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點擔心起樑崢來,如果沐逸庭知道了這件事,那麼樑崢再去做,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她要不要告訴樑崢?不要去做了?因爲這根本就是去送死啊,爲了區區兩百萬,真的值得嗎?
再說了,事情一旦揭發了,艾瑞克自身難保,他們還能得到那筆錢?
沐逸庭飛快的開着車返回了家裡的時候,安若還在臥室睡覺,沒有出來,保姆一直都很緊張的盯着 臥室那緊閉的門,生怕安若又想不開什麼的,她本來想進去以吃不吃飯爲由看看安若的狀況,但是又怕進入後打擾到了對方,不好交代。
正左右爲難呢,沐逸庭便趕了回來了,見到沐逸庭回來了,她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來迎了上去,說道:“沐總,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擔心了。”
沐逸庭一面脫外套,一面衝她點了點頭,順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保姆結果外套,簡短的回答道:“下午夫人的兩個好朋友過來了一下,他們走後,夫人就一直悶悶不樂的砸沙發上睡覺,後來我喊她吃飯,她也說沒胃口,就上樓躺着去了,到現在也沒出來。”
聽到是安若的好朋友過來了,沐逸庭的眉頭不由得便皺了起來,明明知道安若所謂的兩個好朋友都是誰,但是他還是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她的兩個好朋友都是誰?”
“就是一男一女啊,以前也來過的,大約都是二十歲上下,男的挺帥的,女孩也挺好看。”保姆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而複雜關係,所以就有什麼說什麼了。
果然是黎陌過來了,他來幹什麼?不是說好了後天纔去辦藍歆媽媽的事麼?怎麼今天就過來了?還有,爲什麼他們來了之後,安若再次變得不開心?他們說了什麼嗎?
“你有沒有聽到他們都說了些什麼?”沐逸庭再次緊張的追問道。
他們三人的談話是在書房進行的,保姆怎麼會知道,所以保姆很懵懂的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啊,他們三個來了以後,就去了二樓的書房說話了,我一個保姆,怎麼好意思跟進去?再說了,他們去書房的目的,不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嗎?”
保姆雖然說的直接,但是也是事實,沐逸庭覺得從保姆這裡問不出什麼了,就輕輕的嘆了口氣,不再追問,而是很直接的,移步上樓去了。
臥室的門沒有關緊,沐逸庭輕輕一推就開了,屋子裡的燈也還亮着,平常安若若是真的想睡了,肯定是要關燈的,因爲開着燈她誰不習慣,所以今天開着燈,可能是在等他回來。
不過牀上的安若已經睡着了,沐逸庭輕輕的走到牀頭,看着安若恬靜美麗的睡顏,心頭微微一動,便忍不住談下身去,輕輕的吻了吻安若美麗的脣瓣。
這個動作雖輕,到卻剛好把淺睡的安若吵醒,安若輕輕的睜開眼睛,看見沐逸庭突然回來了,就微微一笑,問道:“飯局這麼快就好了嗎?”
沐逸庭寵溺的坐在牀頭,也報以微笑道:“沒有,聽保姆說你身體不舒服,飯也沒吃,我就推了飯局返回來了。”
安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欠身做了起來,解釋道:“我沒有不舒服,就是心裡有點彆扭罷了。”
既然安若說話直接,不像有絲毫隱瞞的意思,那麼沐逸庭便也很直接的問道:“我聽保姆時候,今天下午藍歆和黎陌過來了?”
“嗯!”安若點點頭,很直接的回答道:“他們下午來了一些,但是卻告訴了我意見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到現在還覺得這件事有點詭異的可怕,像是演電視一樣,但是我又不得不重視起來。”
聽完安若的話,沐逸庭的眉頭不由得皺的更深了,他連忙追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安若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和沐逸庭和盤托出,不過,在說出之前,她還是相仿黎陌當初的話,先試探了沐逸庭一下:“你對凌顧然是什麼態度?你相信這個人嗎?”
沐逸庭有些奇怪的看着安若,好半天才幽幽的問道:“怎麼好端端的提起他?”
“因爲這件事就是他擺脫黎陌告訴我的!”安若也看向沐逸庭,眼神懇切,不容質疑。
沐逸庭又想了一下,倒是對安若話裡的那件事產生了深深的好奇:“好,那你說吧。”
“不,我要你先明確一個態度,你會相信凌顧然說的話嗎?或者說,凌顧然在你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樣額一個人呢?”
