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總您是說,冷凱其實早就已經背叛你了麼?”樑崢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沐逸庭嘴角發出一絲輕蔑的冷笑:“我從啦就沒有相信過冷凱,只不過他背叛的有點他過明顯了罷了。”
沐逸庭說罷,突然有些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樑崢一眼,發自肺腑的說道:“樑崢,其實如果不是因爲程悅,或許我們之間會一直這麼信任下去,不過幸好,你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只是什麼是進,什麼是退!”
樑崢苦苦一笑,低下頭去:“其實我只是覺得,語氣不切實際的和那個陰險的艾瑞克合作,還不如向您坦白,畢竟,你曾經救過我父親的命,還在我最難的時候幫助過我。我像您坦白,其實也沒別的目的,就是希望您能原諒程悅,不要傷害她,今次而已。”
沐逸庭看着如此情深意長的樑崢,感慨的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嘆道:“程悅能有你這個的人保護,足以,樑崢,正是因爲我覺得你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漢子,所以我才願意破例給你一次機會!”
“嗯,謝謝沐總。”樑崢只覺得眼眶有點溼潤,從來沒有像此刻般,他會覺得自己活得很像個人,被人重視的感覺,真的很好。
沐逸庭想了一下,便回頭轉回到電腦面前,耐着性子,將視頻原原本本的看了一遍,美鈺發現樑崢將安瑞的事情說出來在,這才長長的輸了口氣出來,但是他又有點不放心,就再次追問道:“你沒有對艾瑞克說出安瑞的額事情吧?”
程悅從來沒有對樑崢說過最後的視頻的事,所以樑崢也不知道有這回事,於是他很肯定的回答道:“沒有,如果有的話,視頻裡用該有顯示纔對!”
“是嗎?”沐逸庭嘴角輕輕一勾,眼眸微閃,沒有說什麼,只是拿起鼠標,將視頻全部刪除乾淨。
做完這一切,他才轉過身來,對樑崢囑咐道:“記住,這份視頻一旦外泄,不光是我名譽受損,最先完蛋的人,其實是你!”
沐逸庭的警告,立刻讓樑崢驚出一身的冷汗,或許是爲了起到震懾的作用,沐逸庭又言之鑿鑿的對樑崢說道:“這些事,都是你直接去做的,我不過是暗示,但是,或許我連暗示也沒有,所以如果一旦泄露,你知道後果的!”
“我,我懂了!”直到此刻,他才總算是明白,這艾瑞克爲什麼明明已經掌握了證據,但是卻就是不肯將證據直接拿到派出所去,讓沐逸庭身敗名裂,因爲,這些證據根本不足以讓沐逸庭身敗名裂,而倒黴的哪一個,不過是他樑崢罷了。
視頻一旦曝光,沐逸庭大可以推卸責任,說都是他樑崢爲了討好沐逸庭而擅自揣度其用意才這麼做的額,倒是警察追究起來,也是他這個直接殺人的兇手,而不是沐逸庭。
所以,沐逸庭這麼做,其實是在幫助自己,而不是害自己。
一想到這裡,樑崢不由得全身冒出一層冷汗來,他頻頻的點頭,唯唯諾諾的和沐逸庭保證到:“我知道了,沐總,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好了。”
沐逸庭見他一點就透,不由得還是很高興的:“你能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就好了,我現在能送你的也只有四個字,好自爲之。”
樑崢聞言,趕忙再次點頭,他想了一下,突然又覺得不妥,榆樹擡起頭來追問了沐逸庭一句:“但是,那個艾瑞克手裡還有母文件,他會不會有曝光這件事的一天?”
沐逸庭聞言,緊抿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深邃的眼眸,綻放出一抹陰梟的肅殺:“不會讓他等到這一天的,放心好了。”
沐逸庭說完,突然意味深長的伸出手,在樑崢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安慰對方道:“放心吧,只要你還是那個一心一意肯住我一臂之力的樑崢,我不會虧待你的。”
他這句話,其實也是在安慰樑崢,意思就是說,質押他肯相信他,不背叛他,那麼這件事就萬無一失,他能做的,只需要靜靜的等沐逸庭的消息,或者聽從沐逸庭的吩咐就可以了。
到了這個時候,樑崢總算是覺得自己這一步路沒有白走,他微微的吐出一口氣,仗着膽子再次問出了一個憋藏在心裡很久的問題:“那個,沐總會不會爲難程悅?”
