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大吼聲震的門外的武士耳根發麻,儘管心裡有疑惑,但礙於冷風的身份,還是知趣的退了出來。聽到漸遠的腳步聲,冰清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收起銀簪“譁”的一聲從水裡鑽了出來,看到冷風那明顯不善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同時對於自己剛纔的那極其烏龍的一跳也頗爲無奈。
冰清知道他此時肯定氣壞了,以他東瀛少主的身份,洗澡時突然被人闖進來,還偏偏那麼巧的掉到了他的浴桶裡,這等烏龍的事件,別說他了,自己也是懊惱不已,以她一個女兒家,卻在逃跑時掉到了男人的浴桶裡,還看到了她最不該看到的東西,想到水下那傲然挺立的傢伙,她的臉到現在還燃燒着一片紅雲。那滾燙的溫度讓她羞的恨不得腳下有個地洞鑽進去。
不行,她得儘管快開這裡,再不離開,不等眼前的人把自己活剮了,她臉上的火雲也得把自己活活燙死,想到這,她擡起頭,衝着冷風乾笑一聲“嘿嘿,那個,謝謝你救了我啊,我可不可以離開啊?”
“離開?”冷風聽到冰清的話後,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迷死人的笑容,冷哼一聲“我這裡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來了,不把話說清楚就想離開?門都沒有?”
“說清楚?說什麼清楚啊?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冰清眨着眼睛,很無恥的裝着糊塗,心裡卻在盤算着,如何從這裡逃脫,冷風是堂堂的東瀛少主,從小被向陽訓練的比鬼都精的人物,豈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當下冷冷一笑,拿起搭在木桶上的毛巾,一邊搓洗着自己的身體,一邊拉長聲音說道“別裝糊塗,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不說清楚不許離開啊?”
說完右腿從水中“譁”的一下伸出來搭在了木桶邊緣,那男性的標誌隨着主人的動作驕傲的貼在冰清胸前的衣服上,驚的冰清尖叫一聲,倒退一步,後背靠在光滑的木桶上,退無可退。
該死的,冰清氣的差點咬碎一口銀牙,擡起頭怒視着眼前的男子,手心緊緊攥着,狠不得將他揚起的嘴角打歪,哼,看他還笑得出來?
看着冰清紅着臉對他怒目而視,尤其那稍顯攏起的胸部還一起一伏的,冷風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一股燥熱之火從腳底心直往頭頂上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當下心裡一陣懊惱,該死的,他明明是男子,長相還那麼普通,自己爲什麼會對他有感覺?難道他真的如父親所說,好男風?
冷風那帶着慾望的赤裸裸的目光看得冰清又一陣不舒服,全身好像長了刺一般的難受,尤其看到他的目光竟然在自己胸前打轉,更是氣得她火冒三丈,該死的流氓,她真想挖瞎他的眼睛。惱羞成怒之下直接對上冷風赤裸裸的目光,說話也毫不客氣“不許離開?哼!你以爲你是誰呀!快讓開,我要出去”
雖然已經猜到了他的身
份,但冰清還是假裝不認識,故意裝着糊塗企圖矇混過關。其實在剛纔鑽出水的一剎那,她就認出了眼前的男子就是東瀛少主,震驚之餘也爲自己的黴運暗自默哀,怎麼就那麼巧呢?哎!
“出去?哼!相得美,沒有我的命令你今天休想從這走出去,還是乖乖的把話說清楚再走吧”冷風說着,雙手撐着浴桶的底端,把另一隻腳也搭在桶邊,挑了挑眉毛一臉得意的看着冰清,嘴角含着一絲玩味的笑意,不知爲什麼,看到她氣呼呼的樣子,他反而覺得特別開心,很欣賞她那又羞又怒的表情。
“你……,把腳拿下去”冰清看着壓在自己肩膀上的腳,氣得差點把眼珠瞪出來,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這麼無恥,而冷風好似很欣賞她臉上的表情,把腰挺了挺,嘴角向下努了努,看着那雄糾糾的“小弟”對冰清說道“怎麼啦?都是男人你怕什麼?你剛纔用銀簪把它嚇到了,還不向它道歉?”
“道你個頭,快讓開,再不讓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冰清氣的大吼道,眼前那讓他羞得恨不得鑽地洞的事物不停在她眼前晃,她攥緊拳頭,恨不得掐死眼前下流的男人。
“不客氣?怎麼個不客氣啊?嘿嘿!”冷風操着手,勾脣淺笑着問道,扭頭向外望了一眼,玩味的看着一臉窘迫的冰清,靠在盆邊上懶洋洋的說道“再過一會可就要天亮了,下人要是進來,看到咱們兩個的樣子,不知道會怎麼想呢?呵呵!”
