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算來
從歐洲返回己整整一年時間了,從1876年第一次踏上澳洲的土地算起,連頭帶尾已經十年了。
回想一路小心謹慎的走來,開創出如今諾大的局面,心中油然升起萬丈豪情,遠眺繁華興盛的紅河谷大都市,高高的勝利大鐵塔直衝天際,象徵着海外華夏移民勇往無前的拼搏精神。
轉過頭來再看另一個方向,在蔥鬱的綠色羣山之間,恢宏壯麗的夢幻城堡高高佇立,白色的身影在蔚藍天空的映襯下,零次櫛比的高聳塔樓分外顯眼,彷彿是這座大都市的皇冠一般耀眼奪目,爲這座新興移民大都市增添一份無窮魅力。
這座由法國著名建築設計師維雷勃-杜克親自操刀的宏偉城堡,展現了巧妙絕倫的想象力,體量是德國著名的新天鵝城堡的三倍,比之更加的瑰麗多姿,雄偉不凡。
由此,不得不讚嘆法蘭西當今建築師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他們是世界上最優秀最傑出的設計師,無論羅浮宮,凱旋門,自由女神像,勝利大鐵塔,夢幻城堡,都是足以傳承後世的建築瑰寶,全都出於法國建築設計師之手。
英法海底隧道構想也是法國設計師率先提出來的,歷史上曾得到法蘭西皇帝拿破崙的大力支持,只不過被英國佬攪黃了。
一想到英法海底隧道,李福壽馬上就想到了正在施工中穿越布里斯班河的隧道工程,開工至今已經有14個月了,完成的土方量還不到1/3,距離竣工遙遙無期。
布里斯班河隧道是採用最新的盾構法施工,但是並沒有盾構機,而是在挖掘出的工作面上,用粗木搭建起盾牌一樣形狀的支架,向前掘進數米,搭建數米,身後已挖掘出的工作面用鋼筋混凝土澆築完成,以此類推。
整個工程使用最多的是鐵鎬,鐵鍬和錘子,幾乎完全使用人力向前掘進,還要時刻提防冒頂,漏水,遇到地質疏鬆地帶還需要加固,進度當真慢得可以。
伴隨着施工的深入,工作面逐漸推進到布里斯班河底深處,遭遇突發工程事故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工程進度愈發的慢了下來。
行吧,工程質量是百年大計,這玩意兒急躁不得。
市區向北已經被滾滾的布里斯班河阻擋,向東和向南都是,羣山環繞,如今紅河谷市整體是向西發展,已經開工建設了白溪第二大橋,
爲日益擁堵的白溪大橋減輕交通壓力。
隨着城市的發展
原本處於城市邊緣的紅河谷大學本部,已經被密集的城市建築包圍,成爲市區裡一座環境優雅的高等學府,培養着更多的年輕人才。
由於市區地皮緊張,紅河谷大學的主校區早已經遷到青龍市,兩地之間有寬敞的柏油馬路相連接,沿途二十幾公里的道路有路燈照明,各種漂亮的建築雨後春筍般的出現,很有將兩者連爲一體的趨勢。
青龍市位於狹長的山谷地帶,原本可供開發的地皮就不多,經過這些年的高速發展已經漸漸的飽和,剩下的發展餘地越來越少了。
玄武市位於山間地勢陡峭之處,原本就沒有什麼城市發展空間,達到如今的5~6萬人口規模已經是極致了,其扼守着紅河谷市的東北方門戶,是作爲一座要塞型堡壘城市來建設的。
真正有發展餘地的是西方的白虎市和南方的朱雀市,按照城市發展規劃,白虎市向西發展,朱雀市向南發展,盡力拉開與核心大都市紅河谷的距離。
這兩個城市的身後都是一望無際的廣袤平原,擁有充足的發展空間。
規劃中的重大交通基礎建設工程陸續竣工,爲經濟建設添磚加瓦,起到了立竿見影的巨大作用。
經過兩年多的改擴建,沿海鐵路複線工程和老線改造工程即將進入尾聲,新線已經投入使用中,老線依然在進行復線改造,預計在明年3月份之前能夠全部竣工投入使用。
屆時,新型大馬力蒸汽火車頭可以拖帶超過30節車廂,以平均35~40公里的速度奔馳在鐵路線上,這比原有的速度提高了一倍,載貨量增加近70%。
這對於沿鐵路線各城鎮無疑是一大利好,無論貨物運輸還是旅客運輸,都可以在更短的時間內抵達,極大的提高了效率,節省了時間。
規劃中三橫一縱“豐”字形鐵路線,這一條縱向鐵路線就是沿海鐵路複線,是整個昆士蘭經濟運輸的大動脈,從北到南穿越了幾乎排行10前十大城鎮(僅昆士蘭範圍),重要性無可比擬。
三條橫向鐵路線全部都是由東向西,從東方沿海的經濟繁榮發達地區向西方內陸延伸,將一個內陸農牧城鎮通過鐵路串聯起來,目前這三條橫向鐵路全部建成竣工,投入使用中。
