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抑制不住對她的關心,正如此刻,看着抱膝而坐坐在牀.上,因爲噩夢全身顫抖的她,凌北燁的心柔軟而抽疼,快速地走到牀邊坐下,伸出手臂將她扯進懷裡。舒僾嚟朤
陸啓琳從那噩夢中恢復,哀慼的眸子裡盛滿了溼.潤,悽苦地看着一旁一臉關心的凌北燁,好一會兒纔回神,他關心的臉被他風流的一幕幕取代,她倏地嫌惡地推開他,挪動身子,躲了很遠。
“我只是做噩夢了,沒事。你去睡吧。”,她冷淡地說完,背對着他躺下。她冷漠的態度,傷着了他。凌北燁呆愣着看着她,一臉的受傷,他這麼關心她,換來的是什麼?
心裡一橫,起身,出了房門,關門時,故意重重地一甩。那劇烈的關門聲震盪了她的心,陸啓琳睜眼,看着空寂的房間,一顆心,痠痛難忍。他還關心她做什麼?想起剛剛他的焦急,她嘴角揚起嘲諷的笑。
凌北燁回到客房,重又在牀.上躺下,一股力不從心的感覺油然而生,對這個婚姻,他真是無力了。一個女人不愛你的話,你似乎做出再多的努力也白搭。他也是一個驕傲的人,怎會拿自己的熱臉貼她的冷屁.股。
這晚,凌北燁暗暗決定,以後再也不會對她有任何的關心!不值,真不值。
結婚第二年,凌北燁被派去外地學習、深造,陸啓琳也忙碌着自己的事業。兩個人用工作來逃避感情的事。兩人的心似乎也越來越遠。她認爲,他不愛她,娶她,只是爲了凌陸兩家利益。他認爲,她心裡仍然惦記着那個初戀,爲了那個初戀,連碰都不肯讓他碰。
“啓琳,你肚子怎麼還沒消息?”,朱秀蘭直截了當地問道。
陸啓琳淡淡地笑了笑,早已習慣了母親大人的質問,“媽,阿燁哥這一年在外地深造呢,我也忙着事務所的事情,我們現在還不想要孩子,事業爲重不是?”,假如,她可以跟任何人說心裡話的話,那麼,她這個媽,她是永遠不會跟她說心裡話的!
也是因爲她對她自小到大的教育,才讓她這麼隱忍着那件事情,只知道,如果讓別人知道的話,丟的不僅是她陸啓琳的臉,更是陸家的臉!身爲陸家的子女,非但不可以給陸家抹黑,還要光宗耀祖!
“你們一個個的,都事業爲重!也不想想那凌老太太的心思,誰先爲他們老凌家生重孫,誰最得寵!陸啓琳,你心眼給我放亮堂點!我讓你嫁給凌家,爲的是什麼?”,朱秀蘭眨着鳳眸,一字一句道。
每句話都帶着心計。在她的觀念裡,陸啓琳沒能嫁給凌家長孫,是個遺憾。但現在既然嫁給了凌北燁,只要她早點生個兒子,爲凌家開枝散葉,也就能彌補這個遺憾了。
“媽!這都什麼年代了?凌家又不是什麼皇家,這分什麼先後的?”,陸啓琳笑了笑,語氣委婉地勸道,可不敢說一句頂撞她的話。
“你.媽說的都是實話,那凌老太太的心思我還不清楚?”,朱秀蘭又說道,陸啓琳不敢再說話,只是在心裡苦笑。
冰冷的冬天,大雪紛飛,她端着一杯溫熱的柚子茶站在窗口看外面的飛雪。他難道連過年也不回來了?陸啓琳暗暗地想,想起去年過年吃團圓飯的時候,他還在辦案呢……
從玄關口傳來的開門聲,令她心悸,猛地轉首,只見穿着一身黑色警服大衣的凌北燁拎着行李箱進門。他細碎的髮絲上還沾染着白色的雪花,看着數月不見的他,她心裡發酸。
凌北燁看着數月不見的她,心裡亦是一陣激動,但她臉上那冷淡的表情,瞬間將他那顆激動的心給冷卻掉!
“我餓了!”,他別開視線,冷冷地說道。
他的態度也傷了她,心裡一陣心酸,她淡淡地點頭,放下杯子,去廚房熱飯去了。凌北燁看着她那匆匆的背影,重重地呼了口氣。心裡憋屈得很,又沒法發泄!
