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晟過去握住莫雲的手:“aboni先生,早已耳聞。”
莫離來回看了看他們,犟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她怎麼就沒有聽過了,讓他們先坐,自己去廚房幫媽媽準備水果。
將小柱子放在學步車,去了廚房。
文情向外看了看,“怎麼不在外面陪着?”
“爸爸好像知道這個什麼aboni先生,他們在聊天呢。”她在哪裡還不是擦不上話,還不如在這裡陪媽媽呢。
“aboni?”文情又向外看了一眼,看到那人的身影之後繼續切西瓜:“嗯,算是個名人,你不關注經濟不會知道的,行了,先把這些端出去。”
莫離聽畫的端了出去,才發現兒子已經被抱了起來,她想說什麼,見爸爸沒有話說,也就任由他抱着兒子。
他們聊天,都是一些經濟問題,她回頭看爸爸,這一輩子呆在軍營,還對當前的經濟這麼的瞭解啊,不簡單。
楚晟瞪了她一眼,還能不知道這丫頭在想什麼,莫離笑嘻嘻的起身去房間接電話。
楚璽這會兒剛到軍營,車還沒有停下,聽到那邊軟膩膩的聲音,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幹嘛呢?”
莫離在牀上打滾,來回翻轉着:“那個aboni先生過來了,在和爸爸說話,都聽不懂在說什麼,你到了麼?”
楚璽下車將車鑰匙拔下來去了辦公室:“嗯,剛到,就和你說一聲,家裡有客人你就去陪着吧。”
莫離看着被掛了的電話,她還有很多話要說好不好,這人要不要掛的這麼快,真是討厭。
不過這麼想着,她還是將手機放下起身去了外面,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是主人,還是要出去的。
到了外面文情已經出來了,莫離過去坐到她身邊,莫雲擡頭看她,目光平常,沒有絲毫的異樣,
他們在談的時候莫雲會不時的詢問一下女兒在學校的表現,就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心,除了蘇珊,幾乎沒有人能夠看出什麼錯來。
楚璽到了辦公室,翻箱倒櫃的開始找東西,他記得將吊墜帶走的時候還有東西被他拿了出來,或者說是掉了出來,一開始他以爲是普通的東西也就沒有在意,現在想來應該是從吊墜裡掉出來的。
警衛員進來就看到楚璽在翻箱倒櫃,將水給他放好,不解的開口問他:“三隊,你找什麼,我幫你找?”
楚璽揮手讓他出去,隨便將門給帶了過去,他自己找就行了。
楚璽找東西,莫離和蘇珊幫着文情做飯,兩個大男人依舊在客廳談論經濟,政治,文情回頭看着侃侃而談的楚晟搖頭微微一笑,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楚晟像今天這麼開心了。
她知道,和楚晟年紀相仿的,比如她大哥,現在都還在位,並且還都能在幹上幾年甚至是十年,可是他卻因爲自己的身體退了下來,他不想退,他心裡苦,卻怕自己會擔心,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莫離只能給她們打打下手,她發現,蘇珊的手藝也是極好的,至少這刀工是真的不錯,她很是奇怪:“在美國很少用刀吧,你刀工怎麼這麼好?”現在讓她切一般的還行,要是讓她去切土豆絲之類的,那簡直就是難爲她。
蘇珊笑笑,帶着點小羞澀:“我爹地刀工很好,我想和爹地一樣好,就一直在練,而且我喜歡中國的食物。”她回頭看向客廳,爹地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的中國人,他一直在和自己強調,她是美國人,是蘇家人,永遠也不會成爲中國人,也不會成爲他們莫家的人。
莫離看向外面,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跨國集團的大老闆拿刀是什麼樣子的,她沒有注意到蘇珊臉上的落寞,帶着笑意羨慕的開口:“你媽咪一定很幸福。”一個男人,願意去廚房,而且練得一手好菜,一定是因爲很愛他的妻子,就好像楚璽一樣,這樣想着,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深刻。
蘇珊卻笑得苦澀,不過也只是一瞬即逝,爹地最恨的人就是媽咪,爹地也只有在姐姐的媽媽的忌日纔會親自下廚做飯,然後全部倒掉。
她繼續手上的動作,將切好的菜交給文情,就這樣三個女人,一個洗菜,一個切菜,外加一個炒菜的,有說有笑,很快便將晚飯上了桌。
開開心心的吃過晚飯,蘇珊和莫雲便告辭離開,出門的時候看到了剛剛下樓的文倩,他們點頭路過。
文倩看了他們一眼,進了家門,到了沙發那邊坐下:“誰啊?”
“蘇珊的父親,你怎麼下來了,家裡有人麼?”莫離說着去抱在地上打滾的小柱子,不然一會又睡過去了。
文倩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果:“我婆婆在家,不是沒事下來找你玩麼,哎,蘇珊不是美國人麼,怎麼看着她爸爸是中國人啊。”
莫離坐在她身邊,看爸爸去書房又叫了一聲:“爸爸,我房間陽臺的窗簾好像壞了。”媽媽說了,不管家裡有什麼事情都要找爸爸,這樣他纔不會太閒。
楚晟停下去書房的腳步,轉身去了莫離的房間,他現在需要做些體力活才行。
文倩撇脣:“姑父這是閒了,去找我爸啊。”
莫離直接白她:“你這不是給爸爸添堵麼,去了部隊還不是睹物思情,你可別出這些餿主意了。拿了水果自己吃,看着兒子水汪汪的垂涎的大眼也不給他吃,沒有辦法,小傢伙太小了。
三個大人聊天,小傢伙自己咿咿呀呀的,文情問文倩現在怎麼樣了,這丫大大咧咧的能有什麼事。
“姑姑,你放心吧,我公公這次出院肯定會消停一段時間。”這次差點把命都給搭上了,他還不消停,在說了,自己今天白天才出了一口惡氣,心情好着呢。
以至於好到莫離都能看的出來,她挑眉看着文倩:“妞,說吧,今天做了什麼這麼開心,這嘴角就沒有合上過。”
“哈……”說到這個文倩來勁了:“我今天把賬單和他兒子的工資條丟他身上了,那叫一個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