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姜紳眼中閃過一絲兇狠,突然陰陰一笑,然後猛的一腳踩下油門。
轟轟,油門瞬息狂轟。
寶馬像坦克一樣往前狠狠一撞。
砰,砰,連着金牙康在內,前面四人有三個被姜紳一下子撞飛了。
接着他又踩着油門瘋狂倒車,砰,砰,後面幾個大漢也被他連續撞倒。
我撞,我撞。
姜紳的寶馬在小巷裡械衝直撞。
“啊——”金牙康的人被姜紳撞的哇哇慘叫,一個個橫飛出去。
瘋子,這是個瘋子。
金牙康萬萬沒想到,自己還剛開始敲詐呢,姜紳已經瘋了。
他被車頭甩了一下,整個人飛出去好幾米,摔到地上渾身痠痛,沒等他爬起來,姜紳的寶馬撞飛了後面的幾人後直接向他碾壓過去。
“不——不——”金牙康又驚又懼,連滾帶爬的想跑,但是寶馬沒有一點猶豫的撞上。
砰,金牙康再飛出去好幾米。
接着寶馬繼續跟上,從金牙康的一隻腿上直接碾壓過去。
卡察。
“啊”金牙康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當場暈死過去。
不過,這並沒有完。
姜紳再倒退,卡察,卡察,連續兩個人的腿腳被寶馬碾過過去。
接着再次往前。
從金牙康甩在地上的手臂上開過。
“砰”“砰”金牙康像個死人在地上滾來滾去,隨着車輪的碾壓,手臂也是寸寸粉碎。
然後就見姜紳的車在原地往前,倒車,往前,倒車,再往前,再倒車,輪番前後碾壓,地上慘叫連連。
幾乎每個人都被他碾壓了一遍。
此時遠處還有一輛麪包車,大概離這裡一百米不到。
麪包車里正是一直跟蹤姜紳他們的兩個殺手。
他們看着姜紳先被人撞車,接着像瘋子一樣連撞八人,身爲殺手,兩人都看的面無人色。
這尼瑪是人嗎?
這王八蛋這麼殘忍?比我們還兇殘。
難怪他的敵人要找我們來對付他?
“這是瘋子啊?他不想活了?”
“不用我們動手了,他撞殘這麼多人,坐牢也要坐死他的。”
“快拍下來,快拍下來。”
“太遠了,跟上去,跟上去,我們做證,讓他坐牢。”
“等下,當心這瘋子撞我們,別急,這裡一樣可以作證。”
兩人正在說話,前面的寶馬停了,姜紳走了出來。
左右看了看,八個人都在地上,昏死的昏死,呻吟的呻吟,地上一片狼籍,鮮血碎肉到處都是,真是看着都覺的噁心。
連寶馬車內的四女都看不下去了。
姜紳你真是兇殘。
姜紳卻嘻嘻笑着。
風輕雲淡看看一地的慘景,走到金牙康面前用腳踢了踢他的頭。
“金牙康?金牙康?沒死吧?”
金牙康本來是暈過去的,被姜紳輕輕一踢,就踢醒了。
“記住啊,撞你的叫姜紳,東寧姜紳,記住老子的名字?我草,你個傻逼。”姜紳說罷,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轟,寶馬再次發動,很快就消失在小巷子裡。
“快,跟上,跟上。”
“報警沒有?”
“我在打電話。”
“嗎的,110好忙,一直是忙音。”
“打派出所啊,你個白癡。”
“我怎麼知道派出所電話?”
“查詢一下啊,白癡。”
後面跟的兩人,也有點着急,怕姜紳跑了,連忙跟着姜紳的車子去。
他們跟姜紳就要經過姜紳撞人的小巷。
小巷本來就不寬,地上還躺着一堆人。
“當心,開慢點,讓讓,別再撞了他們。”兩人還是有點小心,生怕自己的車子沾上地上的人。
這地上倒處血肉模糊,沾上一點血都對他們不好。
但就在他們小心翼翼要開過去時,突然開車的那人覺的方向盤猛的一動。
“不好。”他感覺到方向盤好像不在自己手上。
方向盤失控了?
他連忙踩剎車,發現剎車踩不下去。
砰,砰,砰,小麪包在小巷子裡橫衝直接,一會撞上奔馳和奧迪,一會對着地上八個人碾壓。
“瘋了,你瘋了,快停車。”車中另一人嚇的魂飛天外。
“停不下,不受控制啊——”司機也是亡魂出竅。
地上的八人,本來只被姜紳壓了手和腿,而他的麪包車,直接就是從他們身上開過去的。
撲通,撲通,地上的八個人被小麪包來回碾壓好幾次,那場景要多慘就多慘。
也就在這時,小巷子後面出現幾個路人,有騎自行車的,有步行的,正好經過這裡。
“這——這麼殘忍?”有個騎車的看到這小麪包橫衝直撞的撞人,嚇的臉都綠了。
“太缺德了,人都不能動了,還在碾壓?”
“他是怕受傷的不死,要養成一輩子,索性撞死了。”
“現在的司機就是這種心理,寧可撞死,不想撞殘。”
路人中還有一個美女,戴着一帽墨鏡看不清容貌:“也不怪他們,我看到小麪包撞了那奔馳和奧迪,奔馳車上的人逼他們拿幾十萬賠,麪包司機被逼急了,這才撞人的。”
“原來這樣啊?”