她精心熱着飯菜,也許能爲他做一點點事情,她心裡會好受很多。畢竟,她還是愛着他的。
端着飯菜出了廚房,他已經脫下了外套,洗了手,坐在餐桌邊,“今晚沒坐什麼菜,你將就着吃點吧——”,她淡淡地說道,話音落下,空間裡又恢復瞭如死一般的沉寂。
凌北燁沒說話,兩菜一湯,一葷一素,口味很清淡,很可口,不管她做的是什麼,他吃起來都是覺得美味的。111bk。
他不說話,陸啓琳落寞地走去沙發邊,打開電視機,徑自看電視。
有電視廣告喧鬧的聲音,氣氛總算不那麼尷尬了,凌北燁眼角的餘光瞥着她,看着安靜地坐在那的她,一顆心複雜得很!究竟還守着這麼個女人做什麼?他也不明白,即使她對他的態度冷若冰山,他也捨不得跟她離婚。
吃光了所有飯菜,他放下碗筷,走到沙發邊坐下。她坐在獨立的一隻小沙發上,他坐在一側的長沙發上,她像是沒看到他一樣,目不轉視地看着電視屏幕。
“最近家裡怎樣?”,凌北燁開口,睇着她沉靜的臉,問道。
她終於肯看他一眼,“家裡一切正常——”,他應該只是想跟她寒暄兩句的吧,陸啓琳淡淡地看着他,回答。
“老太太那邊,沒跟你說什麼?”,在外地這段時間,他可是隔三差五地接到老太太的電話,無非是孩子的問題。凌北燁睇着她,詢問道。
她的心一緊,怎麼會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奶奶有問過孩子的事情。”,她平靜地說道,一顆心卻刺痛着,每次被問及孩子的時候,都是她最自卑,最痛苦的時候。15019236
她比誰都想要孩子,但是——她感覺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曾經想過去看心理醫生,但,她又怎麼好意思讓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如果不治療,繼續這樣下去,她是真的不可能有孩子的!
凌北燁點燃一根香菸,眯着眸子吸了一口,“你呢?不打算要孩子?”,他幽幽地問道,兩年了,難不成她心裡還惦記着那個郝桐?凌北燁想起這件事,心裡就一陣窩火。
陸啓琳別開臉,看着他,“我不想。”,違心地說道,“洗碗去了——”,站起身,冷淡地說道。
“啊——”,剛要邁開步子,她的手腕猛地被凌北燁捉過,他十分用力地緊握着她的手腕,骨頭都被他掐疼了,她吃痛地驚呼,身子被他猛然地推倒在沙發上!
“陸啓琳!我受不了了!”,他丟掉香菸,將她按倒在沙發上,雙.腿夾住她的雙.腿,扣着她的下巴,瞪視着她,厲聲吼道。
“你幹嘛?!放開我!”,她本能地反抗,雙手推拒着他,他一把揪住她的雙腕,舉高到她頭頂,另一隻手撩起她的毛衣下襬,覆上她的峰頂——
“不放!我今天要讓你知道,到底誰纔是你的男人!”,凌北燁暴吼,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下移,扯下她的打底.褲和底.褲,一隻手探了進去——
“不要——噁心——不要碰我!髒手——拿開!滾開——走——救命——”,陸啓琳瘋了般地掙扎,奈何全身能動的都被他禁錮着,根本動彈不得。
她儘管這麼叫着,凌北燁也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覺得他忍耐地夠久了!
張口堵住她的嘴,吞沒她所有的呼喊,狂肆地吻着她,陸啓琳憤恨地瞪視着他,張口,狠狠地咬住他的脣.舌。一股血腥味蔓延開,凌北燁吃痛地鬆開她的嘴,但進攻的勢頭沒有絲毫地削弱。是是是正伸。
他強勢地分開她的腿,鬆開她的手,解開皮帶,沒發覺陸啓琳正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花瓶,“嘩啦——”
“啊——”
隨着一道清脆的聲響響起,花瓶碎裂成片,凌北燁吃痛地低吼,動作僵硬住,呆愣着看着一臉憤恨的陸啓琳,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拿花瓶砸他……
溫熱的液體順着額頭,兩側的太陽穴滑落,陸啓琳驚恐地看着愣在那的凌北燁,全身在顫抖。那殷.紅的血流令她回神,一臉詫異地看着他,看着地上的碎片!