以沐逸庭的脾氣,能放過他,已經是奇蹟,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在被矇蔽與脅迫的前提之下選擇的無奈背叛,所以沐逸庭肯原諒他,或許還情有可原,但是程悅就……
所以,這纔是他最需要擔心的問題。
不提到程悅還好,一提到程悅,沐逸庭的臉色就瞬間變得異常難看,他微微的思忖了一下,終究還是選擇了退讓:“看在你的而面子上,我可以不懲罰她,但是小懲大誡還是要的額,她畢竟也是個女人,嫁人結婚纔是她最終的歸途,所以,等這件事完結以後,你還是勸勸她,讓她此去公司的位置好了。”
沐逸庭這句話,算是罷了程悅的權,或許這對於程悅來說,已經算是致命的打擊了,但是對於樑崢來說,卻不失爲一個好機會。
是啊,如果程悅一無所有了,而他又重新奪得了沐逸庭的信任,那麼他是不是就可以擁有她的人?她的心?
“我動了,謝謝總裁!”樑崢由衷的感謝沐逸庭道。
談話結束了,沐逸庭也開着車自己回到了別墅,他找人簡答 的收拾了一下,就果斷的搬到了安若父母居住的那棟別墅去,母親說的對,此刻安瑞就是一個*,萬一不小心被人謀殺了,那麼他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今晚,就是今晚,他一定要找機會了安若好好的把這件事說清楚。
醫生白天的時候又來了一次,查看了一下安瑞的病情,安瑞從最開始的手指微動,到現在,卻仍然沒有絲毫的而起色。
安若爲了讓爸爸早一點恢復知覺,一整天幾乎都在和爸爸說話,說的嘴巴都乾裂了,那些阿姨見了,怪心疼的額,就勸她休息一下,但是安若那個脾氣那麼倔,怎麼可能會聽他們的?
直到沐逸庭回來後,強行將安若拉回了臥室,這纔算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看着安若又是着急,又是不甘心的樣子,沐逸庭心裡特別的難過,也特別的覺得對不起她,一想到她能有今天的悲慘,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沐逸庭突然一把激動的抱住了安若消瘦的身體。
安若倒在沐逸庭的懷裡,似乎是察覺到了他與往常不一樣,便靜靜的等了他一會兒,想等他自己說出來。
可是或許是沐逸庭還沒想好要怎麼說,所以他們就只是保持着這樣的姿勢一直不動,知道安若覺得有些累了,這才試着張口問道:“逸庭,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
沐逸庭“嗯。”了一聲,發出一絲沉悶的而回應,卻又是突然沉默了起來,過了好長的時間,他才微微的嘆了口氣,慢慢的鬆開了安若,然後靜靜的看着她那張美麗的臉,試探着問道:“安若,假如,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安若覺得他說的很是好笑,就笑着看着他打趣道:“怎麼?你在外面有了女人了?要拋棄我們母子倆?”
安若調皮的話,適時的讓屋子裡沉悶的空氣變得舒緩了一些,沐逸庭原本是皺着眉頭的,但是聽到安若這麼說,突然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他伸手愛安若的小鼻子上輕輕的颳了刮,賭誓道:“放心吧,你就是我心中永遠的寶貝,我不會去找別的女人的。”
“是嗎?那你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安若擡起頭,靜靜的看着沐逸庭的眼眸問道。
沐逸庭原本是做好了向安若坦白的準備的,但是乍一見到她純潔如初的眼眸,他突然又有些心虛的猶豫了起來:“不是現在的事,是以前的一件事……”
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所以只能在原地繞圈子,之前的事不是都說清楚了嗎?爲什麼他突然又要提起?安若一臉茫然的看着沐逸庭,不解的問道:“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糾結?”
“那個……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沐逸庭想在說這件事之前,還是先做一下鋪墊,讓安若有個準備,畢竟如果她過於激動,對孩子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嗯,我答應你!”安若越發的對沐逸庭口中所說的事好奇了,到底是怎樣爲難的一件事,竟然讓沐逸庭都變得如此踟躕和猶豫?
“不管你聽到了什麼也不可以激動,就算是你會恨我,也希望你在生氣之前,想一想我們的孩子,好嗎?”沐逸庭有些激動的輕輕抓住安若的胳膊,異常緊張的問道。
安若看着沐逸庭的臉,就愈發的覺得他要說的這件事很重要,所以她不由得也在心裡稍微的穩了穩心神,然後讓自己鄭重的點了點頭:“嗯,我答應你,你說!”
沐逸庭拉了安若輕輕的坐在牀頭上,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儘量用委婉的語氣對安若坦白道:“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也做了很多欺騙你的事,但是請你相信,那些都是我迫於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