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爹地,知道他是肯定不會讓她留下來的,可未來老公也不是經常來的,她的小手很糾結的拽着韓文宇的手。
“寶兒,出去。”
冷子辰眉頭一豎,他一向對寶兒很寵溺,很少這個模樣,寶兒忍不住嘟了一下小嘴,可還是夾着本本出去了。
韓文宇感覺到他說這件事情肯定很不一般,連忙問道,“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慕叔不原諒你,還是……”
“他讓我娶少芬。”
一句話,不輕不重,卻讓兩個男人都沉默了,冷子辰突然擡頭看着他,目光裡有着一些遮掩不住的內疚,可這內疚不該是看向他呀,他又不是卉卉。
可突然,韓文宇明白了什麼似的,眉頭頓時一皺,問道,“你不會是讓我娶她吧?”
“……可以嗎?”
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韓文宇幾乎是怒不可遏,他愛卉卉,但還不至於愛到了連冷子辰都愛的地步,TNND,他不是斷背!
“……”
韓文宇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整張臉都鐵青鐵青的,那種夾雜着痛苦的呼吸聲幾乎壓的冷子辰喘不過氣來,因爲他知道他的要求很過份。
“冷子辰,少芬愛的人不是我,你TM的就是瘋了。”
他轉身就要走,可冷子辰卻一把拽住了他,其實他知道這個要求太過分了,那下一個要求希望不太過分,至於對他來說是他一直想的。
“那就娶卉卉吧。”
韓文宇突然愣住了,他扭過頭來看向冷子辰痛苦的臉,問道,“爲什麼,上次也是,難道你不再愛卉卉了,還有,寶兒怎麼辦,子辰,你瘋了!”
“我……”
他想他是瘋了,爲什麼會突然想到韓文宇娶卉卉,還是他被慕聽言的話給刺激住了,是的,是被刺激住了。
“文宇,我不能再娶卉卉了。”
“什麼,你這什麼意思,就因爲你答應了慕叔要娶少芬嗎,你明知道少芬身體不好,就是找到合適的心臟也不見得能活多久的,還是……”
“她是蓋爾家族的繼承人!”
冷子辰慢慢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不斷的眨動着,彷彿在極力壓抑着從裡面要涌出來的淚水,韓文宇突然明白了。
“可是她是卉卉呀?”
“不要說了,我是不可能娶害死我母親的仇家的繼承人,你懂的。”
冷子辰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睜開了眼睛,透過他冰冷的眸,韓文宇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顆冰冷的心,“你就這麼在意?”
沉默,長久的沉默,在意嗎,不在意,可是又在意,他是人,不是神,雖然可以愛她愛到骨子裡,可是沉積在這份愛裡的,還有一個比愛情更讓人無法割捨的,便是親情。
血,濃於水。
當看着母親靜靜的躺在棺柩裡,嘴角揚着解脫的笑,他的心都碎了。
她做錯了什麼?
其實她唯一做錯的就是嫁給了冷森然!
不得不被捲入了蓋爾家族與冷家世世代代的恩怨之中,她沒有錯,錯的是冷森然,錯的是冷家呀!
這一回,即便卉卉不主動找上他,他也想與蓋爾家族決一死戰,只是沒想到會是這麼的慘烈,這他媽的都該怪誰!
“總之,不可以是庚子軒。”
他留下冷冷的一句話,轉身離去,韓文宇慢慢攥緊雙手,眉頭擰得連‘川’字都變了形,寶兒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呆呆的看着他,問道,“文宇哥哥,我以後要叫你‘爹地’了嗎?”
韓文宇看着小小的寶兒,眉頭總算是舒展開了,可還是有點微蹙,他蹲了下來,對她說道,“怎麼,不可以嗎?”
“可是我喜歡你咦?”
“但文宇哥哥愛你媽咪,怎麼辦呢?”
“嗯……”
“寶兒,幫文宇哥哥追媽咪好不好?”
“嗯……”
寶兒雖然聰明,可是感情這件事情,不是她聰明就能解決的,更何況她對韓文宇的喜歡只是基於他在電腦方面的崇拜,如果他跟媽咪在一起了,好像也不賴,有一個這麼牛X的天才爹地,再加上卡羅爹地,再加上冰塊爹地,哇,好像她成立自己的組織會牛X加牛X咦。
“好,我幫你!”
