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牢房,白守川在西側入口外見到了田行健,這位至善聖騎士如今拿着一把單手斧和一面鷲形盾,帶着上百號聖騎士和牧師正準備衝進入口。
“快快快,守川,我們沒時間了。”
說完,發過來一個團隊邀請信息的年輕人帶着人一馬當先的殺了進去,看着友人如此猴急,白守川對着寇根招了招手,於是這個矮人戰士不得不走了過來。
“有事嗎,白守川。”寇根仰着頭問道。
“你怎麼沒進去。”白守川自然好奇,這位戰力不錯,怎麼會被田行健在這種關鍵時刻丟下。
“我只會雙手錘、十字弓還有雙手錘,沒學過怎麼用盾。”寇根一臉無奈的回答道:“下面不適合我發揮。”
拍了一下額頭,白守川決定再問一個問題:“對了,寇根,我說田行健怎麼這麼心急火燎的衝進去。”“你……我忘了,你不知道,裡面那個倒黴蛋是田行健的小叔,比他還小几歲呢。”
白守川努力的回憶了一下,這才發現那位聖騎士與田行健還真有些相像,由其是那眉宇間那一塊,小鼻子和大眼睛彷彿就是一個模塊裡印出來的。
“那我們也進去了。”
“小心一些,白守川,裡面雖然說是隧道,但其實是非常寬闊的。”
“放心。”
白守川雖然這麼說,但是當他帶着人衝過拱門,看着眼前食屍鬼與妖鬼潮水般衝擊着活人防線的慘烈狀況,還是皺緊了眉頭。
組織人員壓制隧道屍流的田行健正在臉紅脖子粗的咆哮,很久沒有見過友人如此失態的白守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田行健立即跳了起來:“該死的!有時間拍我肩膀,你怎麼不把你自己……守川,我的天,我都快瘋了。”,這位美男子看着白守川長嘆一聲,很顯然他的壓力很大。
“和我說說,你的小叔到底在哪兒。”白守川說道。
“你跟我來。”
田行健帶着白守川登上一段石堆,從這兒可以看到食屍鬼們身後的坡道下方――只見下方一個若大的廣場空間中央,一君活人玩家正在結成圓陣,只不過一看到那滿山遍野的食屍鬼和妖鬼,白守川還是頭大無比:“我說,這都快上千只了吧。”
“可不是,我小叔才二十,要是他被食屍鬼給啃了,我怎麼跟我爺爺交待。”田行健捂着額頭嘆道。(因爲生命週期的延長與生理髮育的緩慢化,這個時代20歲地球人還只能算是未成年而已,)
“對了,你們團那個叫千城的草原精靈聖騎士在不在。”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的田行健問道。
“不在,他就算在也沒用,他的那個軌道炮半個遊戲年才能用一次,等到下次能用的時候,你小叔都死透不知道多少次。”白守川打斷了這位友人的妄想:“還是多找一些牧師來吧。”
“怎麼找,你也知道牧師們現在都在配合別人在壓制要塞各區域,我們去哪兒找大量的牧師。”
“大團長!我們從兩艘戰鬥艇肚子下面拆了六桶聖水!”正在這個時候,幾個塊頭巨大,一看就知道是野蠻人的玩家託着幾個大木桶衝進來。
“不錯,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就可以考慮一下怎麼坡下還活着的人給救回來了。”白守川拔出自己的釘頭錘,他轉身看着自己的臨時隊友們:“我們上,打出一條通道,先把食屍鬼壓到臺階!”
一頭撞進食屍鬼羣並不觸發它們的藉機攻擊對於很多近戰職業來說是一個麻煩,但是對於白守川來說很簡單――驅散,然後他的面方就倒倒了數十具食屍鬼,幾隻混在其中的妖鬼也在戰慄顫抖,然後包括魔法飛彈、配重飛斧和銀箭矢在內的衆多遠程武器都覆蓋了它們,要知道在陣營戰中,貌似軟柿子的存在總是第一個享受衆人推倒的快感。
白守川大踏步的衝出了防線佔領了原本屬於食屍鬼控制範圍的空地上,手中的圓型盾牌與一隻從後方跳上來的妖鬼親密接觸在了一塊兒,在空中根本無法借力的後者嘶號着被擊落到了臺階下方,併成功的引起了一陣騷動。
在他身旁,爲了拯救自己和臺階下方小叔的田行健舉着單手戰斧:“聖水桶!丟兩個下去!”
