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洋伯爵迎着丘吉爾有些疑惑的眼光,露出堅定的神色,顯然他要的是倫敦的真實想法。而不是口頭上的敷衍。
大家都是聰明人,用不着藏着掖着。
李建洋雖然在英國軍中服役,家族擁有大量財富,持有英國護照爲倫敦政府效力,但他畢竟是華裔,而不是昂科魯薩克遜人,先天決定了無法真正融入英國上流社會。
丘吉爾對他的身份背景同樣有所猜測,但心照不宣的沒有公開談論過,雙方維持着一定的默契。
他既然開口問了,可能就是他背後有影響力的大人物需要知道答案。
丘吉爾作爲英國內閣重要性僅次於財政大臣的海軍部大臣,是赫伯特·阿斯奎斯首相內閣真正的核心成員,非常瞭解最上層政治人物真實的想法,他旳回答具有無可置疑的權威性。
猶豫了會兒
丘吉爾神情凝重的問道;“李,大洋王國會真正的加入協約國集團對付德國人嗎?”
“回答是肯定的,在將來某個合適的時候。”
“將來有多遠?”
“這取決於協約國集團什麼時候最需要?”
“我明白了,那麼我們還是朋友嗎?”
“當然,就像我一直在爲大不列顛奮戰,現在如此,今後依然不會動搖,大洋王國始終會是英國最好的朋友,英聯邦成員之一,現在如此,今後依然不會動搖。”
“哦,那好極了。”
看得出來丘吉爾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大英帝國的國策奉行的是隻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
實際上,你們可以完全不在乎倫敦的想法,因爲大洋王國已經有足夠的實力說“不”。
以倫敦高層的看法,始終對大洋王國保持着警惕性,保持着距離,但是卻無奈的看到對大洋王國的依賴越來越深,這不以某個人的意志爲轉移。
雖然不喜歡,但還要做朋友。
大洋王國在太平洋區域擁有廣泛的影響力,這是倫敦採取現實對策的基礎,畢竟這遠比做敵人要好的多。
我認爲那位尊敬的皇帝是近兩百年來僅次於維多利亞女王的傑出君主,他就像一位技藝高明的舞者,在世界舞臺上總能踩着合適的鼓點前進,令人印象深刻。
每當我們想要對付他的時候,總會有人跳出來扯住後腿,然後擋在大不列顛槍口的前面。
以前是沙俄,現在是德國,今後鬼知道還有誰?
不知不覺大洋王國已經發展的非常強大了,強大到英國對他都產生了很強的依賴性,赫伯特·阿斯奎斯首相和我也包括其他一些具有影響力的政治人物都看到了這一點。
提出了問題,但卻沒有解決辦法。
你也看到了,
我們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是要解決以德國爲首的反世界秩序同盟,昨天是馬恩河與加里波利,今天是法國盟友遭受重挫的凡爾登,明天或許我們要在索姆河做出一些動作出來。
大家都非常忙碌,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
每當我們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總會有人跳出來擋在槍口前面,現在是德國佬,鬼知道還會有誰?
夥計,如果你說的沒錯,那麼在這場被稱之爲世界大戰的戰爭結束之後數年內,我們不會有精力去騷擾他。
至於以後就難說了,大不列顛帝國絕不會容忍任何國家威脅到世界霸主地位,法國不行,德國不行,美國不行,大洋帝國同樣也不行,這不以某個人或者集團的意志爲轉移,而是國家利益使然。
也許到那個時候,我們都退休了,依然可以在一起喝杯下午茶。”
“我同意您的看法,溫斯頓,大洋帝國是現有國際秩序的受益者和維護者,將與英國的利益擺在首位,這是我的朋友想要通過我私下轉達的一句話。”
朋友?
丘吉爾細細的咀嚼這兩個字,很快就釋然了。
以李建洋的身份地位,遠遠夠不上能夠替那位獨裁皇帝傳話的資格,也許是政府的某一高層吧,這樣解釋起來更合理。
既然話都說開了,無形中聊天的氛圍更進一層,相互間都顯得親切多了。
“李,你知道我的財政狀況一直都不好,前一段時間我出版社撰寫的書稿沒有按時交付,而這些該死的混蛋就拖着我的稿費,那可是五千兩百英鎊,真見鬼。”丘吉爾嘴上含着昂貴的古巴雪茄,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情憤憤不平的說道。
如果不聽清他講話的內容,還會以爲他在給李建洋布置任務。
李建洋也習慣了,這傢伙已經欠了他11320英鎊,爲啥有零有整的呢?
有一次共同出席倫敦上流社會盛大酒會,臨結束的時候,丘吉爾要帶着方纔攀談的女人出去鬼混,而兜裡比臉還乾淨。
那天恰巧李建洋也沒帶什麼錢。身上只有20英鎊,於是全塞給他了。
“3千英磅可以嗎?”
