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爾本
墨爾本地處澳洲南部濱海平原上,境內有一條水量洶涌的雅拉河,是流經墨爾本的主要大河流,全長242公里,每年的流量達7.18億立方米,總流域面積4000平方公里。
墨爾本整個城市最初就是沿着雅拉河兩岸建設起來的,在1854年就擁有了12.3萬居民,經過數10年發展,城市常住人口超過40餘萬人。
如今在戰爭時期收集了各地的白人流民,總人口暴漲至60餘萬。雅拉河上跨越兩岸的橋樑有七座之多,整個城市依着雅拉河兩岸鋪展開去,面積十分廣大。
除了中心城區之外,墨爾本週邊80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遍佈莊園,集鎮和私人城堡式建築,居民普遍較爲富裕。
作爲南澳大利亞自由聯邦首都,墨爾本修築了兩道防守嚴密的半圓形防禦線,在這兩條防線上囤積了六萬人的大軍,城區內還擁有以武裝民兵爲主的7.6萬餘人,總兵力達到驚人的14萬規模。
必要的時候,還能武裝更多的士兵。
兩週之後,1890年12月9日
拂曉傳來的槍炮聲並沒有引起墨爾本的恐慌,人們按部就班的起牀洗漱用過早餐,談桌上談論的是北方大舉入侵的擔憂,東方人的兇殘,北方國王的暴虐無道,未來的迷茫,還有對今年收成的悲觀情緒,卻沒有戰爭即將來臨的緊迫感。
自從20多天前開始
北方的騎兵部隊已經深入南部海岸線,頻繁的騷擾墨爾本防線,還曾經試探性的組織過幾次進攻,可全都被打退了。
在政府方面的刻意宣傳下,墨爾本城內的白人居民瀰漫着一股迷之自信,認爲南下的B軍團也不過如此,沒什麼可害怕的。
向南挺進的B兵團速度並不快,大概以每天20多公里的速度向南行軍,大部隊至今依然在100多公里以外。
沿途行進中,B兵團派出大批部隊掃蕩清鄉,就像鐵梳子一樣將整個維多利亞州清掃了一遍,發生的小型戰鬥數以百計,殲滅數量衆多的持槍匪徒,這也是逃到墨爾本白人流民人滿爲患的主要原因。
具體被擊斃的白人匪徒有多少數量,暫時還無暇統計,有可能永遠也沒有一個精確的數字,反正很多……
直接的結果就是維多利亞州北部牧區和礦山人煙廖廖,恐慌的當地白人全都逃到兩座大城市周邊,一個是悉尼,一個是重要的金礦產區巴拉瑞特,導致這兩座大城市人口暴漲。
一邊打仗一邊行軍,這導致B兵團南下的步伐並不快。
穩步前進的好處是清除沿途匪患侵擾,杜絕了後方不寧隱患,爲日夜施工的沿海鐵路南延線工程提供了可靠的安全保障,可謂好處多多。
按照正常情況預計
B兵團抵達墨爾本地區之後,尚需做一些必要的進攻前準備,正式發起進攻那就在一週至10天之後了,現在完全不必擔心。
涌入城市中的白人流民以中青年男性居多,一方面給這兩座城市帶來了巨大的人口壓力,一方面又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兵員儲備,讓南澳聯邦能夠迅速武裝起更多的師團。
不得不說維多利亞州底蘊還是相當豐厚的,大量的人口涌入城市並沒有帶來糧食匱乏,伴隨着白人流民南逃,還有無以計數的牛羊牲口被驅趕着涌入城市中,令城市衛生變得一團糟糕的同時,解決了衆多人口的糧食問題。
多的不敢講,最少幾個月吃喝是不愁的,而且還是上好的牛羊肉爲主,糧食爲輔。
到了清晨八點多鐘
墨爾本街道上出現衆多的行人,
他們在一堆又一堆的羊羣中穿行,忍受着空氣中難聞的騷臭味兒和遍地牛羊糞便,一邊大聲埋怨一邊向前行去。
沿途可以看見很多白人站在雅拉河邊,遙遙的看向西墨爾本的方向,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交頭接耳議論着;
“喂,夥計,槍炮聲響了好長時間,到底怎麼回事?”
“這有可能是北方人的一次進攻,估計會有些小麻煩,但我相信他們絕對無法突破重兵防守的外圍防禦線。”
“謝謝,可我還是有些擔心。”
“你的擔心可以理解,那些可惡的黃皮猴子絕對打不進來,悉尼城已經堅守了兩週了,給野蠻進攻的北方人造成了重大傷亡,南方政府至今依然掌握着悉尼,墨爾本的城市更大,人口更多,防禦力量同樣更加強大,北方人來了只會碰到頭破血流。”
“那太好了,只要我們能夠再堅持三個月時間,就能夠迎來英國軍隊的無私幫助,一切噩夢都會過去。”
“哦……這位先生,你有什麼最新的消息嗎?”
