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時間段裡,白守川剁翻了兩隊邪惡陣營的N巡邏隊,然後送一個自命不凡的黑衛玩家回神殿排隊之後,蒼白之正義那一刀上四百的破邪斬立即把有賊心的邪惡陣營玩家們活活嚇成了沒賊膽——他們也看出來,眼前這兩位玩家身上肯定是帶了神恩這一類強力狀態,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這些人上去那不是勇敢,而是找死。
沒人找死,於是廣場上很快就成了空白地帶。
而且很快的,邪惡陣營的玩家們就發現站在傳送門前的這對玩家並沒有主動出手的意思,有一個矮人盜賊打扮的玩家大着膽子首先跑出來,在白守川與恩萊的眼皮底下抄起一件N掉落的胸板甲前胸部份。
白守川乾脆把腳下的胸板甲後背部份踢到了他的腳下,“我和我的隊友今天是跟神性分身過來做任務的,身上狀態強了一些……”白守川看着這個矮人說道,“我不喜歡以勢欺人,只要你們不動手,我和我的隊友就不會對你們動手。”
矮人盜賊一楞,然後咧開嘴開始搜刮地上屍體口袋裡的戰利品。
有白守川這麼一句話,四周的邪惡陣營玩家立即圍了上來,有拿裝備的,也有和白守川他們調出眼球拍照留念的。
當然,這一切在第三隊巡邏隊來之後就中止了,這些傢伙飛快的跑到遠處,等到這支由食屍鬼、活化屍和白骨巫妖組成的巡邏隊被恩萊一發極效連環閃電直接全滅之後,他們立即重新回覆了扒取裝備的工作。
“果然,力量給人以迷醉感,同時也讓人對其產生依賴。”恩萊仰起頭看着白守川笑道,“我只使用了幾次這樣的不屬於我的力量,就已經覺得自己如果能夠永遠這麼強大就好了……。”
“人可以爲了獲得力量而奮鬥而追逐,這樣的過程是沒有錯的,關鍵是在要獲得力量之後明白自己應該怎麼使用它。”白守川低下頭看着恩萊說道,“而且我們身上的力量,是如今的我們在變的更加強大之前永遠都無法獲得的存在,如果我們習慣了這種力量帶來的強大,等到失去它之後……沒有多少人能夠忍受這樣的痛苦,於是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成爲力量的奴隸。”
“你的外公說的嗎。”
“嗯……我的外公晚年的時候告訴我的,他教會我怎麼持劍,教會我怎麼做人。”白守川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雪茄爲自己點上。
“他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恩萊點了點頭。
“對了,你不怨恨我在見你的第一面時,就把你當做工具嗎。”姑娘兒仰着腦袋問道。
“……有一些,不過我想只要是在你身邊的男性,無論是誰都得去面對那個傢伙的惡意吧。”白守川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把這件事情交給我,至少我想他還沒有膽子敢把決鬥的手套丟到我的臉上。”
“你真不生氣嗎。”
“我爲什麼要生氣,你把自己都給我了……”說完這句話,白守川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姑娘兒是把她交給了他自己,可這是遊戲中的故事……現實是直到如今,兩位之間依然是清白之交淡如水。
恩萊也紅了臉,姑娘兒低下頭,沉默了半天這才說了一句話,“我……只是不想再讓那個男人操縱着一生。”
“那你們又是怎麼……在一起的。”白守川不懂她和他之間的故事,他只是聽說這是兄長之約,雙方從小青梅竹馬,本應該是兩小無猜的喜劇結局卻在成年之後的某一天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悲劇。
“大哥從小就爲我選了他,小時候的他待人接物總是有世家子的謙和與隨意……”說到這裡,恩萊嘆了一聲,“但是不知何時開始,他開始盲目自大,甚至在前幾年要求與我相好……你也知道,塞理斯人極重守貞,我拒絕了他的請求,而他變本加厲,甚至在外頭有的別的女人。”
“他是兄長爲我選的,父親又喜歡兄長,我是幼子自然無法爭辯……”恩萊仰起頭看着白守川,“你是家中獨子,不會知道大家族中如我這樣的出嫁幼子的苦惱。”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想我應該能夠和你分擔一下你的苦惱。”白守川輕聲的說道。
“你也應該知道,詳細一些來說,那日我與姐妹與夜市遊玩,見到了他帶着一位女子,對方有孕在身,我攔着貓崽姐姐才讓沒讓她們動上手……”帶着白守川走到一旁的空曠地帶,恩萊開始了她的回憶,“他說我只配做小,只配給他的正室提鞋託衣……於是我出走了,割卻所有屬於他的東西,帶着賽凡與賽萬姐姐來到半人馬。”
“爲了我,姐姐更加的痛恨男性,甚至將這怨氣撒到了當時身爲第十二首席家臣的巴蘭榭卿。”
“巴蘭榭卿是誰。”
“就是菲因斯坦·洛·巴蘭榭,就像我們塞理斯喜歡用君來稱呼自己尊敬與喜愛的人一樣,希舍爾人、琉光人和提爾人使用的是卿。”恩萊解釋道。
“原來如此,他也做過首席家臣嗎。”白守川有些感慨。
“姐姐們曾經最中意的首席家臣,但是因爲我的原因遭了池魚之禍……真是悲哀。”恩萊搖了搖頭,“我與姐姐們倔強的活着,直到數年之後的一天,父親在河系間通信中對我說,如果不樂意嫁給文家小子……那就分手吧。”說到此時,紅白巫女癟起了小嘴,“有了父親的保證,我這才膽敢放棄婚約……然後你過來了,父親說他看着你長大,爲人不錯,他想把你介紹給我。”