安若執着的追問此事,沐逸庭也不好過於搪塞,他想了一下,很中肯的回答道:“凌顧然雖然給我的印象一直都不是太好,但總歸不算是一個十足的壞蛋,或許他會跟別人動心思,但是我想,既然這件事是直接牽扯到你的額,也許這一次他會是真的。”
“是嗎?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又很矛盾,因爲那次的誤會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我一直害怕他有在刷什麼陰謀。”安若不敢全信凌顧然,就是因爲那次她被迫成了沐逸庭的女人,都是凌顧然爲了報復沐逸庭,而將她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那次對她造成的陰影過於沉重,她可以原諒藍歆的背叛,卻不能無視凌顧然這個始作俑者。
沐逸庭沒有說話,而是一直在盯着安若猶豫的臉,直到她將全部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他這才慢慢的問道:“好吧,你先說是什麼事,我們一起來分析一下,看看凌顧然這纔是在搞鬼,還是真有其事好嗎?”
安若擡起頭,看着沐逸庭冷靜睿智的雙眸,突然便安下了心來,是啊,她的男人這麼聰明,其事她根本不需要想太多,只需要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陳述一遍,剩下來的,就交給他去處理就好了啊!
“嗯!”安若重重的點了點頭,終於說道:下午黎陌和藍歆過來了,他們跟我說,凌顧然找到他們,說你的好朋友艾瑞克就是那個一直在背後幫助淩氏做壞事的人,所以這才我爸爸突然要醒了,他也想利用這件事,以傷害我爸爸爲明,然後嫁禍給你。“
說到這裡,安若有些緊張的擡起頭看着沐逸庭,追問道:“逸庭,凌顧然說的是真的嗎?這個艾瑞克不是你的好朋友嗎?爲什麼他要這麼做呢?”
安若擔心的原來是這件事,聽完安若的話以後,沐逸庭倒是很輕鬆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出來:“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原來是這件事,放心吧,我早有安排了!”
這件事原本就是沐逸庭暗中在掌控,只不過是表面上看是艾瑞克等人佔盡了先機罷了,他原是打算就此收網,徹底的將淩氏一干人等剷除的,但是,沒想到凌顧然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這是他的有一個陰謀?還是真的有悔過之心?
“你早知道?你知道艾瑞克要拍樑崢對我爸爸下手?”安若幾乎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沐逸庭問道。
沐逸庭既然早就知道,爲什麼不肯告訴她?還要任由這件事繼續發展下去,如果不是凌顧然提前好心的告訴她,那麼沐逸庭還打算隱瞞她到什麼時候?等到自己的父親真的被人殺了的時候?
安若越想越是害怕,加上之前對沐逸庭的爲人與作風的瞭解,不由得又氣又膽寒,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輕顫了起來。
沐逸庭啊沐逸庭,就算是真的想要報仇,剷除異己,可是也不該拿我父親的性命來做賭注啊?當初你爲了一己之私,讓我父親成了這個樣子,要不是看在我父親終於快要醒了的份上,我真的不想原諒你,可是,我原諒你一次,但是卻並不代表着我會一直默認這樣的事情發生!
沐逸庭看到了安若臉上失落之際的表情變化,他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刻意的坐了過來,他伸出手,將有些驚恐的安若輕輕的攬在了懷裡,安撫道:“傻丫頭,別多想,我不會將你父親置於必死的地步的。”
“是嗎?我該相信你的話嗎?”不是不想相信沐逸庭,畢竟他是自己的丈夫,只是,他的行事作風,一直讓安若不敢去相信他,他做事太過狠戾了,也太過決絕了,所以她有的時候,也會對他保持着半信半疑的而態度。
看到安若絲毫不相信自己的態度,沐逸庭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對誰心狠手辣,也絕對不會對你,安若,請你相信我好嗎?”
“可是我的父親……”
不等安若說完,沐逸庭立刻開口打斷對方道:“你放心好了,我說了這件事我有安排,就一定會有安排,我是想剷除異己沒錯,但是也絕對不會將你父親置於萬劫不復的地步,安若,我們是父親,你父親,也就是我的親人,我沐逸庭做事再狠辣,也絕對不會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說道這裡,沐逸庭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他略有尷尬的又兀自解釋道:“當然,我父親那一次,純粹是意外,那不是我的本意,若是你對這件事一直持有懷疑的態度,等你的夫父親新過來以後,你可以追問他,看看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