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堵在鎮子街口,坐在馬車上的三名海外歸來的遊子聽到蓬勃熱血的歌詞,心中引起強烈共鳴,忍不住跟着輕輕哼唱起來。
歌詞深深的契合他們此刻的心情,一腔熱血被點燃沸騰起來,面孔都興奮的發紅。
那種遠赴重洋來到海外的遊子漂泊心態,終於找到一塊安寧溫暖的土壤,在這裡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不知不覺
耿寶貴感覺眼眶溼潤,兩行熱淚不可抑制的流淌下來,心中對紅河谷這片土地的深愛化爲炙熱的情感,隨着哼唱的歌詞沸騰的流淌開來;
我的夢想在這裡起跑
巍峨山脈是莊嚴的宣告
奔流江河是時代的號角
我的生命在這裡閃耀
我的未來在這裡尋找
我們的紅河谷
我愛你是一生的承諾
……
耳邊傳來男子漢的嗚咽聲,耿寶貴愕然回頭,只見祝青溪和身材壯實的吳剛早已淚流滿面,抱在一起痛哭出聲,完全無法控制沸騰的情緒。
此刻,他們找到了心靈的最終歸宿,那就是紅河谷。
遠在紅堡的李福壽此刻怎麼也不會想到,一首剽竊的歌曲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簡直比洗腦宣傳還好用,引起了這些海外遊民心靈深處的強烈共鳴。
天地良心,這首海山版的《我們的大中國》他就改了5個字,把“大中國”改成“紅河谷”,把“報國”改成“之情”。
介個……能不能算再創作呢?
紅堡
吃飽喝足的李福壽處理了一段時間公務,將案頭的工作終於清理一空,結束了連日來的繁忙工作,感覺肩頭輕鬆了不少。
赴歐遠行的時間較長,家裡的事情方方面面都要處理妥帖。
明天就要正式啓程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李福壽腳步輕快的穿過燈光明亮的長廊,一路待女皆屈膝行禮,他大步的走了過去。
管家李安和李樂垂手站在大廳內,見李福壽大步的走過來,連忙吩咐左右;
“老爺要就寢了,趕緊麻利準備着。”
身後一排溜待女脆聲應下,見李福壽在大廳中站定,一擁而上伺候更衣,淨手,淨面,搽香香。
待女們動作輕捷柔和,李福壽站着就把這一系列就寢前的事情都做完了,換上了軟和貼腳的軟鞋啊,然後坐下來洗腳。
小黑奴克莉斯輕重適宜的幫李福壽揉肩敲背,身上散發着淡淡草本幽香,眼神中未嘗沒有一絲幽怨神色。
她現在已經沒有更多幻想,只盼望着能夠在老爺身邊一直伺候,不要將她轉送或者賣給別的主人。
諾大的紅堡
如今黑奴只有克莉斯一個人,其他的或者是轉賣或者是送人全都打發乾淨了,再加上這麼多漂亮的侍女鶯鶯燕燕,這讓她有很深的危機感,做起事來更加小心謹慎。
在幾名侍女的服侍下洗完了腳,李福壽站起身來向裡面走去,言語淡淡的說道;
“你們幾個留守的可不要放了鴨子,平日裡督促丫頭們讀書寫字,歌舞音律這些功課也不能落下,我回來是要檢查的,沒有進步當心你們的皮。”
“小的不敢,一定每日勤力的督促。”
“嗯,要看到成效。”
“小的們一定兢兢業業,不敢有半分的放鬆。”
如今老爺身上的威勢越發深重,李安和李樂兩個管家一聽就嚇跪了,目送着李福壽離開,感覺後背出了一層白毛汗。
步入內室
李福壽聽到外面傳來喧譁聲,眉頭一皺,嘴角露出冷意,心中暗道;
來了。
來者果然是菲奧娜-丹尼斯,她穿着一身深色毛皮大氅將自己緊緊的裹住,金色長髮飄散在肩,一股神情楚楚可憐的樣子。
“不要攔着菲奧娜小姐,這麼晚有事嗎?”
“親愛的李,我想和你單獨聊一下。”
這最親愛的三個字喊的乾巴巴沒有情感,李福壽神情猶豫了一下,揮揮手讓其他人都離開了,只留下身邊的女黑奴克莉斯。
“有什麼事說吧,克莉斯是我身邊服侍的人,不會亂講話的。”
李福壽可不想把所有人都遣開,萬一這個女人把身上的毛皮大氅一掀,裡面完全真空,來自次維度的降維打擊就能把他轟殺至渣。
有事說事,沒事覺覺,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爲好。
菲奧娜-丹尼斯神情明顯的愣了一下,她心中真的是這個打算,準備豁出去給李福壽先飽個眼福,然後往他懷裡一趴,下面的事情就好談了。
可問題是……,李福壽完全不按照她的腳本來,這下就有些麻瓜了。
“嗯……那個……這……”
菲奧娜-丹尼斯漂亮的臉龐上浮起羞澀的紅暈,吭吭哧哧的無法完整表達意思。
她出生於視名譽爲生命的貴族,又是個黃花大閨女,而不是站街的賤女人,臉皮可沒有厚到能夠當着另外的人袒胸露那個啥……
“菲奧娜小姐,這種深夜私會對你我的名譽都不好,若沒有重要的事情我就休息了,明天可以……”
“不不不……我的家族想把金礦場賣給你。”情急之下,菲奧娜把心中盤亙許久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感覺輕鬆了許多。
“哦,真的嗎?”
