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位姑娘也停下了腳步,太閒歪過腦袋看了街道對面的男人們,小丫頭皺了皺眉頭:“蘇倫特家的羅素……他是誰啊。”
“太閒,現在不是你裝老塗糊的時候吧。”恩萊伸手輕輕地敲了敲自己妹妹的小腦袋。
撒哈琳倒是饒有興致的街道對面,她倒想看看這位希舍爾武家之子與他的朋友們到底想幹什麼——當然,考慮到信息不平等所造成的不對稱,她伸手捏了捏白守川的拇指,給這位似乎還有些不明所以的年輕人講解起來:“對面是希舍爾人,你看他們的橫擺長耳,這種耳朵是長耳奧理安人的顯性特徵,琉光人與提爾人與他們一樣都是長耳奧理安人。”
“原來如此,不過他們爲什麼要用敵視的眼光看着我。”白守川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這段街道可是非常安靜,就連那種自走飲料販賣機器人都沒見到。
“他們五個人之中那個個頭最小的人,黑頭髮的那個……看到了嗎。”撒哈琳提示道。
“看到了。”黑頭髮個子就矮,這麼明顯的提示白守川自然看到,他也正好奇,這個小個子怎麼紅着一張臉,看着他的眼神彷彿撕裂蟲看到了殺母仇人。(衆所周知,蟲族是母系的……)
他注視着這些穿着黑白相間制服的希舍爾人,年輕人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與他們或他們的同胞發生過什麼摩擦或是衝突……這可真是無緣無故的恨呢。
“他叫羅素·蘇倫特,太閒的婚約對像。”撒哈琳說道這兒,仰起頭的姑娘在等待着白守川的回答。
“嗯……太閒。”白守川楞了一會兒,然後扭頭看着太閒,他想要一個答案。
“沒錯,他以前和我有關係,但是兩個月前他就和我沒關係了,我想接下來的日子裡他也不會和我有任何關係。”太閒瞪了一眼撒哈琳後,一臉委屈的看着白守川。
“那我們走吧,不是說要去買衣服嗎。”
白守川看着姑娘們說道——既然太閒這麼說了,他總是要相信姑娘的話語。年輕人不想找麻煩,但是無論在小說故事還是現實生活中,麻煩從來都是毫無節操可言的撲面而來,白守川剛邁開腳步,一直在他眼角中的五位高矮不一胖瘦有別的年青男人就從中彼此寬大的袖口中抽出了了一段外部用紙包着的長條圓柱體。
白守川停下了腳步,年輕人原本一直皺着的眉頭反而鬆開——知道結果比等待讓人心情愉悅,而且看着他們扯開手中武器的紙包裝露出裡面的木料成份,讓他對眼前的年輕人們有了更深入的瞭解,和明白人打架比和瘋子拼命要容易許多。
“和我搶女人,死字知道怎麼寫不!”矮了白守川一頭的羅素將手中木棍指着白守川破口大罵……嗯,這一口中文倒是非常流利。
“我是塞理斯遺族,比你懂一點兒。”白守川有些奇怪他所說的話,但這並不妨害他取下鼻樑上的小眼鏡,並將它遞到撒哈琳手中:“撒哈琳,退遠一些。”
後者微笑着接過眼鏡,然後往一旁退了幾步——想要不被殃及池魚,自然得退遠一些。
“羅素!你想幹嗎!”太閒暴跳如雷。
“小賤人閉嘴!回頭我們牀上理論!”羅素吼道:“兄弟們!給我揍他!”
白守川眉頭微揚,有這位老兄的這句話,既然大家都是自然人,他一會兒也不必下重手,只不過……“太閒,牀上理論是什麼意思。”,退後一步閃過羅素的棍擊,白守川一把將這小子拎起來丟向了他的麻子同伴,然後扭頭看着太閒,年輕人雖然沒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情節,但也不想做什麼寢取王。
“別理這種變態!”太閒咬牙切齒道。
撒哈琳倒是微笑着做起了解釋:“這是奧理安人的傳統,年輕男人如果有喜歡的人,但是對方不喜歡他的話,他就有權力進行綁架行動,如果他能夠在女孩外出時成功得手……比如說在這種時候把你這個家臣兼保護者幹掉,那麼他將有權帶走太閒。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我想你可以參考一下白夜氏所著的天際的牢籠繩縛之卷與鏡返之卷……守川君,我想你總不想讓你的主人蒙受惡人凌辱吧。”
將拳頭從一個胖子臉上收回來了白守川在沉默中搖頭……既然太閒給了他這麼一個機會,白守川一向愛崗敬業,更不願意自己喜歡與喜歡自己的姑娘兒慘遭任何毒手。
一把推倒鼻血如泉涌的胖子,同時右手抓住高個子對手揮舞木棍的右手,側身靠入對手懷中,沒有氣沉丹田一聲吼,也沒有什麼虎軀一抖人一震,只是這麼風輕雲散的一靠,高個子就直接倒飛出了出去,劃過一道拋物線的人體在飛過街道之後撞翻了街道對面的幾臺自動零食販賣機。
高個子的同胞弟弟這時衝到白守川身後,一棍子打在了白守川腦袋上。
“幹掉他了!”坐起來的胖子喊道。
“幹得好!”正從麻子友人身上爬起來的羅素激動的咆哮道。
恩萊捂住了嘴,太閒癟起了嘴,撒哈琳掏出了她的小型報警機,而青葉音笑着嘆了一口氣……似乎在嘲笑某人的愚蠢。
下一刻,身爲沒事人的白守川轉身,一個勾拳打在了這位臉上,沒等高個子那兩顆在空中飛舞的門牙落地,白守川便以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腳踹中了胖子臉部,後者正拿着棍子想從地上掙扎起身。
