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看到自己一旦拿出這條火頭蛇,這個花泥鰍就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所以他只好收起了這條火頭蛇。
當火頭蛇被白斌收起了之後。那坐在地上,驚慌失措的花泥鰍,才略微平靜了下來。
此時花泥鰍,狼狽的站起了身,可是依舊和白斌保持着距離道:“兄弟放心的拿走這條蛇就好。那個委託人,是絕對不會過問的。因爲委託人本來就事先對我說好了,這條蛇是送給我們拍賣會的,無論我們怎麼處理,他都不過問。當初我看到這條蛇氣度非凡,身披彩光,一定是個寶貝。我又聽到委託人讓我們全權處置,我當時還以爲撿到了大便宜。哼,現在想想才知道,自己這不是撿了一個大便宜,恰恰是撿了一個大麻煩。差一點死在這個麻煩上面。”
白斌聽到花泥鰍的這句話,更覺得可疑了,所以接着一副若無其事,隨口問起的樣子道:“吆喝。這麼說來,這個委託人還真是個怪人啊?對了,他長得什麼模樣,多大年紀,叫什麼名字?”
花泥鰍聽到白斌如此問,也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兄弟這句話說得恰到好處。這個委託人就是一個十足的怪人。他死活不籤委託合同。我們心想人家免費給我們這麼一個大寶貝,不籤合同,也算了。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年齡,也不知道他的長相。”
“這怎麼可能?”白斌詫異的對花泥鰍道,“因爲他不籤合同,所以你不知道他的名字,這還說得過去。但是你怎麼可能連他的年齡和長相都不知道?”
“哈哈,我正要說這一點呢,這纔是那傢伙最最奇怪的地方。”花泥鰍一臉由衷的笑容,同時也一副賣關子的樣子對白斌道:“兄弟你猜猜這傢伙穿得是什麼衣服?”
白斌本來就急的要命,可是花泥鰍這傢伙還故意對他賣關子。氣得白斌恨不得,當場拍碎這花泥鰍的腦袋。
不過白斌一直隱藏着自己的急迫心情,不能因此而敗露出來。所以他還是漫不經心的搖了搖頭道:“我又沒見過那個人,我怎麼可能猜得出,那個人穿得是什麼衣服?”
“哈哈,那傢伙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孝服,頭上緊緊帶着孝服的帽子。我也想看他的臉,我試了好幾次,可是他的孝帽子壓得很低,我都根本看不到他的臉。所以我就根本不可能知道他長得什麼樣,也更不可能知道他的年齡是多少了。兄弟,你說……”
花泥鰍一副笑岔氣的樣子接着道:“你說他好好的。幹什麼要穿孝服呢?就算他家死了人,也不能穿着白色孝服來回走啊。你說這不是有病嗎?哈哈……”
很顯然,花泥鰍覺得這件事很滑稽,很搞笑,因此他一想起來,就笑個不停了。然而此時白斌的臉色,卻異常冰冷,一點都笑不出來。
這是因爲,白斌聽到是一個身穿白色孝服的神秘人帶來了這條火頭蛇,白斌就猛然間聯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當初深更半夜,身穿孝服,在馬路旁對着一個靈位燒紙的怪人。而且那個靈位之上,正是寫着白斌的名字,而且靈位上面的照片,也是白斌的黑白照片。最最關鍵就是這個怪人,對自己說,不要相信黑無常!
白斌很少想起這個人,可是永永遠遠都不會忘記他,而且他每一次想到他,都感覺一陣毛骨悚然,也感覺似乎這個神秘的怪人,就在自己身後。
花泥鰍原本還在狂笑,但是他看到白斌一臉冷漠的樣子,着實一驚。他也停止了笑容,對白斌問道:“怎麼了兄弟,是不是我剛纔笑的太離譜,讓你厭煩了?”
“不是,只是我有點累了,不想笑。我先上樓找郭姑娘談一點事情。我就不和你閒聊了,花大哥請自便吧。”白斌已經在花泥鰍口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再加上此時他心亂如麻,所以他說話的語氣,不由變得冷淡了許多。
隨後白斌二話不說,轉身上樓,直奔郭瑩雪的包廂而去。
郭瑩雪心中一直掛念白斌捉到的那條小白蛇,只是她一想到,底下的那羣人,正在談論自己和白斌是如何如何的般配,她就不由臉頰發燙,不好意思下樓了。
她不好意思下樓,卻只盼着白斌上樓,可盼來盼去也不見白斌的人影,她也不好意思主動讓郭興把白斌叫進來,免得別人說閒話。再加上蛇蟒之禍,把攝像頭弄爛了,房間的電視中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場景了。
因此郭瑩雪認爲白斌一時得意,早把自己給忘了,此時的她正在暗暗賭氣呢。
也在郭瑩雪暗暗賭氣的時候,聽到了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急匆匆的來到了包廂。她定睛一看,果真是白斌來了。她心中不由自主的高興了起來。
不過城府頗深的郭瑩雪,一想到自己如此高興,容易讓人誤會,所以立刻把臉上的笑容收起了五成,面含微笑道:“白斌,你……”
郭瑩雪本是打算詢問白斌捉到的那條蛇在哪兒,可是心思縝密的郭瑩雪,猛然想到白斌爲了得到這條蛇險些喪命,自己見到白斌張口就詢問蛇的事情,未免顯得自己本性涼薄,利益薰心。
所以她十分圓滑的改口道:“白斌,你沒受傷嗎?”
白斌不知道郭瑩雪心裡想的事情,他看到郭瑩雪說這句話的時候愣了片刻,還以爲郭瑩雪害羞,不好意思說出這句關心的話呢。這讓白斌心中一陣竊喜。
緊接着白斌,一副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的樣子道:“受傷?受什麼傷?頂多擦傷一點皮。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
郭瑩雪還感覺自己和白斌才認識了幾天,還不能說的太直白,所以她再次兜圈子道:“你沒受傷那就好。白斌,真的對不起哈。那條白色大蟒蛇,本來打算安安靜靜的離開呢。是我救父心切,所以一時控制不住,拿起了槍去攻擊它,以至於招惹到了它。害得你和蟒蛇苦戰這麼久。還差一點喪命。”
白斌不知道這郭瑩雪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此時他焦急道:“郭姑娘,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別提了。我們說一個大事情……”
可是還沒等白斌說完此話,那郭瑩雪卻興高采烈的搶險道:“好,既然這樣,我們就說一件正經的大事。你的那條蛇在哪兒?我爸爸正指望它做藥引子呢。”
“額……”白斌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後焦急道:“這還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啊!我們先別管這些小事情。我接下來要問你的纔是真正的大事情呢。那就是,到底是誰告訴你,這條蛇能夠治療你父親的病?我懷疑有人故意把我引到這個拍賣會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