“太好了,夥計,我知道你是個康慨的人。”
“別說那些沒用的,拿到稿費別忘了還錢,哪怕先還一部分也好。”
“上帝呀,瞧你這副嘴臉,我要收回剛纔對你的高度評價。”
“好了溫斯頓,拿到稿費別忘了還錢。”
李建洋可不慣着他的這個壞毛病,按說丘吉爾是英國收入最高的作家,一年的稿費數萬英鎊,這筆錢攢兩年可以蓋一座溫布利大球場,可見有多富有。
可是他的錢總是不夠花的,因爲丘吉爾的生活習慣沒有一項和節儉掛上邊,而他的貴族老婆同樣如此。
喜歡名酒,雪茄,喜歡上流社會的奢華排場和酒宴,喜歡勾引漂亮有身份的貴族女人,喜歡遊艇和法國海灘,這每一項愛好都很費錢。
而在丘吉爾的朋友中,李建洋是借錢給他最多的人,並且從來不催着還。所以……一旦手頭緊張了。
呵呵呵,李建洋就是第一選擇。
李建洋可不慣着他的這個壞毛病,按說丘吉爾是英國收入最高的作家,一年的稿費數萬英鎊,這筆錢攢兩年可以蓋一座溫布利大球場,可見有多富有。
可是他的錢總是不夠花的,因爲丘吉爾的生活習慣沒有一項和節儉掛上邊,而他的貴族老婆同樣如此。
喜歡名酒,雪茄,喜歡上流社會的奢華排場和酒宴,喜歡勾引漂亮有身份的貴族女人,喜歡遊艇和法國海灘,這每一項愛好都很費錢。
而在丘吉爾的朋友中,李建洋是借錢給他最多的人,並且從來不催着還。所以……一旦手頭緊張了。
呵呵呵,李建洋就是第一選擇。
隔着窄窄的英吉利海峽,歐洲大陸此刻烽火連天,區區幾天功夫下來,凡爾登戰役打的異常慘烈,進入到白熱化的程度。
凡爾登戰役發起之後
當天下午16時45分,德軍步兵發起兇猛衝擊,當日佔領第一道防禦陣地,打死打傷近十餘萬法國守軍,攻擊勢頭正勢。
在以後四天中,又先後攻佔第二、第三道防禦陣地,向前推進5公里,佔領重要支撐點杜奧蒙堡。步兵進攻時採用縱深戰鬥隊形以散兵線分波次推進,對法國人施以強大壓力。
面對危如累卵的戰局,法軍統帥部迅速任命第2集團軍司令貝當爲凡爾登前線指揮官,並調集一切可以動用的部隊,決心在凡爾登地區與德軍決戰。
26日,貝當下令奪回杜奧蒙堡。
法軍集結重兵後大局反擊,經過四天激戰後損失慘重,卻沒有改變戰場上敵強我弱的態勢,更沒有奪回杜奧蒙堡。
自2月27日起,法軍利用唯一與後方保持聯繫的巴勒迪克—凡爾登公路,源源不斷地向凡爾登調運部隊和物資,一週內組織3900輛卡車,運送人員19萬、物資2.5萬噸。這是戰爭史上首次大規模汽車運輸。
大量的炮灰被填到前線上去,有效抑制的德軍的兇猛進攻,逐漸穩住了凡爾登最後一條防線,雙方形成了新的力量平衡。
此時的巴黎籠罩在緊張的戰爭氛圍中,城市裡大大小小的教堂,公用設施和居民用房裡到處都是傷員,無數的婦女被動員照顧傷者。城市裡瀰漫着血腥和腐臭交織的味道,再也不復往日的優雅。
每天有幾千輛卡車向前線運送增援士兵,接回來的是無數屍體和傷者,卡車的木製車廂都被鮮血浸透了,散發着難聞的味道。
這種情景日復一日,簡直讓法國人的心都碎了。
悲傷情緒籠罩在這昔日繁華大都市裡,法國《南特報》哀嘆道;
戰爭是如此的殘酷,法國的血正在流乾,我們失去了整整一代年輕人,我們還將失去未來,不能任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了。
那些剛剛抵達不久的蘇門答臘人,沒有經過訓練,也沒有細緻的營養調養,手上塞了一杆槍就被送上了戰場,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命運?
凡爾登戰役就像一個吞噬生命的無底洞,不愧爲“攪肉機”的殘酷,巨大的傷亡導致法國士兵極大的恐懼,拒絕執行等於送死的反擊任務。
軍官逼迫過甚,就會引起大規模譁變。
法國人情急之下只能派遣剛剛抵達的土著士兵和黑人士兵衝在前面,承擔起最危險的作戰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