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說書的人說的正精彩,而底下討論的人更是熱火朝天。
“可惜了這清風寨,雖然本事不小,犯在三皇子手裡也實在無法逃出生天。”“這三皇子可是立了大功,易良城的土匪剿個乾淨,大梁那裡也得了些安穩。”“據說爭奪皇位正值激烈,你說這三皇子倒是聰明的很,不空談,做成一件事說話都硬朗些。”
人們閒得無聊,總是需要些作料調試生活,我有些跌跌撞撞的想要趕快回到家中,我和樑寅的家。君君前幾日告辭離開,無論我使什麼招,都不太好用,他只是告訴我,要出去遊歷一番,去何方?幾時歸?都不曾交代。於是,突然的,生命中似乎只剩了樑寅。
近來,我幾乎不出家門,不知怎地有些懼怕陽光。樑寅整日早出晚歸,前些日子還有人日日在我跟前伺候,很不習慣但樑寅說我近日狀態不好,他不放心,便也只能聽了他的。今日實在悶的厲害,便甩了尾巴想去逛逛,倒想不到聽了這些話。
本以爲清風寨的大火只是個意外,倒沒發現真正的“功臣”竟是這三皇子。我從不是個冷靜的人,若不是三皇子也就罷了,若是,那這血債的滋味三皇子定是要一分不少的償還過來。
我沒見過這三皇子,但他的事倒沒少聽,前段日子他的拒婚事件鬧得轟轟烈烈,不過,也聽說終是應承了下來,也是,有幾人能抵得了權利與美人的誘惑?
我一邊思量着報仇的方法,一邊加快了步伐,不知是仇恨讓我變得敏銳還是近段日子的沉寂終於爆發?斂了心思故作鎮定,才發現近日過的是有多糊塗。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有一道目光隱在暗處,不遠不近,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收在眼中。
加快腳步直接從後門跳了進去,卻被眼前跪了一排的黑衣人下了一跳。樑寅背首站在他們的面前,周身散發着冷氣,見了我,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快步走了上來,摟着我問道:“你去哪呢?”
眼前人明明是樑寅,就連他的呼吸我都覺得熟悉的不得了,可細想起來,才發現對於他我是一片空白,他近日在易良城忙些什麼?家裡到底是怎樣一番光景?這些,我一無所知。
而剛剛那個散發凜然氣勢的人更是一片陌生,他的手輕輕一揮,一院子的黑衣人便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推開一點,歪着頭細看他,俊朗的眉目,高挺的鼻子,紅潤潤我吃過很多次的嘴脣,是他又不是他。“樑寅,剛剛那些人是誰?”我覺得心跳的有些快,不是熟悉的小鹿亂撞,而是陌生心慌的節奏。
我能感受到樑寅身體一瞬間的僵硬,只擡了手輕輕放在我的腦袋上,有些沉悶的說道:“宋樂,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相信我。”
潑了墨般黑漆漆的眼睛,定定的將我望着,這般認真的摸樣。許是被他的態度感染,許是被心中紛亂的感覺打擾,又或許是心中對他的篤定,我點了點頭。不過事實證明,女人在任何時候都該保持高度的清醒,有句話說的好,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而女人的命運更是如此。
我迷迷糊糊的點頭,便也迷迷糊糊的讓自己陷入了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