她伸出小手指,韓文宇笑着跟她拉勾,可是目光之中卻透着說不清楚的複雜感情,痛苦嗎,痛苦,爲了他們錯失的感情,興奮嗎,興奮,他終於有機會站在卉卉身邊,保護她了。
可是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惋惜。
總統套房裡,子卉將藥吃下後躺在牀上假寐,鄧迪坐在旁邊輕輕撫摸着她的頭,溫柔的問道,“好點了吧。”
“恩,好多了。”
她也不知道剛纔怎麼了,突然覺得腦海裡的片段一幅又一幅的交錯,可是卻與她能夠理解的完全不一樣,“子軒哥哥,你能講一些冷子辰的事情嗎?”
“怎麼突然想聽他的事情?”
鄧迪轉身坐在了牀上,一抹夕陽透過窗簾映在他的臉上,帶着些許的微笑,就好像生活在海洋裡的王子,高貴但卻撲朔迷離。
子卉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眼前的他明明就在眼前,卻怎麼會有這種感覺,眼前突然閃過冷子辰的臉,冰冷如山,如果對比起來,他應該更難以接近呀?
“也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多瞭解一下他。”
“這個我也只是從你的嘴裡聽說的,後來就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你們之前到底怎麼相處的,其實我也不是很瞭解,就知道你非常討厭他。”
“討厭他……哦……”
對,她是應該討厭他的,她也真是的,明知道子軒哥哥離開那麼久,怎麼可能會知道呢,看來腦海裡的記憶也只是片面的,子軒哥哥是不可能騙她的。
“子……子軒哥哥,你這是幹什麼。”
突然,眼前一張放大的臉壓了下來,她連忙坐了起來,有些彆扭的看向另一邊。
“怎麼了,卉卉?”
他想得到她已經想到瘋了,可每次她都脫開了,如果這個時候他再得不到她,那他也不太無能了,他不會再等了。
鄧迪轉了個身,直接坐到了她的身邊,手指勾住她的下頜,讓她不得不面向他。
“我知道你擔心我會嫌棄你之前跟冷子辰發生的事情,可是我愛你,我不在意你之前發生的事情,只怨自己爲什麼會那麼的軟弱,以爲用錢可以贖回你,我們便可以開始了,可是……”
有些事情不需要說的太透,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更令人無法自撥,子卉慢慢擡起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痛苦的看着他。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在她的腦海裡還很陌生,可是她應該愛他的,他就像是王子一樣將她從冷子辰的身邊解救出來,他纔是可以讓她託付終身的男人,她到底還在猶豫什麼。
“子軒哥哥……”
她慢慢的閉上眼睛,輕輕的靠了過去,鄧迪的嘴角浮出一抹得意的笑,身子也傾了下去,兩個人的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貼在了一起。
原來這就是吻的味道,好淡、好冷、好……彆扭……
眉頭慢慢的從子卉的額頭蹙起,可是她不得不繼續下去,她不能再辜負子軒哥哥了,她已經欠了他那麼多,她怎麼還能拒絕。
衣服,一件、兩件、三件……
夕陽褪去了最後一抹紅色,黑色的房間裡只有彼此愛撫的男女,他們應該是彼此相愛的,可是室內的溫度卻依舊低得可矣,他們就好像是在進行着一場儀式,一場男人和女人應該在一起的儀式,雖然神聖,但卻沒有感情。
“卉卉、卉卉……”
他試圖點燃她身上的火焰,雙脣一點點吸食着她的脣、耳垂、下頜、鎖骨、直到落到胸前,他自認爲他的技巧一向了得,可子卉卻緊繃的跟個木頭似的,雙手緊緊抓着牀單一動也不動,這讓他有點火大,可他還是不得忍下心來。
“不要緊張,我會很溫柔的。”
“恩。”
她當然知道他很溫柔,他一直都很溫柔的,可是、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她的身體卻不斷的抗拒,抗拒着他的一切,甚至他每落下一個溫柔的吻,她都想吐。
鄧迪慢慢的探到她的小腹,想要解下她最後的束縛,可子卉卻突然握住了他的大手,有些很不舒服的說道,“可不可以再等等。”
“等……?”
他還要再等,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這次爲了她,他甚至很久都沒有跟外界聯繫過,更別說女人了,但她卻要在這個時候喊‘停’!
“卉卉,難道你忘不了那個男人嗎,還是你覺得我不夠好,我做的還不夠多,甚至是……你已經愛上了他?”
“不!”
她怎麼可能會愛上那個如此惡毒的,曾經殺死了她的孩子的男人,不會!
手,慢慢的移開,她完美無暇的身體終於呈現在了鄧迪的眼前,十二年了,還記得最後一次爲她洗澡還是他帶着她跟冷夫人離開福利院的時候,他激動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比起所有女人來,他最想得到的便是這個身體,雖然他也恨創造這個身體的一對男女,可不可否認,這俱身體對他的吸引力還是很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