最上面的第一條橫向鐵路是複線鐵路,從布里斯班向西南方向穿越大分水嶺地區抵達玄武市,然後從玄武市抵達紅河谷市,這一段是早就建成投入運營的鐵路複線。
新的延伸線從紅河谷市向西,沿途穿越幾個內陸城鎮抵達袋狼巖地,這裡是曾經擊斃“野狼比爾肯”的舊日戰場,如今發展成爲一座人口達2.2萬餘人的岩石鎮,然後繼續向西延伸百餘公里,一直抵達戈壁灘附近的季節湖,全長共約270餘公里。
中間一條橫向鐵路是單線鐵路,自松江鎮向西一直到松江水庫,這裡有一座新興的城鎮叫做水庫鎮,從水庫鎮繼續向西進入崇山峻嶺之中,抵達隱藏在這裡的戰略儲備庫基地爲止。
該鐵路線全長57.7公里,是三條橫向鐵路最短的一條。
第3條橫向鐵路線起自於北侖市,向西延伸經過幾座內陸農牧城鎮後,深入百餘公里後折轉向西南方向,沿着河流的方向深入約300餘公里,止於最西方的一個遊牧點。
這條鐵路線未來將繼續向西延伸,從東向西橫貫澳洲最南方的半島型地區,最終與南澳州首府阿德萊德連接在一起,成爲一條鐵路運輸大動脈。
在這條鐵路線的南方,就是白人保守勢力的大本營維多利亞州,在這個以金礦發掘聞名世界的自治州里,擁有澳洲曾經的最大城市墨爾本,因爲資源豐富的原因,也擁有澳洲曾經最高的生活水平。
如今在昆士蘭橫空出世以後,一切都改變了。
紅河谷和布里斯班相繼奪走了墨爾本第一名的城市排位,松江市異軍突起,在1885年上半年的統計中,已經超越了墨爾本位居整個澳洲的第三大城市,將停止不前的墨爾本擠到了第四位置。
看着這些經濟蓬勃發展的城市一個又一個的超越,墨爾本的心情百味雜陳,酸溜溜的挖苦和埋怨成爲輿論主流,卻從沒有認真的反省過自己,反而更加固執的拒絕華夏海外移民的進入,白人保守派變本加厲的打壓和欺辱本州的華人定居者。
整個維多利亞州8成以上的經濟產出來自於墨爾本市,而墨爾本市7成以上的經濟產出來自於金礦,剩下的是畜牧業和商業貿易,令這座城市可以維持較高的生活水平,過上悠閒的富裕生活,用不着看北方昆士蘭人的臉色。
羊毛價格上漲或是下跌,對維多利亞州經濟影響極小,大不了多采點金礦就是了。
在這一點上,新南威爾士州表現的就比較被動,由於境內擁有數量極多的白人牧場主,畜牧業佔據新南威爾士州經濟產出的7成以上,是最重要的支柱性產業。
因此,新南威爾士州對北方的毛紡廠具有極高的依賴性,這令他們寢食不安。
一直在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可最終證明都是徒勞。
面對北方勢力坐大,風頭越來越盛。新南威爾士州和維多利亞州先後收緊了籬笆,嚴禁華夏海外移民進入。
這意味着他們只能依賴人口的自然增長,原本就男多女少的局面更加嚴峻,用工矛盾極爲突出,無法找到充足的女工來操作毛紡機械。
因此在澳洲,出現了這樣的怪現象。
以北侖鎮與悉尼隔海峽相望爲分界線,自東向西延伸進入內陸乾旱地區,形成了一條清晰的分界線。
在分界線以北地區
昆士蘭不斷的加大引入華夏移民的力度, 從而極大的擴大了消費市場和需求,強力拉動經濟步步高漲,經濟層面各項產業蓬勃發展,居民收入逐年提高,在有錢消費的同時更加擴大了消費市場,從而形成良性循環。
在分界線以南地區
主要是新南威爾士州和維多利亞州的白人保守派掌權者,固執的出臺各項議案限制移民流入,剝奪華人正常的經商和擁有財富權力,歧視並打壓本地區華人商會,在作大屎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不回頭。
種種原因導致了這兩個州經濟層面出現螺旋下行的怪現象,與北方昆士蘭相比一個熱一個冷,彷彿身處兩個世界中。
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現在就是這種南北方格格不入的局面。
至於所謂的塔斯馬尼亞州完全不用考慮,那個偏僻的鬼地方連五千人都沒有,隨着大量華人的流失,這裡的人口已經向下突破了3000大關,只剩下二千大幾百號白人後裔,很有發展成爲人跡罕至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