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要先聽哪一個?”掛斷電話後,我看向墨霖修,給讓他做選擇。
他沒有絲毫猶豫,果斷說道:“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我們不用坐幾十個小時的車趕回我老家了,壞消息就是那幅美人畫被人偷走了。”雖然抓住了偷畫的小偷,但是這個小偷已經將畫轉手賣人了。
“所以說現在找不到這幅畫了是嗎?”聽我說完壞消息,墨霖修眉頭緊鎖,臉色由晴轉多雲。
“倒也不是,”我將村中長輩通知的消息簡單概括一下告訴他,“那個小偷交代他將畫賣給了一家古董店,還交代了古董店的地址,只是這家古董店的老闆不願意將畫歸還。”
“沒關係,他不願意歸還,我多的是方法讓他心甘情願雙手奉上。”墨霖修露出了微笑,知道畫的下落就好,他不介意用點手段弄到手的。
看着他那笑,我不禁替那位素未謀面的古董店老闆點蠟,早知道會招惹上這個煞星,先前乖乖物歸原主,那多好啊!
村中長輩之所以給我打電話,是因爲這家古董店恰好就在我工作的城市,他們希望我可以去跟這位老闆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出點錢買回來,若是走法律途徑,說不定這幅古畫永遠都無法再掛回祠堂裡。
墨霖修心急看到這幅畫,在跟樑老電話告別後,我就被他催着連夜驅車趕回去,清晨時分,迎着初升的旭日,我打着哈欠站在了這家古董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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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來得太早,還沒有開門呢。”古董店大門緊閉,雕花木門隔絕了視線,因此看不到店內的情形,我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人迴應,想來應該是沒有人在。
“我直接進去找好了,”墨霖修衝動地直接就要進去,這副着急得失卻了冷靜理智的模樣,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嚇得我趕緊一把抱住他,將他攔了下來。
“不問自取是爲偷!我們還是等老闆來開門吧!”我緊緊抱着墨霖修,生怕一鬆開手,他就進去直接把那幅美人畫拿了出來。
被我攔下,他總算是放棄了這個打算,黑着臉站在門口等着老闆來開門,身上籠罩的低氣壓壓得我都默默往邊上退開幾步,暗暗想着要是等會兒那個老闆不識趣地說不歸還,到時候他爆發的話,我一定拉不住暴走的他。
所以這位老闆,爲了您的生命安全,請您配合一點歸還這幅畫吧!要知道他要是真的動手的話,誰也無法保證你是不是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我在心裡祈禱着,只是隨着太陽越升越高,四周的店鋪陸陸續續的開門營業,這家古董店卻依舊沒有人來,墨霖修的臉色已經難看到堪比鍋底灰的地步,身後似乎燃着熊熊烈火。
“我還是直接進去吧!”墨霖修騰地轉身,無視大門的阻擋,直接就往裡走,我急忙撲上去,想要攔住他,卻不想被門口的臺階絆了一下,直接朝着大門摔了過去,咚的一聲撞在門上,竟是直接撞開了大門,摔了進去。
我呆滯地擡起頭,不敢相信我居然就這樣撞了進來,有種恍然如夢的不真切感,但是身上傳來的疼痛卻在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原來門沒有鎖啊,”我從地上爬起來一看,大門根本就沒有上鎖,只是虛掩着,難怪我輕輕一撞,就撞進來了。
“既然都已經進來了,那就先找找畫在哪裡吧!”不等我開口反對,墨霖修已經正大光明在店裡面找了起來。
店裡放着這麼多的古董,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人馬大哈到出去都不鎖門的,既然門沒有鎖,那就是說這店裡有人。
“有人在嗎?”我一邊問着,一邊往裡走,路過一個陳列着許多小擺件的架子時,腳下突然踢到一個東西,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低頭一看,嚇得我差點叫出聲來。
我踢到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雙人的腳,我循着往上一看,一個面黃肌瘦的男人無知無覺地倒在地上,手中緊緊握着一把團扇。
“喂喂,還活着不?”我小心翼翼地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這人,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若不是見他胸膛還緩慢起伏着,我還以爲這是一具屍體。
“別碰那團扇!”我正想要將這人扶起來,墨霖修卻是厲聲喝住了我,我被嚇了一大跳,僵在原地,無措地看着他,一動也不敢動。
“過來我這邊,”見墨霖修表情嚴肅,我握住他伸過來的手,走到了他身邊,見他警惕地看着那團扇,心中不由起了好奇。
“爲什麼不能碰這團扇啊?”見墨霖修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愈加好奇,這不過就是一把畫着美人的團扇,怎麼看也沒有什麼危險的地方。
墨霖修拉着我又往後退了幾步,這纔開口爲我解惑,“這不是普通的團扇,是美人團扇,看這人的模樣,應該是魂魄進入了團扇中的世界,所以對於外界的刺激全無所感,若是魂魄不能回到身體裡,魂魄會逐漸變得虛弱,最終消散,成爲扇中世界的養分。”
“這麼危險?!”我又往後退了幾步,以看待階級敵人的眼神看着那精緻的團扇,在心裡默默標上了‘危險’兩字。
被這人緊緊握在手中的團扇呈一輪圓月狀,以檀香木爲柄,墜着一塊碧綠通透的玉佩爲扇墜,絲織的絹素上繪着一個顧盼生姿的美人,高高盤起的雲鬢上插着一朵豔麗的牡丹,一身石榴紅曳地望仙裙,裙上用金粉細細勾勒出凌雲花紋,臂上挽着丈長的絳紅軟煙綃,耳畔的碎珠流蘇宛如星光閃爍,眉眼間風情無限。
團扇上畫着的美人,帶着一股渾然天成的魅惑,舉手投足都能讓人移不開視線,同爲女性,我也不得不讚嘆她的美麗。
“對男人而言,是致命的危險,對女人而言,沒有危險。”墨霖修淡淡說道,我看過去,這才發現他一直扭着頭,視線落在一邊的架子上,並沒有在看那團扇。
“這話怎麼說啊,這團扇還性別歧視?”墨霖修的話聽得我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
“因爲這團扇中藏着狐狸精!”一個氣憤難當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轉頭看去,門口竟然站着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