她,她做什麼了?!
“我——你——”,語無倫次地開口,瞪着他。
凌北燁此刻也回神,陣陣的眩暈感侵襲,他晃了晃頭,殷.紅的血滴飛濺,有的落在了她的白色毛衣上……
“我——我——”
“陸啓琳!你他媽當真這麼恨我?!”,凌北燁暴吼,一條條鮮血從他的髮絲裡落下,樣子看起來恐怖而猙獰!他的臉上亦是染着一層受傷,哀怨地看着她。
天底下還有他這樣失敗的丈夫嗎?結婚兩年,未曾染指於她,每次索歡,她都當他是仇人一樣,奮力反抗,這次,居然抄起花瓶,打了他!
被他的話吼得愣住,一顆心震了震,“我,我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倒在了沙發上,沒有暈厥,閉着眼睛好像在養神,“我,我叫救護車!”,她失了以往的冷靜,慌慌張張地說道。
“不需要!”,見着她拿起電話,他猛地搶過,一把狠狠地朝着地上摔碎,電話也被摔得粉碎。
一地狼藉,沙發上的男人滿臉鮮血,她愣在那,不知該怎麼辦纔好,“你這樣是不行的——”
“陸啓琳!我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凌北燁甩去那股眩暈感,仰着頭,看着一臉蒼白的她,又暴吼。一顆心就像是地上那一層花瓶碎片,四分五裂,碎成一片片。
這句話,憤怒中帶着幾分哀怨和賭氣。
也覺得此刻的她,太假惺惺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啞聲道,“去醫院吧——我送你去——”,聲音嘶啞地不行,看着他一臉鮮血的樣子,她的心也在滴血,她怎麼捨得他有事?!
剛剛她也是瘋了,把他當做是非禮她的流浪漢了,所以纔打了他!
看着她落下的眼淚,凌北燁拿過抽紙,在臉上花亂地擦了擦,嘴角揚着嘲諷的笑,“嫁給我,就這麼讓你不堪?被我碰,就這麼讓你覺得痛苦?你是要爲那個郝桐守身一輩子?陸啓琳,你不知好歹!”,他嘲諷道。
也覺得自己真他媽犯賤!
這麼一想,心裡一橫,跳起身,朝着洗手間走去,陸啓琳心酸地快步跟上。
他抄着冷水洗臉,血水順着白色的搪瓷滑落,陸啓琳站在門口,不知該怎麼辦,“去醫院吧!這樣是不行的!”,她忍不住焦急地說道,覺得自己很可惡,居然會那麼對他。
可誰叫她有神經病的呢?!一發起瘋來,就把他當成——
洗了臉,清醒了很多,拿起毛巾,胡亂地擦了擦,他轉身,睇着站在門空的陸啓琳,“死不了!今年這個年,我仍在警隊過!既然覺得嫁給我是痛苦,陸啓琳,我就讓你一輩子活在痛苦裡!”,凌北燁冷聲道,走到門口,將她推開。
她身子不穩,踉蹌地摔倒在地上,凌北燁眉頭皺了下,不過還是狠心地快步離開。
從尾骨處傳來灼痛,她跌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許久,她吼了出來。
“爲什麼?!爲什麼啊?!”,爲什麼擺脫不了那一場噩夢?!她哭喊着,雙手使勁地捶打自己的頭,想起凌北燁滿臉血水的樣子,她更自責,瘋了般自虐着——
凌北燁徒步走在寒風裡,頭上的傷口似乎也凝固了,不再流血。他沒去醫院,腦子裡滿是她憤恨地瞪視着他的樣子,那樣的恨,好像他就是她的仇人一般。
他錯了嗎?娶她,是個錯誤嗎?
身邊不是沒有優秀的女人,可爲什麼眼裡,心裡卻只有她?!他恨她,更恨他自己!如果,不夠愛她,就不會要娶她了,也就不會陷入今天這種,犯賤的地步——
這次之後,他更不願意回家,拼了命地工作,很快升上了刑警隊隊長。
看着他天天沒日沒夜地工作,把警局當家,隊裡的同事都爲他心疼。可,誰也勸不了他——
一轉眼,就連老大凌北寒也結婚了,在看到鬱子悅的第一眼時,他有種看到少女時代的陸啓琳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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