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東南亞,柬埔寨。
“陸,你可以行動了,凌北寒不是想抓我嗎?讓他過來——”,一身黑‘色’的司徒彥轉身,睇着陸啓正,狠戾道,狹長的眸子裡迸發着狠戾的光芒。
陸啓正的大腦仔細地思索着司徒彥說的話,恍然間,好似明白了什麼!司徒彥的意思是,幕後的最大主謀就是他?!凌北寒上次要抓的,就是幕後的主謀,國.安.部要打擊的反.動勢力真正主謀!
“我這就跟他聯繫?”,陸啓正一臉自然地問道,深眸裡同樣迸發着狠戾的目光。恨不得就此解決了司徒彥!但,十二號的更大規模的一批軍火還沒到!這批軍火如果入了中國境內——
“是!務必把他引來!我要在十二號,把他一起解決了!”,司徒彥狠戾地說道。
陸啓正扯了扯‘脣’,“我也拭目以待!”,他淡淡地說完,拿着手機朝着一旁深暗的樹林裡走去。黑暗裡,即使跟蹤他的人伸手再敏捷,他也能捕捉到他們,陸啓正扯了扯‘脣’,嘴角盡是嘲諷。
“好了,早點休息!”,宿舍裡的凌北寒,嘴角勾着寵溺的笑,柔聲說道。
“那你說那三個字,我就睡!”,還是在雲城大地震的時候,他跟她說過那三個字!以後就再沒說過,就連求婚的時候都沒有!鬱子悅看着手上的鑽戒,對着手機撒嬌道。
“……說什麼說!無聊!膚淺!愛不是成天掛在嘴邊的!睡覺!”,凌北寒黑着臉教訓道,這‘肉’麻的話,他哪說得出口!
“不要,你不說我生氣了,我不睡了,咱兒子也甭想睡了!”,鬱子悅心裡偷着笑,撒嬌道,就不信治不了他!
“……”,凌北寒無語,這時,有電話打進來,他瞄了眼,只見一串陌生的數字,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我愛你,行了吧?早點睡!乖——”,有些心虛地敷衍着開口,直覺電話是陸啓正打來的,他不能誤了更重要的事情。
“敷衍!”,鬱子悅怎麼會沒聽到他語氣裡的敷衍呢?原本死活不肯叫的,這下,叫得這麼順暢——
“別鬧了,快休息了,就這樣,再見——”,凌北寒低聲說着,然後先於她掛斷了電話!
“凌北寒!你——”
“嘟嘟——”
“竟然先掛了?!”,說好的,以後打電話,都讓她先掛的呢?鬱子悅心裡又氣又酸,給他打過去時,竟然在通話中!
“凌北寒!”電話接通,陸啓正狠戾地開口道。。
凌北寒聽着陸啓正反常的語氣,心裡提防起來,同陸啓正默契地開口,“陸啓正!你現在在哪?!警方到處都在通緝你,識相地就給我主動歸案自首!”,凌北寒一副公式化的口‘吻’說道。
“想抓我?單槍匹馬地過來!凌北寒!我在柬埔寨!”,陸啓正挑釁道。
聽着他的話,凌北寒更明白了陸啓正的意思!他是被司徒彥威脅了?司徒彥想報復他?凌北寒暗暗地想,司徒彥肯定不會就這麼放過他的!
“陸啓正!你以爲我憑什麼去?!等着束手就擒吧!”
“不想抓到反.動勢力背後真正的主謀?”,陸啓正又揚聲道,他的話,均傳進了司徒彥那。只是,司徒彥還不知道的是,陸啓正也是臥底!
“是誰?!”,凌北寒問道。
“想知道是誰就過來!”,陸啓正說完,掛斷了電話。
凌北寒的心因爲陸啓正的話泛起‘波’瀾,看着屏幕上鬱子悅發來的短信,他眉頭更皺緊。
陸啓正掛斷電話,心裡明白凌北寒會明白他的意思,他們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好兄弟,在軍校也曾是合作默契的好搭檔!他相信,‘精’明如他,能明白他的意思!
但他打心底不希望他過來柬埔寨,縱使他會帶人過來,但同司徒彥的黑勢力相比,在這樣的地方,凌北寒不佔優勢!一切就‘交’給他吧!
