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焦急萬分的林曉丹,此時整個人都傻在了那兒。她腦海中一片空白,今天的爆炸、槍擊、負傷、中毒,一幕幕的迴盪在他腦海當中。白斌壞壞的一言一語,那古怪的一舉一動,那從小到大的和自己作對的一幕幕,也再次一股腦的,涌現在林曉丹的腦海。
林曉丹就在今晚從酒店中還曾發誓,只要今天能活下,今後再也不會和白斌生氣了。可是此時白斌的屍體,卻已經冷冰冰的躺在自己面前,心頭又一陣絕望。
林曉丹從白斌的口袋裡,取出了那把黑色手槍,強行止住把不斷滑落下來的淚珠,對白斌的屍體嗚咽道:“白斌,你不是要問我,我爲什麼不讓你追魏小年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她神色緊張的深深吸了口氣道:“那是因爲,你這個混蛋只應該追我林曉丹一個人。從一年級,做同桌的那一天起。你就只能追我林曉丹一個人。你如果不追我,你就只能打光棍。我林曉丹絕絕對對不允許你,當着我的面,去泡其他女孩。”
林曉丹這番話,說的既激昂又霸道,可是臉上的淚珠卻忍不住的,滴滴滑落。
隨後林曉丹低下頭,狠狠的親吻了在了白斌的嘴巴之上。
此時的白斌,已經失去了知覺,只感覺道自己已經死了,自己失足摔進了萬丈深淵,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下沉。
可是突然之間,自己的嘴脣一陣軟綿綿的清香、溼潤、舒服。一股暖流直接從自己嘴巴中流入,瞬間傳遍了自己的身體。
白斌身體內的真氣,不自主的按照《張三丰心法精要》中所描述的口訣法門運行着。白斌的身體也漸漸恢復了知覺,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躺在牀上。林曉丹趴在自己的身體上面。
可是此時的白斌雖然恢復了肢體上的知覺,卻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也動彈不得。他明明知道林曉丹此時有危險,但卻依舊在夢境中難以甦醒。
而且最令白斌,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自己耳邊再次迴響起了那個悽慘壯烈的聲音:“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
在夢境中的白斌,立刻追問道:“誰?不要相信誰?”
可是沒有人回答白斌,而那個“不要相信他”這句悽慘的聲音,還在不斷迴盪着。
白斌突然意識道,這句話突然想起,或許這不是有人對自己說話,而是類似於一段錄音,被記憶在了自己的腦海當中,每次遇到特殊事情,這段記憶就會恢復。
然而讓白斌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除了這句話之外的東西,自己已經回憶不到,其他的信息,他並不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這句話又是指的誰?
同時白斌猛然想到,這句話,是不是前世留給自己的記憶?
“聽說轉世之前要喝孟婆湯,喝了孟婆湯會忘記前世的所有記憶。又聽黑無常說,孟婆湯被他摻了水。不知道,是不是和這些有關。所以自己記得這句話,又記不清這句話是誰說的,更記不清那個‘不要相信他’是的誰。”
當然這個問題,只在白斌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因爲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趕快醒來!此時多耽擱一秒鐘。可能林曉丹就已經被遇害了。
可是白斌彷彿深處漆黑的迷宮,任他如何掙扎、奔跑根本找不到醒來的出口。
林曉丹親吻白斌的剎那間,突然感到白斌驀然間恢復了心跳。這可把林曉丹嚇了一跳。
但是當林曉丹正要再次呼喚白斌名字的時候,卻“哐當”一聲,天花板上的塵土和碎屑,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與此同時,兩個面目猙獰的傢伙,握着手槍,謹慎的在上面伸出了頭。
林曉丹,看到那兩個殺手,已經打開了這地下密室的,頓時嚇得尖叫一聲,把手槍藏在身後,退縮到了房間的角落當中。
那兩個殺手看到白斌正血肉模糊的躺在牀上,而且白斌的胸口一片發黑,又看到林曉丹楚楚可憐的縮在角落,兩人頓時大喜。這兩個身手矯健的,立刻翻身跳進了這間裝潢典雅的地下密室當中。
這兩個殺手,一個很年輕,褲子還有些溼漉漉的。這個年輕的殺手還有些溼漉的褲子,也正是因爲和眼鏡男小七狼換褲子的原因。
而另外一箇中年殺手,留着八字鬍。這個留着八字鬍的中年男人,也正是剛纔在酒店公路對面試探白斌,卻反被白斌嚇跑的那個殺手。
此時這兩個人,極度興奮。
那年輕殺手,看到這個場面,興奮道:“哈哈,我早就說,這白斌徒有虛表,我們追上去,一定可以殺死這二個人。可是狼哥就是不讓咱們追。哼,你看看這到手邊的財,輪到咱們哥倆要了!”
年輕殺手說到這兒,把手中的槍口,對準了角落中的嚇得瑟瑟發抖的林曉丹。
不過那留着八字鬍的中年殺手,卻立刻組織道:“誒,先別殺嘛。這麼好看的妞,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可惜。”
年輕殺手有些不滿道:“僱主可是花了重金買這個女孩的命。這個女孩不能留,免得夜長夢多!”
“你放心好了。讓這個漂亮的千金大小姐死而已。還不是簡單的事情,何必這麼着急?”中年殺手一臉猥瑣的捋了捋八字鬍,同時活動了一下皮帶道:“漂亮的小妞,老子見得多了。可是這身價過億的千金大小姐,我還真沒玩過。今天就開開葷。”
也正在這中年殺手,色心大起的時候,牀上沉睡的白斌,突然激烈的咳嗽了兩聲。伴隨着這兩聲咳嗽,褐色的鮮血也從白斌嘴角溢了出來。
那中年殺手以爲白斌死了,此時聽到白斌的咳嗽聲,他那八字鬍都嚇得哆嗦了一下,同時對身後的那名年輕殺手努了努嘴道:“你去看看!”
那年輕殺手看到白斌還活着,也心有餘悸的對中年人道:“哥,咱們倆一起去看看吧。”
“你自己去看看就夠了!他中了我的毒,現在已經是一個活死人了。你還怕什麼?”那中年男子雖然如此說,但是手中的槍,卻一直緊緊握着。
那年輕殺手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也只好小心翼翼的向躺在牀上的白斌走去。
當年輕殺手,緊張來到白斌面前之後,頓時放心的舒了一口氣道:“劇毒已經深入這傢伙的骨髓了。他的脈搏也已經很衰弱了。咱們把他帶回狼哥面前。狼哥一定重賞咱們!”
“重賞個屁!”中年殺手怒道,“這次咱麼倆是瞞着狼哥來這兒的。如果這件事讓狼哥知道了,咱們都會死。再者說,白斌這傢伙很危險的。別羅嗦,先幹掉白斌,再好好收拾那個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