“是這樣的,我在聯邦政府通信處工作,從倫敦傳來的消息非常喜人,英國已經決意要對澳洲採取斷然軍事行動,將會從印度抽掉大軍馳援,然後北方佬就得乖乖的滾回去。”
“爲什麼要三個月時間呢?我們應該沒問題,但悉尼可能堅持不住啊!”
“是啊,印度大陸並不遠,坐船半個多月也就到了。”
“現在戰況如此激烈,我們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死去,爲什麼還要等上三個月?這太不公平了。”
“很遺憾,因爲聖誕節假期,倫敦議會的老爺們都要休假,沒有議會的特別撥款軍艦就無法開動,自然也就沒有援軍。”
“哦……上帝啊!”
河岸邊的人們議論紛紛,簡直就像是開一場戰爭對策研討會,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蔘與其中熱烈討論。
沒過一會兒
忽然有人驚呼起來;“哦……上帝啊,你們看弗林德斯大街上的聖母大教堂……”
衆人目光隨之轉了過去,瞬間變得呆滯了。
幾發小口徑炮彈打在聖母瑪利亞教堂的尖頂上,打得煙塵四起,碎石瓦片紛紛掉落,赫然出現幾個殘破的大洞。
弗林德斯大街可不是什麼外圍城區,而是距離雅拉河不遠的一個主要街道,作爲一個基督教城市,墨爾本城內大大小小的教堂林立,聖母瑪利亞教堂就是一座規模較大的聖公會教堂。
作爲虔誠的基督徒,誰敢用炮火把教堂打幾個大洞?
“哦賣嘎的,東方人殺過來了,快跑哇!”某個女人尖叫一聲,巨大的恐懼攥住了人們的心靈,剛纔還在指點江山的衆人瞬間炸了窩一樣的四處逃散。
弗林德斯大街上
幾輛模樣猙獰的野狼輕型坦克行駛在瓦礫遍地的大街上,身後跟着大隊大隊的士兵還有10餘臺鐵甲車,巨大的轟鳴令街道都震顫起來,猛烈噴吐着火舌的坦克四處掃射,更是對城內守軍造成了巨大的恐懼,被打的傷亡慘重,節節敗退。
這是紅一師的鐵甲洪流,一路猛攻到此處已經損失了過半輕型坦克,還有50多臺鐵甲戰車,但是這些損失都是值得的,坦克營已經深入到墨爾本西城區,後續部隊正在迅速向兩側展開,趁着敵人措手不及的當口占領更多的街區。
B兵團這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繞過了墨爾本守軍防禦嚴密的北方和東方防線,繞了大半個圈選擇西方的一個薄弱點突襲,取得了巨大成功。
爲了完美實施突擊計劃,B兵團做出了很多戰略佯動迷惑敵人,並且悄悄清除了右翼迂迴沿途中的白人村鎮,牧場,希望達到最大的突然性。
顯然,突擊計劃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這裡不得不提到政情處十幾年來的秘密努力,不但爲兵團突破選取了合適的突破口,而且,駐守在此處的意大利裔上校是政情處線人,在部隊裡安插了大量的親北方白人軍官,配合着調開了其它防禦部隊,達成了最大的進攻突然性。
B兵團抽調了兵精兵強將組成突擊兵團, 由紅一師,龍騎兵師,狼騎兵師,鐵路騎兵師(部分)共約3.3萬名精銳組成,乘坐鐵甲戰車和戰馬星夜迂迴100多公里,從敵人西部防禦線的缺口一擁而入,迅速佔領並擴大防線缺口,並且沿着缺口向前迅猛突進。
墨爾本居民聽到的槍炮聲,就是突擊兵團開始進入城區以後爆發的戰鬥,一路打過來席捲了小半個城區。
所有進入城區戰鬥的騎兵全部放棄了戰馬,徒步進攻。
三萬多匹戰馬由一個騎兵團的士兵驅趕着原路返回,去迎接正在連夜急行軍趕來的大部隊,若不發生什麼意外,今天夜裡12:00之前,將會有第二批3萬多名步兵乘馬趕到,投入到激烈的攻城戰中。
最遲明天傍晚,B兵團大部隊將會全部抵達墨爾本前線,總兵力高達16.2萬餘人(含部分三期動員兵力)。
一週之內,還有不低於3.5萬人的兵力增援南部戰場。
三週之內,增援兵力的數字會達到8.5萬,並且可以根據前線戰況的需求,提供更加強有力的支持。
城市攻防戰向來殘酷血腥,悉尼攻城戰已經打成了損失嚴重的消耗戰,爲了不重蹈覆轍,紅堡全力支持B兵團採取的遠程突襲戰術,並且給予了人力物力的極大支持。
至不濟,也不過是另一場悉尼攻城戰罷了。
在這場決定澳洲命運的南北大決戰中,李福壽已經有在墨爾本填進去10萬人的思想準備,不管有多大的犧牲,就是用牙齒啃,也要把這座城市給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