信仰,他沒忘記凌北寒提醒他的。
也不禁想起顏汐,心口一陣‘抽’.搐,希望她終有一天能明白他的,無奈。
“你覺得他會來麼?”,遞給陸啓正一杯威士忌,司徒彥問道。
“以我對他的瞭解,會!”,陸啓正沉聲道,不希望歸不希望,但以凌北寒的‘性’子,不會不來——
司徒彥點了點頭,仰起頭一飲而盡,“今晚給你準備了兩個‘女’人,慢慢享用,都還是雛呢——哈哈——”,司徒彥說完,笑着離開。
在他離開後,陸啓正嘴角的笑,逐漸變得狠戾。
凌北寒再打電話給鬱子悅時,她已經關機,凌北寒只好回短信給她賠不是,希望她明早起來看到短信後便不會生他的氣!
十二號,也沒幾天時間了,這次,一定要徹底成功,把陸啓正給帶出來!凌北寒睡意全無,下了‘牀’,走到書桌邊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忙碌起來——
心裡生着悶氣,鬱子悅這一夜睡得不踏實,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開機——
是凌北寒道歉的短信,還說下次回家後,一定罰倒立!
鬱子悅呼了口氣,笑了笑,正要下‘牀’,他卻來電了!鬱子悅有些“受寵若驚”,他白天一般沒時間打電話給她的,哪怕是早晨很早的時候。
“喂——”,主動開口,表示她不生氣了,也沒多問昨晚跟誰打電話的,反正不會是‘女’人就對了,她相信他。
“還氣呢?”,凌北寒笑着問道,這個小祖宗,得時刻哄着才行!
“沒有!我沒你想得那樣小氣!”,鬱子悅揚聲道——
凌北寒笑笑,“您大人有大量!對了,悅悅,我要去外地一週,很重要的任務,具體是什麼,有紀律不能說,這一週,不能跟你聯繫——”,凌北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緩和,很平淡。不想讓她掛心。
“任務?”,每次在聽到這兩個字時,她的心都會沒來由地沉重起來,在她的潛意識裡,任務,就是很危險的事情。
“哦——一星期嗎?”,她要得到他的保證,她才能踏實。
“是!一星期!”
“會不會危險?”,鬱子悅又問道。
“相信我!任何困難危險在你老公這,都不算什麼事!”,凌北寒重重地保證道。
“嗯!那你小心,我下一個星期都不聯繫你——”,鬱子悅又說道。
聽着她這麼懂事,凌北寒欣慰,也不捨,但他會如她所說的那樣,平安回來!
“老婆真乖——我會平平安安地回來——”,爲了他愛的人和愛他的人,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凌北寒對她柔聲道,聽着他這麼‘肉’麻的話,鬱子悅心悸,也臉紅。
“‘肉’麻——爸媽他們要不要告訴?”,鬱子悅嘟噥道,又問道。
“不用,他們從不管我——”,凌北寒淡淡地回答,就是因爲有了鬱子悅之後,他執行任務時,纔會有那麼多的顧慮,沒結婚之前,家人從不會管他。他每次執行任務,也不會對他們做任何‘交’待。
但現在不同了——
“哦——他們對你太放心了!”,鬱子悅又說道,兩人說了些話後,纔不舍地掛斷。想起一個星期都不能再跟他聯繫,鬱子悅心裡不免地還是酸澀的。
“說了到過年都不會再有重要的事情的,這會兒,又有任務了——”,邊穿衣服,邊嘀咕。
“媽咪,把拔是軍人!光榮地去保家衛國了,你要支持他!”,這時,鬱子悅軟下嗓音,學着小寶寶的口‘吻’,自言自語道。穿好衣服後,又覺得自己好傻!
覺得委屈的時候,她就常常這麼自我安慰,告訴自己,她是名軍嫂,凌北寒是名優秀的有信仰的軍人,她要支持他!