白守川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夠讓長輩如此厚愛,“長輩真是擡愛了。”,年輕人覺得自己只能如上所訴。
“守川君,你覺得恩萊怎麼樣。”恩萊突然的問道。
“……很好啊,我只能說文家小子有眼無珠。”白守川點了點頭。
“那麼……你願意像對太閒那樣,也給我一個期待的權力嗎。”恩萊仰起了腦袋,姑娘的問題讓白守川有些難以啓齒,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潦倒的年輕人爲什麼會受如此的歡迎。
“爲何,我能知道你們能夠如此信任我嗎。”白守川坐到了一旁破敗不堪的花壇之上,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有自知之明,這世上能有音,有太閒,有五月與橘月這樣的女孩記得我想着我……我就是粉身碎骨也無法報償。”
恩萊眨着她的眼睛默不作聲,白守川乾脆伸手抓住姑娘兒的手,他看着她說道,“她們在我最困苦的時候把希望交給了我,如今我也應該把希望給你,但是我……只不過是一個凡人,我的外公告訴過我,凡人要有凡人的自覺。”,看着眼前的姑娘兒,白守川輕輕的撫摸着她的手心,“你們說自己只是小公子……其實你們都是殿下,都是公主,我不像是你們的父親,我除了戰鬥之外基本上一竅不通,這樣的一個我,又怎麼能夠讓你們這樣的高貴去期待與等待。”
“我只是在盡人事而聽天命,我甚至不知道我這樣的努力到最後有沒有結果……這樣的情況下,你也依然想要期待我嗎。”年輕人擡起頭看着恩萊……他知道恩萊和太閒的關係,如果沒有把握,這個謀劃諸事的女孩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語。
只是太閒有沒有想過,這樣的幸福是他這樣的凡人能夠擁有的嗎……妒忌,憎恨,非議,所有的惡意都會包圍着他。
“因爲五月與橘月說過,只要把信賴交給你,你就絕對不會讓人失望。”恩萊伸出手,一道閃電束從她手中射出,強大的電能在穿透了大部份巡邏隊食屍鬼與活化屍之後劈在了街邊一幢建築之上。
而白守川苦笑着伸出手,一個神聖飛彈風暴將剩下的兩具已經只剩下血皮的高等活化屍直接蒸發。
“我只是凡人,五月和橘月從小與我一起長大,她們只是把我的能力神化了。”
“但是我信以爲真,守川君,我願意期待你的成長,因爲父親的眼光不會出錯,因爲我自己的眼光也絕對不會有問題。”恩萊微笑了起來,這位紅白巫女將自己的雙手按在白守川的額頭兩側,“你把自己當做凡人,你就永遠只能是凡人……難道你就不能爲我們姐妹而變得不凡嗎。”
聽到姑娘兒的勵志言語,白守川伸手撓了撓腦袋,他無奈的笑着點了點頭,“那麼,我只能保證我會盡力而爲……恩萊,謝謝。”
“我們互相都有過被他人傷害的經歷,你必須和我一起發誓,不讓彼此所受的痛苦再發生一次。”恩萊一臉嚴肅的說道。
“嗯,我發誓。”
白守川乖乖的與恩萊說過了一遍誓言。
“太好了。”恩萊感嘆道。
“是啊,真是太好了呢。”
白守川扭頭,他看着神情扭曲的文庭式——這位正和一羣玩家一起站在廣場的邊緣,白守川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這不是文庭式文公子嗎,真是好巧啊。”
文庭式上一次在龍爪要塞無惡不作,還虐殺了米娜和孟驚雷等人……的確很巧,在白守川看來,這世上沒有比這還巧的事情了,至少有些事情他用不着等上十年,遊戲裡的這段怨恨,今天就了結了吧。
“是啊,真是好巧啊……”文庭式也拔出了他腰間的長劍,這位面色扭曲的咆哮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給我殺了他們!”
下一刻,一道胳膊粗的閃電傍着巨響直接打在了文庭式的腦袋上,身爲受害人,文庭式一聲不吭的化做了焦炭轟然倒下,而他身邊的衆多隊員也紛紛倒斃……竟然沒有一個漏網。
“召雷術,東方職業的九級神術,召喚一道閃電攻擊目標,造成每個等級1D12的傷害(最高30D12),通過反射豁免受一半傷害。同時以目標點爲圓心的60f內造成所有目標每級1D6的傷害(最高15D6),除非反射鑑定的滾翻動作能夠離開60f範圍,不然將無法閃避15D6的傷害。”
恩萊立即給白守川介紹起了這次攻擊,“是紅白之主製造的這次攻擊。”
“兩位沒事吧。”堅守聖騎士之主拖着幾具構造體走到了白守川與恩萊面前。
“沒事。”白守川笑着搖了搖頭。
“對了,這些外鄉人認識你們嗎。”堅守聖騎士之主問道。
“不認識。”恩萊搶着說道,姑娘兒搖了搖頭,“他們是一羣惡棍。”
“嗯,的確是一羣惡棍。”紅白之主走了過來,她揮手打開了一道新的傳送門,“任務完成了,我們走吧。”
白守川默默的跟在兩位身後走向了傳送門,在踏入傳送門之前,他扭頭看了一眼倒斃在地上的文家公子……白守川在心裡發誓,有生之年,絕不能讓姑娘們在失望中遺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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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覺得這麼寫……應該可以吧……
至於某位活死人……根本就是悲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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