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聽到這話,立刻明白了,自己父親剛纔一直重複“我們兩個人必須有一個活的,一個死的”。原來他說的那個活的人,就是指的白斌,死的人是指的自己。
白斌同時也領悟到,剛纔父親偷襲自己,就是爲了激怒自己,讓自己殺了他,奪走他身上的陰陽令。父親一再聲稱,他殺了自己的母親、妹妹、女友還是爲了激怒自己。父親還說自己只是他的副產品毫無親情可言,還是逼着自己殺了他,讓十面陰陽令落到一個人手中。
白斌想到這兒,淚水奔流而下,手中的陰陽聖火刀,立刻消散一空,成爲了一團熱氣。
這陰陽聖火刀已經刺穿了白啓的胸膛,如果不消失白啓的血液還僅僅是如同小溪一般,緩緩流出。可是一旦這陰陽聖火刀消失,白啓胸膛的鮮血,卻立刻如同決堤的江川一般,滾滾涌出。
白啓的身體,也隨之摔倒在這地面之上。
“不!爸爸,不!”白斌此時如夢初醒一般,大聲喊叫了出來。
“爸。是我不對,我錯了。你別擔心,我能救你,我的刀傷藥很靈驗,我提很多人治療過刀傷了。”白斌一邊慌慌張張的說着,一邊手忙腳亂的拿出刀傷藥,把一瓶瓶刀傷藥,洋洋灑灑的向自己父親胸膛的傷口上倒去。
“別怕,傷口,正在癒合。正在癒合!”驚慌失措的白斌,看到自己父親胸口的傷口正在癒合,他不禁興奮的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然而正在白斌露出欣慰笑容的時候,他的胸膛一陣火熱,一面接一面的火紅印記,出現在了白斌的胸膛之上,這正是陰陽令。
白斌看到新的陰陽令出現在自己胸膛之上了,着實大爲憤怒道:“不,不要,不要!”
這陰陽令是天下所有修真者垂涎不已的寶物,如今白斌胸口上,一面接一面的出現陰陽令,他卻驚慌不已,憤慨萬千,正是因爲這陰陽令是以生命爲媒介的。此時白斌胸膛之上,出現了自己父親身上的陰陽令,這也正是說明,自己沒有醫好自己父親的傷,自己的父親正在死亡!
不多時,五面信的陰陽令,全部出現在了白斌的胸膛之上。而與此同時白斌的父親——白啓,確實沒了呼吸,沒了心跳。
此時滿臉熱淚的白斌,趴在父親的屍體之上,痛哭不已。
白斌胸膛之上的十面陰陽令,全部集齊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這十面陰陽令上面,徐徐傳遍了白斌的全身。
而此時白斌的識海中的石像,再次劇烈顫抖了起來。伴隨着石像的劇烈顫抖,石像其餘石質的表層突然"咔嚓"一聲龜裂開來。
緊接着身上殘留的石質表層,隨着劇烈顫抖一塊塊掉落下來。當石質表層一旦掉落下來,黃金燦爛的金身,噓噓展示出來。
白無常的石像分爲:右腿、左腿、右臂、左臂、頭部、主體、眼睛七個部分。白斌的修爲每提升一個境界。這白無常石像中七個部位中,就有一個部位由石質變成金質。而此時白無常石像的石質表層全部脫落了。此時白無常金光燦爛的金身,一覽無餘的展現在識海當中。
修真者的修爲,從低到高,分別爲:練氣、凝氣、鑄體、 至剛、出竅、分身、化神。七種境界。而如今白斌的金身,全部激活,他的修爲也已經是化身境界了。此時白斌接住十面陰陽令的想着,自己的修爲達到了修真者的頂級——化神境界。
白斌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只有一股無名的淒涼,縈繞在他的心頭。
白斌抱着自己父親的屍體,跪在地上,仰天長嘯道:“不——”
此時他已經是化神境界,一聲長嘯,則一股神力以白斌爲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去。眨眼之間,鬱鬱蔥蔥的一大片樹林,被震得灰飛煙滅。方圓千米之內的土地,也向下凹陷了一米餘深,從今往後,此地寸草不生。同時,王青本人,和湯七等人的屍體,也因爲白斌這聲長嘯,化爲灰燼,不知所蹤了。此地也只有白斌和他懷裡的白啓屍體,沒有損傷。
在白斌抱着父親的屍體,再次哭號了半天以後,他就埋了父親的屍體,讓自己的父親,入土爲安。白斌讀書不多,只用雙掌打磨出了一塊石碑,用手指,深深的刻上了“慈父白啓之墓”六個字,作爲父親分頭的石碑。
白斌埋葬了父親之後,十分失落的走出了這兒。
如今白斌雖然天下無敵,心中卻十分悵然,毫無目標可言,感覺就像孤家寡人一般。
然而正在此時,突然發現,自己手機之中竟然有十幾條未接電話。而這些未接電話,都是自己的女友——魏小年的號碼打來的。
白斌看到此處,心頭猛然想起,父親說他殺了母親、妹妹和魏小年,估計只是爲了激怒我,讓我殺了他。或許,父親並沒有傷害她們。
白斌想到這兒,連忙打過去了電話。
不多久,電話接通了,也果真是魏小年那呆萌的聲音道:“白斌,急死我了,我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你怎麼現在才接?”
白斌剛纔經歷瞭如此波折激烈的打鬥,而且一心以爲魏小年等人都喪命了,他生無可戀,怒髮衝冠,自然沒有留意到手機來電的響聲。
白斌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對魏小年急忙問道:“小年,你沒事吧?我媽沒事吧?還有我妹妹,她們都沒事嗎?”
“我們都沒事啊。伯母、小靜就在我身旁。林家三兄弟、牛海、馬寧、侯三、郭興、王小帥,也都在清理那個地下室。”魏小年一口氣回答道。
白斌聽到都沒有事,心中大爲安慰,原本生無可戀的他,心頭也洋溢了一絲希望,隨後他接着問道:“當初妹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爲什麼出現了意外?”
“額,那是我們遭到了襲擊。我們全體都被人打暈了過去。當我們醒過來,發現已經到了其他地方。當我們回到這間地下室,卻發現此地已經滿是燒焦的屍體。我急忙給你打電話,可是打了十幾個你都不接。於是郭興和侯三等人,先在收拾這間地下室,其餘以後的事情,等聯繫到你之後再說了。”
白斌聽到這兒,知道,這果真是自己父親白啓所謂,目的也就是讓自己祝他剷除湯七。只是父親沒有傷害她們而已。
他一想到父親的良苦用心,幾滴眼淚,再次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此時小靜突然在電話中插話道:“哥哥,咱們什麼時候離開江州市啊?你不是說今天早晨就走嗎?”
“不走了。一切結束了。”白斌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珠,欣慰道。
“結束了?”小靜和魏小年都十分不解的疑問道。
白斌看了看胸膛的十面陰陽令,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父親的墓碑,他點了點頭繼續對電話道:“對,一切都結束了。我們會迎來新的開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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