“麻煩你下次看準了再預報。”白守川收腳走向羅素與麻子,在他身後胖子倒在地上,滿臉是血的倒黴蛋像個死人一般,兩條臺柱象腿不停抽搐。
當年因爲五月和橘月的關係好,白守川在學校不知吃了多少次悶棍,那些吃不到葡萄就怪架子高的傢伙一開始還讓白守川有些頭痛,可是後面慢慢的沒了感覺,因爲他已經習慣於吃過悶棍後再把一票貌似兇惡的高年級生統統送進醫院的各種診室。
可以這麼說,今天這一棍讓白守川有些懷念起他的青蔥歲月與歡樂的校園生活……當然,還有校園門前似乎永遠都生意紅火的私人牙科醫院。
想到這兒,白守川微笑着將地上這個高個子手中的棍子踢開,然後將這位掙扎着起身的腦袋踩到了乾淨整潔的街道之上:“回去多練練,你比他們能打,所以記得下次有信心了再來帶上你兄弟找我報仇。”
羅素在悲憤中喊道:“畜牲!你傷我兄弟!我跟你拼了!”
這小子也有種,帶着他的麻子兄弟就衝向白守川。
白守川一楞,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會萬歲衝鋒,然而就在他邁開腳步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小子的時候,高個子卻死死的抱住了白守川的左腿,地上這位一臉的血,嘴裡喊着什麼……只可惜白守川聽不懂琉光語。
也沒時間考慮,白守川擡起右腿直接就將先衝過來的麻子踹了個正着——考慮到麻子前胸都快貼後背的排骨體質,白守川已經留了一些力,但就這樣這麻子還是倒飛出七、八米,落地之後還非常華麗的進入了反彈狀態,最終飛過兩米之後與路過的一擡自動販賣機做了一次親密接觸。
羅素擡手就是當頭一棍,白守川伸手接過木棍,然後甩手就是一個耳刮子將這小子直接拍在了地上——他總算是看出來了,這五個傢伙中就兩個高個子有練過,但道行太淺。至於胖子、牀子還有眼前地上的比起學校裡的混混還不如,由其是羅素,眼高手低,完全屬於那種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二百五。
“放開手,要不然我打斷你的手。”白守川看着依然死死抱着自己左腿的高個子,都打成這模樣了,他也沒有興趣痛打落水狗。
高個子沒擡頭,還是死死抱着,他說了一句話……還是琉光語。
“哎啊啊,我來翻譯好了。”看到戰鬥已經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式,身爲琉光土著的撒哈琳跑了過來:“他說請你饒過他家主人。”
饒是白守川這般粗精神,也被抱着他腿腳的高個子給氣的夠嗆:“說了半天,原來是我先拿着棍子打的你們。”
“夏亞!不要給我求情!”羅素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他要有種就打死我!”,這小子吐了一口血沫,一顆牙隨着血吐了出來。
白守川沒有動手,他覺得自己應該收回那句二百五——這小子雖然不經打,倒是還有一絲骨氣和底氣,知道自己的確不敢打死他。
可是這個時候太閒突然衝了過來,這小丫頭擡着穿着木履的小腳直接踢在了羅素的臉上,後者自然慘叫着捂臉倒地。然後姑娘雙手舉起了她的袋子——白守川記得那裡面正放着幾本跟建築用磚塊沒什麼差別的厚重不良書籍。
“臭流氓!去死!別以爲小白動不了你就能囂張!你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沒關係,我教你!”太閒揮動着足以被稱之爲兇器的袋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在羅素的腦袋上,這般彪悍模樣,別說白守川,就連抱着白守川左腿的那位高個子都看傻了眼。
“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白守川苦苦相勸:“太閒,聽我說……”“是我男人就閉嘴!”
白守川臉紅,心跳,默默閉嘴。
太閒心滿意足,轉身,又一次舉起手中重型兇器。
“撒哈琳,把報警器給我,再打要出人命了。”恩萊皺着眉頭伸手,撒哈琳將報警器遞了過去。
正在用指甲刀修手指的青葉音一邊修一邊在笑,閒來無事的撒哈琳伸手捅了捅這位的小蠻腰:“小脆骨,你笑什麼呢。”
“你看,好一對天造地設的狗男女。”看着眼前的暴力,青葉音放下手中的指甲刀感嘆道。
這位琉光皇女一楞,然後笑着連連點頭。
2更……這節寫的有些辛苦……個人感覺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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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下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