李福壽的眼神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看着菲奧娜露出感興趣的探究神色,這讓菲奧娜感覺到非常不安,彷彿在對方面前已經被剝光了沒有任何秘密。
也許過了一會兒,也許只是幾秒鐘
菲奧娜再也承受不住這種侵略性極強的眼光,主動開口說道;
“是的,我們的價格非常有誘惑力,您只要出48萬英鎊就好了,這比正常的價格要低上三成還多,您要還價的話,我只能3萬英鎊2萬英鎊的減少,最低不能少於41萬英鎊,哦,天吶,是3 8萬英鎊……說實話,我現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這真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您會要我嗎?你可以爲所欲爲,哦,我覺得真羞恥……”
沒有人能夠想象一個貴族女子,赤身裸體的裹着件毛皮大氅與對方進行正規的商業談判,在身心承受巨大壓力的情況下,確實是一場災難。
菲奧娜這樣的豪門貴女,買東西時候從來都不講價錢,也沒有談判的意識,在她的生命中,應該只有男人的寵溺和父母的關愛,而不是像今天晚上這樣裹着毛皮大衣像禮物似的送給一個男人享用。
讓人崩潰的是,這個男人竟然還不想享用。
面對巨大的壓力和羞恥感,菲奧娜把該說的話完全說反了,她真的沒辦法像站街女一樣和客人討價還價,今天這一幕在她敏感的心裡留下了深重的陰影。
半個多鐘頭之後,菲奧娜神情倉惶的逃離寢室。
“哦,上帝啊,你到底做了什麼?”
過了沒多久,忽然傳來奧維莉亞尖利的驚叫聲,然後狠狠的一個巴掌搧在菲奧娜的臉上,露出5個鮮紅細長的手指印。
菲奧娜捂着臉屈辱的倒下,大滴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龐滑落,彷彿置身於冰冷的無底深淵中,簌簌發抖。
她混混僵僵不知道這段時間是怎麼度過的,做了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可惡的李高高在上,傲慢的說道;
“簽字同意交易可以,你要跪在地上乞求我,祈求得到我的憐憫……”
天啊,他簡直就是個惡魔。
奧維莉亞在意的不是這個,由於時間實在刻不容緩,菲奧娜裘皮大氅裡帶着丹尼斯爵士夫婦授權交易的委託授權書,如今她帶回來了一張大額支票和正式交易文本。
大額支票的數字只有3.8萬英鎊,並不是出售丹尼斯金礦場金額3.8萬英鎊,而是首期款只有這麼多,佔據交易金額的1/10,支付之後需完成金礦場交接手續。
剩下的則需擇期支付,關鍵是沒有確定什麼時候支付, 這還了得?
拿着交易文件,紅河谷接手丹尼斯金礦場沒有任何困難,只需要派出一隊護衛即可。
問題是丹尼斯爵士夫婦什麼時候能拿到剩下的款項?
合同文本里沒有註明日期,只是簡單的說在適宜時間擇期支付,見鬼的適宜時間?
什麼時間適宜?
明年,後年還是100年後?
奧維莉亞身體因爲恐懼而顫抖起來,宛如墜入冰窖中,感覺到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神情頹然的仰天栽倒……
那邊廂
李福壽踩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走進寢室,紅燭搖曳,帷幔深深,一片安寧氛圍。
由數百年份塔斯瑪尼亞黑木製成的奢華大牀上,雲錦綢緞的羊絨被裡睡着兩個女孩,躲在裡面只露出小腦袋。
這是暖牀丫頭香妞兒和甜妞兒,香妞兒躺在溫暖舒適的大牀上已經酣然入夢,打起了愉快的小呼嚕。
甜妞兒還沒睡着,聽到動靜探頭出來看,見身材高大的李福壽走進來頓時羞紅了臉龐,匆忙掀開被角準備溜出來。
“老爺,牀暖好了。”
“行了,別來回抖霍了,一陣熱一陣冷的待會兒着涼,就在這睡吧。”
“嗯,都聽老爺的。”
平時一貫靈牙利嘴的甜妞兒聲音宛如蚊吶,帶着些微的顫抖,腦袋一縮躲在大被子裡面了。
李福壽頗有些邪惡的一笑,今天事情處理得十分完美,這讓他心情特別好。
上了牀摟着軟軟香香的小身子,感覺無比的愜意,很快就進入了香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