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七狼看到白斌的出現,臉色也略微難看了一些。狼狽的在地面上站了起來,對着草叢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道:“你怎麼沒離開?難道你早就看破了我們的僞裝了?”
“當然。這點小僞裝,怎麼可能躲過我白斌的眼睛。”白斌活動了一下手腕道。
小七狼又對着草叢,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這一次,他連他的一顆被白斌掉了的牙齒,一同在嘴中吐了出來。
然後他緩緩的對白斌道:“既然你早就發現了我們的僞裝。爲什麼剛纔不借機,殺死我這幾個裝死的手下?”
“如果我當時就殺死他們,你還會出現嗎?”白斌攤開了雙手,一副坦誠的樣子道:“小七狼咱們做筆交易吧。今天你說出僱傭你們刺殺林曉丹的那個僱主身份。我就放你們走。”
“放我們走?你這是在開玩笑嘛?”那小七狼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道,“你真以爲,我小七狼怕你?”
白斌聽到這兒,得意洋洋道:“你如果不怕我,你當初會尿褲子嗎?你如果不怕我,你這羣手下剛纔會裝死嗎?你如果不怕我,你現在又爲什麼東張西望的,打算尋找逃跑路線?”
小七狼聽到白斌最後這一句話,眉頭猛然一簇。這是因爲他果真正在偷偷的查看,最適合逃跑的路線。他想不到白斌的眼睛竟然這麼毒辣。當初他之所以不敢和白斌交手,就是因爲他發現白斌的眼睛,竟然能看透自己的衣服。
而如今小七狼又發現,白斌的眼睛如此毒辣,心中起了一絲波瀾。
隨後小七狼對白斌冷笑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惡狗能趕走孤狼。所以許多人都認爲狼是怕狗的。其實恰恰不然。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狼和狗不一樣的。狗受傷了,它能去找它的主人。它能回到它的家睡安穩覺。它能吃到送到嘴邊的食物。然而狼,沒有主人。沒有睡安穩覺的家,更沒有送到嘴邊的食物。狼的身邊,只有它吃的東西,與吃它的東西。所以狼和狗不一樣。狼不敢讓自己受傷。狼一旦受傷,就可能沒命。這正是如此,狼和惡狗相逢的時候。不但萬不得已,狼是不會捨命相搏的。”
小七狼說到此處,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又指了指白斌,一字一頓道:“我是狼。你是狗。所以我萬不得已,不想和你交手。因爲我只能放手,而不能失手,一點都不能!”
白斌聽到小七狼這番話,確實也感覺有道理。這小七狼的仇人太多了,他和孤狼一樣,不能有一刻虛弱的時候。他一旦有虛弱之時,那些仇家也定然會蜂擁而至了。”
白斌雖然認爲小七狼的話,有幾分道理,但臉上卻一副不耐煩道:“什麼狼啊,什麼狗啊。全是彎彎繞兒。你就是直說現在不敢和我交手了就算了。羅裡羅嗦,沒什麼用。把那個僱主的身份告訴我,我立刻放你們……”
當他剛說到這兒,小七狼卻猛然一揮手,打斷了白斌即將說出去的話。
“我是說,不到萬不得已。狼和是絕對不會和*手的。但是真到了必須一戰的時候。狼是是毫不猶豫的,在沒有徹底咬死惡狗的時候,狼也不會收手的。我感覺咱們現在,就到了必須一戰的時候了。”
小七狼臉上毫無表情,聲音也極其平靜,可是現在所有人,都能在小七狼平靜外表的中,感覺到了一種沖天的恨意與怒火。
與此同時小七狼對那八名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在小七狼看來,自己能避免和白斌交手,是最好不過的。可是在不能避免的時候。他也不能見了白斌,就掉頭逃跑,如果總是這樣,不但生意和招牌受到影響。就連自己的兄弟,也會不服自己的。
上一次,小七狼爲了避免和白斌交手,就已經暫時擱淺了刺殺林曉丹的計劃。如今小七狼不能再因爲白斌的出現,就放棄綁架這個小丫頭的計劃了。所以小七狼要徹底掂掂白斌的分量了。
那些鴨舌帽男子,看到小七狼下命令了,就打算紛紛出手。
可是還沒等這鴨舌帽男子出手的時候,白斌一縱身,便已經來到了這羣鴨舌帽男子的面前。
白斌已經是凝氣境界的修士,無論是視力、反應力,速度、都比面前這鴨舌帽男子,強數倍有餘。
鴨舌帽男子看到白斌,已經到自己面前,紛紛慌張的去取自己腰間的佩刀。
可是當他們一摸腰間,頓時嚇得流出了冷汗,因爲他們最最重要的腰間佩刀,此時竟然不見了。
然而接下來,讓他們毛骨悚然的是,自己腰間的佩刀,竟然落在了白斌的手中。但更讓他們全身汗毛豎起的是,白斌已經用着鋒利的佩刀,架在了他們脖子之上。
“噌!”白斌毫不猶豫的一揮手中的雙刀。“唰!”八個鴨舌帽男子的喉嚨上,立刻出現了一道細細的刀痕。
但隨之“噗!”那細窄的刀痕,猛然爆裂開來,鮮血滾滾而出。八個鴨舌帽男子,紛紛倒地,血液混成了小溪。
如果換成半月前的白斌,估計要費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解決掉這八個訓練有素的殺手。但是現在白斌已經是凝氣境界高手了,和半月前的自己相比,已經是天翻地覆的區別了。這夜狼團已經錯過了,擊殺白斌的最好時刻。
白斌這一招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他這一招靠的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開山破石的力量。
小丫頭,看到白斌一出手,就廢掉了夜狼團的八名殺手,頓時敬佩萬分,同時她也清楚的知道,這一次白斌是真的把這八個人給割喉了。這死翹翹的八個人,也休想再像剛纔一樣站起身來了。
白斌一出手,就殺死了這八名殺手,自己也十分得意。暗暗感覺自己到達了凝氣境界,果真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同時他冷峻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小七狼的身上。
然後白斌幽幽道:“現在我只想問你一句,咱倆誰是狼,誰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