有一張桌子。
“柳大哥……”軒轅鸞歌的聲音有些乾啞,她緩緩地撐起身子,一陣眩暈感開始侵襲着她,她強忍着眩暈感費力的起身,朝門口走去。
當她正準備開門時,進來一位中年婦女,當她看見軒轅鸞歌時眼底有些驚訝,“姑娘,你醒了?”
“你是誰?”軒轅鸞歌眼底帶着一絲戒備,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姑娘別怕,我是這屋子的主人,你生病了……”中年女子見軒轅鸞歌眼底的戒備連忙解釋着。
“生病了?”軒轅鸞歌重複着她的話,原來她生病了,難怪身子有些不適,只是她爲什麼會在這裡,柳清水又去了哪裡?難道他把她丟下了?
種種疑惑讓軒轅鸞歌的頭開始犯疼起來,她擡起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要自己舒服一些。
“姑娘,你沒事吧?”中年女子見軒轅鸞歌神色似乎不太好,擔憂地問道。
Wωω ◆тTk ān ◆¢O
軒轅鸞歌搖了搖頭,“大嬸,這裡是哪
裡?我爲什麼在這裡?”
“你叫我李媽就行了,你兄長暫時把你寄放在這,他去找大夫了,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我兒子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了你們……”李媽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軒轅鸞歌,雖然解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軒轅鸞歌大概明白了一些。
她還以爲柳清水把她一個人丟下了,聽聞他去找大夫了,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感動。
“對了,姑娘你芳齡多少?可以婚配?”李媽是越看軒轅鸞歌越是喜歡,這姑娘長得可真可水靈的,而且自己的兒子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正好自己的兒子還未娶妻,要是她能做自己的兒媳婦,相信全村子的人都會羨慕她吧!
李媽是越想越高興,看着軒轅鸞歌的眼睛都直了。
軒轅鸞歌怔了怔,沒想到有人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從李媽的臉上她大概也能猜得出她的意圖,爲了避免再生枝節,她撒謊道,“我自小父母就定了娃娃親,再過不久就會成親了。”
“定親了?”李媽有些失落地說道,哎真是可惜了。
“嗯。”軒轅鸞歌點了點頭,其實她何止是定親了,早就成親幾年了,只是她不想提到那個人,也不想再想起他而已。
“姑娘,你再休息會吧,一會大夫來了我再叫你。”李媽得知軒轅鸞歌已經定親了,心底有些小小的失落,本還想着爲自己的兒子考慮,現在不用了。
“謝謝……”軒轅鸞歌低聲道着謝。
李媽也沒在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而軒轅鸞歌早已無睡意,只好盯着白白的牆壁發呆。
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北冥淵的俊臉,他還好嗎?是否會想起她,會不會來找她?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軒轅鸞歌馬上搖了搖頭,似乎要把剛纔的一切都搖出自己的腦袋,天啦,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進她的耳朵裡,緊接着是一陣敲門聲,“叩叩叩……”
伴隨着敲門聲傳來柳清水的聲音,“軒軒,你醒了嗎?”
“嗯,進來吧!”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軒轅鸞歌應聲道。
門開了,柳清水領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進來,老者手裡提着一個藥箱子,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一名大夫。
“楊大夫,這就是令妹!”柳清水客客氣氣地說道。
楊大夫點了點頭,然後朝軒轅鸞歌的方向走去,“姑娘,可否讓老夫幫你把把脈?”
軒轅鸞歌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柳清水然後點了點頭,把手伸了過去。
楊大夫長滿皺紋的手伸了過去,放在了軒轅鸞歌的脈搏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看着軒轅鸞歌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姑娘,可否讓老夫單獨給你講幾句話?”
“楊大夫,是不是令妹身體出了什麼問題?”站在一旁的柳清水馬上問道。
楊大夫沒有回答,只是眼神凝重的看着軒轅鸞歌,再次開口,“姑娘,可否單獨說幾句?”
“
我是不是生了很嚴重的病?”其實前幾日她就感覺身體有些不適,只是沒去在意,而現在她連走路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又見到楊大夫的臉色這麼難看,軒轅鸞歌在心中揣測着。
“是也不是。”楊大夫的答案模凌兩可,他轉身對着柳清水說道,“這位公子,老夫有幾句話要單獨對令妹講,可否請你先出去一趟。”
柳清水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是見楊大夫如此堅持,只好點了點頭,可是他又有些不放心,在出門前對軒轅鸞歌交代了幾句,“軒軒,如果有事一定要叫我!”
見軒轅鸞歌點頭答應,柳清水纔出去。
待柳清水出去後,軒轅鸞歌連忙問道,“大夫,你究竟想對我說些什麼?是不是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楊大夫沒有回答而是反問着,“姑娘,你最近可否有些噁心想吐,身體乏力,胃口不好?”
軒轅鸞歌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她一直覺得是因爲天氣太煩悶的原因,難道不是?
“姑娘,你有喜了。”楊大夫有些沉重的說道。
軒轅鸞歌猛地擡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着楊大夫,“大夫,你剛剛說什麼?”
她懷孕了?怎麼可能,一定是她聽錯了,一定是的。
她記得每次和北冥淵完事後都會喝藥,沒有一次落下,既然服藥了,又怎麼可能會懷孕,所以剛纔只是她聽錯了而已。
見軒轅鸞歌如此震驚的模樣,楊大夫以爲他的猜測果然沒錯,她是未婚先孕,這是要進豬籠的,所以剛纔他纔沒有當着柳清水的面說出事實。
“你的脈相的確是喜脈,老夫行醫數十年怎麼可能會把錯脈,依照老夫看姑娘你已經懷孕有一個月時間了。”楊大夫搖了搖頭說道,做爲大夫畢竟醫者父母心,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名節最重要,所以剛纔他不敢輕易地判斷,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她的脈相才得出結論,雖然他也很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是畢竟是真的,這位姑娘真的懷孕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大夫你一定是把錯脈了。”軒轅鸞歌有些激動地說道,她怎麼可能懷孕,怎麼會懷了他的孩子?
軒轅鸞歌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懷了北冥淵的孩子。
曾經她在心底發過誓,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爲他生孩子,他的野心她知道,無非是想要利用軒轅氏的血脈完成他的大業,她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成爲犧牲品,所以她絕對不能生下他的孩子。
“姑娘,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現實,但是這是真的!”見軒轅鸞歌情緒有些激動,楊大夫忍不住勸慰着。
“大夫,這個孩子我不能要,可否請你幫我打掉他。”軒轅鸞歌忍不住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不是她狠心,只是他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雖說如此,軒轅鸞歌心底依舊有些不捨,畢竟孩子是無辜的,而且是她的骨肉,但是她真的不能留他。
對不起,對不起……軒轅鸞歌不停地在心裡道着歉,希望能減輕自己的罪惡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