“那些人看上去是有點像流氓。”
“可撞死別人也不好啊。”
“都是被逼的。”
“這是什麼社會啊,真慘,真慘,雙方都慘。”
路人紛紛議論,有的開始報警,有的甚至拿出手機當場拍了起來。
這場面足足有近一分多鐘後,小麪包砰的一聲撞到邊上的牆上,這才被逼停下來。
麪包車裡的兩人臉色蒼白的走了出來。
然後發現外面不知何時來了十幾個人。
尼瑪,剛纔撞車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現在冒出來這麼多人?
哭都沒有用了。
“不是,他們不是我們撞的?”開車的殺手真心想哭。
“剛纔有個寶馬撞了他們,我們經過,我們是經過啊。”
切,衆人皆是不語,但用眼神告訴了他們:你們當我是白癡啊。
有個老者忍不住:“就算他們逼你們賠錢,你們也不能把他們撞成這樣啊?”
“撞個車能賠多少錢?你現在把人撞成這樣,這是要死罪的啊。”
“——”兩殺手莫明其妙:“不是啊,我們沒撞車啊,我們經過這裡。”
然後,然後車不受控制,我也手忙腳亂,但是,但是我無心的啊,我們來之前他們就被撞成這樣了?
“明明你們撞奔馳和奧迪了。”有人聽一個美女說過,轉過頭想找那美女,發現那美女已經不在,估計也怕惹是非,人家先走了。
不過國人都這樣,聽到有人說了,自然都當真。
那人也說的和自己親眼見到一樣:“你撞了就賠錢麼,車才賠幾個?”
“我們沒撞,是別人先撞的。”兩殺手急啊。
見鬼了,現在這小巷,人越來越多,許多路人看到這裡的情況都圍了過來。
場上有點亂哄哄的,兩殺手一看苗頭不對,快走。
連車子也不要,就想走。
“別走啊,我們報警了,別走。”有人圍住他們,不讓他們走。
這兩人可是殺手,也是兇悍的人物,一見有人圍他們,怒了,其中一個,嗖的一下拔出一把尖刀。
“快讓開?讓開?”
這下人羣怕了,被兩人逼出一條路,奪路狂奔。
兩殺手跑出小巷,回頭看看,真是想相擁而泣。
任務還沒開始,竟然被逼着跑路。
“老大,怎麼辦?”
“還怎麼辦?快跑,離開上滬,警察馬上就要找到我們頭上。”
“我們怎麼這麼倒黴啊?”
兩人悲痛欲絕的掉頭而逃。
身爲職業殺手,兩人這次真是倒黴,任務沒開始,先幫目標頂了個大案,誰見過這麼倒黴的殺手。
不遠處的一個拐角。
姜紳帶着四個女人站在那裡。
寶馬已經被他收到了儲物空間。
“怎麼現在這麼多人?剛纔還沒人呢?”小苗覺的奇怪。
“哼,我容易嗎?剛纔有人要進這巷子,都讓我用神念控制着等一會。”還好哥們現在有仙晶,實力大增。
“那兩人是誰啊,怎麼叫他們頂槓?這下他們不是慘了?”沈碧捂着嘴在笑,剛纔就是她在人羣裡說的話。
“那兩人也是殺手。”姜紳道:“跟着我們大半天了,不知道是誰派來的。”
“最近我也沒得罪什麼人?難道是孫少?”
“孫少?上次那個孫副省長兒子?肯定是他。”
“他作死啊,我找人弄他。”何柳葉也是兇悍,有哥哥在,真是什麼都不怕。
國外她不行,國內還是很牛逼的。
“切,這種小人物,還要你們弄?現在他們跑路都來不及。”
姜紳也懶得理這兩個殺手,真是沒檔次,連當年爆標手下的刀仔都不如。
那個孫少也就這點能量?
姜紳現在還沒空找他,畢竟人家有點副省老爸,看孫少識不識相,要是不識相,姜紳回去只好以德服人了。
不過這事並沒有完。
下午五點多,姜紳他們剛回到賓館,幾個上滬的警察已經在等他們了。
原來那八人沒有全死。
尤其是金牙康,竟然沒死。
經過搶救之後,醒過來幾分鐘,然後又暈了。
他和警察說了幾句話,一口指證姜紳撞的。
警察又去找湯總,從姜紳的車牌找到車主身份證,然後就找到賓館來。
“姜先生,雖然根據現在目擊者和表面證據來說,是另兩人用麪包車撞的,但是康先生一直指證你,所以要麻煩你和我們回去作個調查。”
“可以,完全沒問題。”
調查的結果很快出來了。
姜紳之前就報過警,寶馬被偷了。
調了幾個相關路口的監控也沒看到姜紳開寶馬,甚至那輛寶馬果然消失不見。
要知道這是一起極時惡劣的案件,連撞八人,當場死亡七個,一個重傷不醒。
所以上滬全市調動監控,都沒有再見到那輛寶馬。
所以,等幾天後金牙康再次醒來時,警方給他一張通知。
姜紳告你誹謗,法院也受理了,而且我們懷疑你做假口供,現在也要調查你。
我草,剛醒轉過來的金牙康聽到這種消息,眼一黑,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