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混蛋,難道你想嫁給鄧迪之後,讓我帶着一個拖油瓶過日子嗎,所以,打掉他!”
“呼呼呼呼……”
她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擡手對着他的臉就掄了下去,可他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如果你不想的話,我幫你。”
“冷子辰,你要幹什麼……”
他拖着她向配樓走去,他瘋了嗎,她肚子裡的寶寶也是他的,“冷子辰,如果你真的敢動寶寶的話,我會殺了你的,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然,一輩子你也不要想得到我的原諒!”
冷子辰拽着她的手臂,大步向前走去,沒有再說話,甚至連淚水都不能再傷感的流出來,爲什麼是這個時候,爲什麼?
“冷子辰,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哦,這可是最後一次哦,只要你對我說‘對不起’,聽好了,只要這三個字哦,我就原諒你對我做的一切事情。”
原諒,不,現在他是把自己送上鬼門關,是把寶寶送上鬼門關,爲什麼、爲什麼他們是兄妹,誰能告訴他,爲什麼?
“冷子辰,你是不是耷了,嗯?”
“我懷孕了,肚子裡的寶寶只能是你的!”
“冷子辰……”
“哥哥,我已經原諒你了,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
聽着她不斷的威脅加利誘,冷子辰一路卻什麼話都不能講,因爲他知道,講了,他就再也忍不住說出一切真相了,而醫務室就在眼前,卉卉的心也開始慌起來。
“哥哥,我求你,是我錯了,好不好,我不該對你叫的,可是寶寶也是你的呀,哥哥……”
“要不這段時間,我答應你可以跟任何女人來往……不,你只要讓我生下寶寶,你放心,我以後都不對你大聲說話,好不好?”
“哥哥,我求你、我求你了……”
“……”
“哥哥,只要你要寶寶,你把我賣給誰都可以,哥哥……”
還可以比她更低賤嗎,爲什麼、爲什麼他變得如此殘忍,肚子裡的也是他的孩子呀,爲什麼、爲什麼呀!
冷子辰一腳踹開了醫務室的門,醫生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少爺……”
“把她肚子裡的孩子給我拿掉!”
冰冷、無情、殘忍,只是短短的一句話,決定了一條生命,卉卉被他按到牀上,目光之中閃過質疑、痛苦、害怕……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可是他知道,這孩子不能要。
“那個,少爺,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剛剛從醫院傳來的血液檢查報告已經明確顯示小姐已經懷孕了,可少爺爲什麼非要拿掉這個孩子,連醫生都有點犯傻起來。
管家帶着無數傭人守在門口,不可思議的看着冷子辰,這可是少爺的孩子呀,他怎麼能夠這麼殘忍?!
“不用再考慮了,如果你們動不了手,我就帶她去醫院,總之,這個孩子我不會要的。”也不能要、沒辦法要、無法要!
卉卉突然安靜了下來,她眨着水靈靈的大眼睛露出一個甜蜜的笑,說道,“哥哥,別鬧。”
“……”
一把鈍刀捅入冷子辰,捅下去的是疼,帶出的血,灑的都是傷……
“快點動手。”
“別鬧了,哥哥。”
“動手!”
“別鬧了。”
“還不快動手,不然,立即給我從這裡滾出去!”
“哥哥,別鬧了,會嚇到寶寶的。”
“……動手!”
他突然從旁邊的醫務車裡抽出一把手術刀,“如果你們不動手,我就自己動手。”
“不要——,少爺,我來、我來。”
“……”
“哥哥,我害怕?”
卉卉伸出手,緊緊攬住他的腰,將頭深深的埋入他的懷裡,淚水,終於忍不住從他的眸底涌了出來,可又生硬硬的被他嚥了回去,“給她打安定劑,把孩子給我拿掉。”
“一天,就一天可以嗎?”卉卉擡起頭來,目光有些冰冷的看向他,冷子辰的心突然間碎成了無數,“一天。”
他終於答應了,卉卉從牀上坐起來,整個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母性光輝,只是這光輝外被一層寒冰包裹着,令人無法走進她的內心世界。
在所有人繁雜的目光之中,卉卉仰首挺胸的走出醫務室,就好像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不容任何人邸窺,冷子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一如即往。
“今天的事情,不允許任何人說出去,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我真正的厲害!”
“是,少爺。”
他們誰敢講呀,他對卉卉尚且如此,對他們還不定怎麼樣呢,現在他們都後悔死跟過來了,冷子辰也大步走了出來,“我帶你去學校。”
他拽起卉卉的手,不容置疑的拉着她上了車,蘇伊國際學院的專用停車位永遠都是女孩們談論的焦點,特別是昨天冷子辰居然帶了一個無明小足回了家,這更讓所有女人心情澎湃了,雖然在上課,可是每個人都有意無意的看向外面空着的車位。
當蘭博基尼姍姍來遲,靠窗的女孩們甚至都把胸挺到窗外了,那目光好像是要把冷子辰吃掉似的。
一如即往的,冷子辰先從車子裡走了下來,茶色太陽鏡讓人看不到他到底想什麼,但是冰冷依舊,另一邊的車門也慢慢的被推開,卉卉低着頭從裡面走了出來。
黑色的蕾絲將她的頭髮高高的束起,帶着些許憂鬱的目光慢慢擡了起來,目光遮去了暖暖的夏日,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雖然不似冷子辰般凜冽,但是卻令人心碎。
從未有過的鬼詭畫面突然出現在了蘇伊國際學院,一前一後,一大一小,冰冷的看着都想加件衣服,哇,難道卉卉因爲冷子辰帶了其他女人回家生氣了?
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但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上午的課是非常難熬的,氣壓低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水平。
經過慕少翼的仔細研究,坐在位置上的卉卉沒動一下,只低着頭拿着十字繡,雖然上的是古箏,這樣的卉卉可真是奇怪,她卑微過、她快樂過、她嬌寵過,但卻從未冰冷過,而冷子辰的臉上更是掛着‘勿擾’兩個大字,看來他們這一仗打的是相當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