鬱子悅沒告訴肖穎他們凌北寒出差的事,吃完早飯後,同老太太一起去軍區大院裡散步,聽老太太說,今天凌北澈要去相親。
“‘奶’‘奶’,您真有福氣,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三個孫子,三個孫‘女’——”,鬱子悅邊走着,邊說道。老太太孕育了三兒兩‘女’,大兒子是凌志霄,軍人。二兒子是高官,三兒子是商人,還有幾兒媳也多數從商,兩‘女’兒也經商。
“‘操’心!”,老太太固執地說道,不過雖然她嘴上常嘮叨,但心裡很寬。
比如,從不擔心兒孫會出事,從不擔心凌家會出事——
鬱子悅笑笑,“您就跟小孩子一樣!”,一陣秋風吹過,有枯黃的落葉墜落,鬱子悅吸了口氣,討厭的秋冬季節又來了——
“胡扯!等我大重孫子出來,我也就能安心地去了——”,老太太感慨地看着一旁一株枯黃的梧桐樹,說道。
“‘奶’‘奶’!您纔是胡扯!您身體好着呢!”,鬱子悅連忙反駁道,氣惱她說這樣消極的話!這老太太雖然固執了點,脾氣也古怪,但也是爲可愛的老人啊。
她沒爺爺‘奶’‘奶’,所以,一直把老太太當成自己的親‘奶’‘奶’,一直都是。
“自個兒的身體,我自個兒清楚!回家去吧——下午問問北澈情況——”,老太太說完,拉着鬱子悅朝着他們家走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是鬱子悅最無聊,最難過的時候,只能抱着凌北寒的枕頭,邊思念,邊給他發短信,可他並沒回覆,她忍着不打電話給他。
在她失落地要關機睡覺時,沒想到手機又響起,只是,電話不是凌北寒打來的,而是,厲慕凡。
鬱子悅笑了笑,心想也好久沒聯繫他了。
“喂——”
“這次怎麼沒開口罵我?打擾你休息了?”,厲慕凡站在落地窗邊,雙眸看向東方,笑着說道。
“因爲你很久沒打來‘騷’擾電話了啊!”,鬱子悅玩笑道,“最近怎樣?學習成績怎樣?有沒有‘交’到‘女’朋友?”,鬱子悅八卦地問道。
厲慕凡無奈地笑笑,“鬱子悅,你可以去做八卦週刊的狗仔記者!”。
“是啊,我打算生完寶寶就去做的!”,鬱子悅玩笑道。
“那,以後別說認識我——”,厲慕凡又笑着說道,“最近不錯,成績不錯,‘女’朋友沒有——”,謙虛地回答,其實,他邊學習也已經邊進入美國那邊的公司鍛鍊了,從基層做起,很苦。
“那繼續加油!你這支潛力股我是看好的!”,鬱子悅真心替厲慕凡開心,對他鼓勵道。
“OK,我不介意你帶着小拖油瓶改嫁給我!”,厲慕凡玩笑道。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鬱子悅連忙反駁道,一手撫上自己的腹部。
“鬱子悅——”
“怎麼了?”
“我也有過一個孩子!”
“啊?!”厲慕凡的話,令鬱子悅腦子一轟,難以置信地驚呼。
“不過已經流掉了——崔雅蘭的——”
“什麼?!”,鬱子悅驚訝地問道,崔雅蘭的孩子是厲慕凡的?!腦子更轟了,這厲慕凡跟崔雅蘭怎麼會有‘交’集?!
“不早了,你睡吧,我去上課——”
“喂!”,鬱子悅還有說什麼,厲慕凡已經掛斷了電話,她的心久久難以平靜。不過,很久之後,也安下。就如凌北寒說的,人各有命——
十二月十號,凌北寒獨自一人,趕到柬埔寨。距離最大規模軍火‘交’易,只有一天時間。剛抵達柬埔寨,他便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上了,不過,保護他的人也藏在了暗處。
穿着黑‘色’短皮靴,黑‘色’緊身‘褲’,長款黑‘色’風衣,腰上彆着手槍,他在人頭攢動的街頭穿梭,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說不定司徒彥的人就躲在某處,拿着槍瞄準他的頭了呢——迸埔行寨。
在擠出擁擠的街道後,兜裡的手機震動。
凌北寒走到一個角落,拿起電話,“單槍匹馬地也敢來我的地盤?”,屬於司徒彥那狠戾的聲音響起,那聲音裡還帶着嘲諷。凌北寒一臉自然,“只要能抓到你,刀山火海也必須來!”,凌北寒挑釁地說道。
“呵呵……”,司徒彥冷笑兩聲,“後天晚上,在海邊,我跟陸搶着要你的人頭呢——保重吧——砰——”,司徒彥森冷地笑着說道,還在電話裡模仿了聲,槍聲,隨即掛了電話。
凌北寒真來了!陸啓正得到這個消息後,心裡掀起各種‘波’瀾,有種自己不再是孤軍奮戰的感覺,但也責備凌北寒真的闖來了!
PS:今天兩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