已經將兩個大木桶推到臺階邊緣的大個子野蠻人放開手,於是大型木桶一邊翻滾一邊碾壓着臺階上的衆多食屍鬼和妖鬼,直到它們重重的砸在了臺階下的地面上。
破損的木桶與四濺的聖水對它們周圍的亡靈們造成了極大殺傷,同時聖水造成的神聖區域也讓白守川順利的踩到了臺階下方的土地。
“佩恩還有兩次喝斥亡靈。”佩恩從後方擠了上來:“佩恩的喝斥亡靈是正面扇型區域,在這種狀況下應該非常有效。”
“是嗎!太好了!”聞言大喜的田行健立即扯開了嗓子喊道:“小叔!你快帶人往我們這邊靠過來!”
“我們死了二十多號兄弟,他們的屍體怎麼辦!”對面很快就傳來了那位聖騎士的回答。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白守川覺得田行健身爲大團長,總不能爲了自己小叔的安全就拋棄旗下分團成員的屍體。不過他的莫叔馬上就幫他們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把他們的手砍下來!”,這位侏儒大叔在臺階上拿着一個鐵皮圍成的喇叭喊道:“不要猶豫!讓盜賊把死掉的人的手砍下來,拿回去之後用復生術復活,雖然因爲屍體殘缺嚴重要掉一個等級,但至少不用浪費生命石!”
莫叔這個辦法的確不錯,於是很快對面的圓陣就向着這邊開始移動,而佩恩的兩次喝斥亡靈顯然加快了這一進程,最終白守川在錘翻一隻食屍鬼後見到了這羣只剩十三個人的突擊隊,人人帶傷,那位聖騎士的左眼更是隻剩下了一個血窟窿,幾道明顯是被妖鬼撕扯的傷口將他的臉點綴成了一付抽像派油畫。
他的知覺顯然已經快掉到0了,在見到白守川之後,這位年輕人差點倒在了地上――白守川一把拉住了他,然後將他交給身後的一位牧師:“先給他一個治療重傷吊住他的命!”
“快用槓桿原理把剩下的聖水桶都丟出去!幫臺階下方減少一些壓力!其他人把熾火膠倒在地上……臭小子!你現在點是不是想把我們都燒死!”莫叔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了一個資深玩家的作用,一塊從隧道支架上拆下來的長木板,一具食屍鬼屍體和一個聖水桶就組成了一個最基本上的槓桿,然後再找一個有噸位的玩家跳上去把聖水桶給投到下方。
雖然沒多少精度,但其中一個木桶正好砸在臺階下方不遠處,造成了一個夠大的空白區,於是臺階下方的衆人立即開始往臺階上撤退,很多玩家一路跑一路將熾火膠往地上倒,等衆人都退上臺階,莫文已經用手裡的幾瓶熾火膠準備好了一道火線。
“快跑出去!我來點火!”大叔一甩手裡的火把。
“叔,我幫你望風。”白守川站到莫文身後。
“我也幫莫叔望風。”佩恩拿着她的重型十字弓站在了白守川身邊。
然後是田行健,這位救出小叔後如今一臉放鬆:“望風這種高雅活動,可千萬不能少了我。”
當最後一個玩家離開隧道,當第一隻食屍鬼從臺階下方出現,莫文丟下了手裡的火把,然後四位離開隧道。
出門的一瞬間,白守川看了一眼身後映在洞壁上的火光,然後關上了木門。
“燒烤時間。”
年輕人低聲笑道。
2更完成。
理直氣壯的向老爺們討票。
順手更一些名詞解釋,在相關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