“你……”冰清正欲發火,突然想到他剛纔的話,心裡猛的一怔,壞了!一個時辰馬上就要過去,到時候孝義?啊?不行,得馬上弄到銀珠粉,要不然的話孝義又會痛不欲生的,可是眼下的情形?哎呀!怎麼辦呀?
冰清咬着脣一臉的煩悶,這副表情看在冷風眼裡,知道她肯定遇到了難處,要不然也不會冒險闖到他的房間,想到她竟能突破重重守衛找到這來,心裡不由得讚賞她的勇氣,同時對她的身份也很好奇,她到底是誰呢?說普通人打死他都不信,這樣一個智勇雙全的人物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查覺到冷風探尋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冰清警覺的皺起眉頭,別開臉迴避他審視的眸子,但就在她別開臉的時候,鬢角邊緣被水泡起的面具引起了冷風的注意,他心裡驀然一驚,隨即心中瞭然,原來是帶着面具的,怪不得他看着她的相貌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他不禁好奇起來,她這副普通的皮囊之下到底有着怎樣的長相呢。
冷風眸色微斂,在冰清全身上下重新打量一番,待看到眼前的情景時,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那股本來就燒的很旺的慾望之火再度升騰,只見眼前的人兒坐在盆底,胸前緊緊貼着自己的雙腿,而自己那傲然之物則直直的頂着她的小腹,兩人這姿勢要多暖味就有多暖味,怪不得她臉羞得那麼紅,這姿勢現在連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如果
眼前是一個女人還好,可偏偏對方是一個男人,而自己還該死的對她有了反應,這真是天大的烏龍!
而很顯然眼前的人對於他倆的資勢已經憤怒到極點,從她那一起一伏的胸脯就能看出她心裡有多麼的羞怒,她真實的臉一定比現在還紅吧,冷風摸着下巴想着,要不看看她的長相?心裡想着,右手迅速擡起,在冰清還沒反應過來時,以驚人的速度扯下了她臉上的人皮面具,頓時一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絕美面容呈現在他眼前,並將冷風徹徹底底的嚇了一大跳,“冰清”兩字幾欲突口而出,卻在對上那對因驚愕而噴火的眸子時,要出口的名字還是生生的嚥了回去。
不,他不能認她,那樣一來,以冰清的聰明,她一定會懷疑自己的身份,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就是東瀛少主的話,以她那嫉惡如仇的性格,她會恨死自己的。冷風坐在溫熱的洗澡水裡,卻感覺全身由裡到外都是冷艘艘的,該死的,他說怎麼一見到她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她根本就是冰清,自己怎麼就沒認出來呢?還將她親自抓到了礦場?
想到她剛來礦場時,在採石場的小木屋裡受到那兩個監工無恥的羞辱,他就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已,冷風坐在水裡,想到十幾天前看到的一幕,攥緊的拳頭髮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可見他心裡有多麼的憤怒,可以說是萬分後悔,他是怎麼了?和冰清十幾年的師兄弟?即使她帶了人皮面具,自己也應該一眼就能認出來呀?怎麼就沒認出來呢?他真是混蛋,竟然眼睜睜看着她被那些人鞭打凌辱,甚至流着淚從那個人的跨下鑽了過去,而他就站在門外冷眼旁觀,沒有出手相救。
此時的冷風被懊惱和內疚填的滿滿的,全然沒有注意到冰清的變化,直到一支明晃晃的銀簪猛的刺到他面前,他才警覺過來,下竟識的頭一偏,險險避開冰清刺來的銀簪,詫異之下擡眼看着冰清,卻對上了一雙冰冷而又陰狠的眸子。
見一刺不中,冰清咬着牙,手中的銀簪再次向冷風刺來,冷風頭向後一揚,左手輕輕向上捉住冰清的手臂,手腕一轉,冰清手中的髮簪就掉在了浴桶裡。
“你……”冰清氣的咬牙,一對美麗的鳳眸凝視着冷風,怒目而視,她知道東瀛少主武功必然不凡,但她沒有想到,他的武功竟然這麼高,輕易意舉的便將自己制住了,剛纔她本來想,既然真容已經暴露,以他的能力就算現在不知道自己是誰,日後也會知道,到那時不但她和孝義會沒命,以他的狠厲,玉家也會成爲他們的目標,不如儘早除之,於是她趁着冷風想心事之際用手中銀簪想要刺殺冷風,卻沒想到竟然失敗了。
“放開我!”冰清用力掙脫自己的手腕,冷聲說道“既然真容已經被你識破,要殺要剮隨你便吧,只求你放過我的朋友,他是被我牽連的”說完閉上眼,坐在那一動也不動,打算任其宰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