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哪裡不知道自家侄子是因爲眼前的南淵輕而死的,若是今日裡南淵輕沒有來他還可以借用一下這個機會說道說道南淵輕的不是,但是人家偏生生的又親自來與自家的侄兒弔唁來了。
弔唁什麼的就不說了畢竟人家來了,至於自家夫人着人將南淵輕打了說句誤會就算了畢竟沒有什麼傷,但是剛纔還在明知對方的身份還指着鼻子罵那問題可就大了,那已經不僅僅是什麼誤會不誤會了那根本就是輕蔑與不屑。
現在只怕南淵輕正好會藉着這個機會將他們從唐府中那裡拿來的店鋪都拿回去吧,看着那些不停的指責着自己的人唐林有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任由他們說着。而那些人看到南淵輕竟然到現在還沒有說過不句話,那些人還以爲自己說得不夠讓南淵輕滿意,所以更加賣力的說着唐林。
一盞茶的功夫,唐林不停的經受着所有人的指責與批評,唐林皮笑肉不笑的在那裡賠着笑一句話都不敢說,一直笑得臉皮不停的抽着。天知道現在唐林都要哭了,但是南淵輕這尊大佛就是安逸的坐在那裡,似乎現在發生的一切與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喝着茶。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一直淡然的笑着南淵輕總算是開了尊口,“唐老爺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有些不太好啊。”
看到南淵輕地明知故問的臉色唐林本來就已經開始抽風的臉皮更是狠命的抖了抖,那快要吃人的模樣看得心中直想笑,果然啊,唐秋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在別人盛怒的的情況下卻是一點火氣都不敢發出來,那果然是天底下最舒服最自在的事情了。
唐林狠狠的吸了幾口氣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南公子說的都是哪裡的話,老朽本就沒有子孫,現在又失去了唯一的侄子自然是難看的。”唐林雖然臉上笑着但是心中卻是將南淵輕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完了。
明明知道今日裡是喪事竟然還問了這麼個問題,那不是成心在將他的傷口狠狠的撕開再灑上一把鹽嗎。偏生生竟然還不能夠生氣,窩囊,真是夠窩囊的!
聽得唐林咬牙切齒的語氣南淵輕心中一片暗爽,臉上一片恍然大悟的模樣似乎是剛纔才知道一般,“原來如此,本公子剛纔問過唐老爺的事情不知道唐老爺打算怎麼說呢?”南淵輕將唐林氣得夠可以了立刻又將話題轉換到剛纔的那個問題上去。
“不錯,南公子說得沒有錯,你們唐府做事情做得如此的不對,現在怎麼着都應該給出些賠償的。”人羣中有不少人都是機靈的,京都裡的事情他們自然有所耳聞,南淵輕與唐家家主唐秋的關係如此之好自然會與唐秋出頭。現在南淵輕明顯就是來這裡給自己的心上人出氣來的。
但是現在唐林哪裡是南淵輕這個大燕第一世家呢,這些生意上的人都是些見風兩面倒的人,不過南淵輕現在可是風頭正勁他們只要是長了眼睛的自然都會尋良木而棲。一時間替南淵說話的人真可謂是比比皆是。
南淵輕看到這些來弔唁的人竟然都幫着自己說話不由得心中暗笑,現在他是一句話都不用說什麼東西都有了,這倒是省了他的口水了。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看着唐林要如何的收這個場,但是這一次他可是專門跑過來的不撈上點東西他哪裡肯走?
看到現在的這個架勢知道南淵輕今日裡不拿出一點東西只怕南淵輕就不會走,只要南淵輕不走那這些人肯定也不會有完,所以現在他還是趕緊將南淵輕請走,不然他今日裡就麻煩了。
“南公子,真是不好意思都是老朽家教不嚴所以讓南公子在這裡受了些委屈,這樣吧,來人啊!”唐林叫來一個下人在他的耳邊輕語了一陣,一揮手示意他趕緊去辦,說完這些唐林這才討好的對南淵輕道,“南公子,請南公子在這裡稍稍的等一下,老朽準備了一些小禮物給南公子壓壓驚。”
南淵輕輕佻的擡起眼角看了眼笑得極其難看的唐林,放下茶杯讚賞的看了唐林一眼心中暗道,這個老東西可算是開了竅了,只是不知道這個老東西都給自己準備了些什麼東西,若是東西少了那可不成。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勉爲其難的在這裡再等上片刻就是了。”南淵輕沉默了片刻,一臉爲難的模樣說了句,似乎他一點都不想留在這裡現在能夠留在這裡那完全就是給他們唐府的面子啊。
唐林笑得跟要亮獠牙了似的,偏生生還得將獠牙好好的藏着,那一雙眼睛中不停的冒着火花,南淵輕低下頭又繼續喝着茶與那些弔唁的人談了起來,至於唐林早被所有人撇到一旁去,根本沒有一個人去理會他。
若是現在突然有一個人闖進來看到這一幕,只怕是沒有人會相信這些人都是來弔唁唐宇的,這根本就是來赴南淵輕之邀纔來的嘛。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剛纔離開的那個下人手中拿着一隻盒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唐林一見如獲大赫般立刻將盒子一把搶過來,臉上總算是染了些喜色了,現在總算是可以將這個瘟神給送走了他怎麼可能不高興呢。“南公子,這都是我唐府的給南公子賠罪的一點心意,還請南公子能夠收下。”
與身邊的人談得興起的南淵輕輕飄飄的擡眼看了一臉笑意的唐林一眼,低下頭暗暗一笑看來唐林是真的想趕緊的送他走啊,不過,罷了。若是能夠拿到十足的好處回去與秋兒作個交待那也就算了。
那些與南淵輕談得高興的人立刻讓開道站在兩旁,南淵輕看了身邊的下人那個下人立刻將東西接過來恭敬的交到自家主子手上,南淵輕將盒子打開只見盒子裡放着厚厚一疊紙,南淵輕將那些紙打開逐一看了看。
在唐林着急上火的期待臉色中,南淵輕可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慢悠悠的道,“罷了,既然唐老爺這麼有誠意那本公子不勉爲其難的收下好了。本公子今日弔唁也弔唁了,現在本公子也沒有什麼事情本公子就先離開了不必送了。”
南淵輕拿着那個盒子帶着自己的兩三個人轉身便瀟灑的離開了去,看到南淵輕可算是離開了唐林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將瘟神送走了。
唐林正準備與其他人打招呼的時候卻不見那些紛紛告辭,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剛纔還算是熱鬧的院子裡立刻冷清了下來。看到眼前那一片冷清的院子唐林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噗的一聲的吐了出來,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南淵輕拿着那隻從唐林那裡拿來的盒子立刻趕回南府,南淵輕回來的時候看到唐秋正躺在院子裡舒服的曬着太陽,那副愜意的模樣看得讓人不忍心打擾。“怎麼樣,今日裡可有什麼收穫?”南淵輕剛走到院子門口唐秋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呵呵,秋兒的耳朵是越來越靈了離得這麼遠竟然都聽得這麼清楚,看來我都要沒有位置了。”南淵輕笑笑走到唐秋的身邊,院子裡的下人立刻將院子門緊緊的合上,不給任何人偷窺的機會。
剛纔還在軟榻上躺得好好的唐秋支起身子來看了看一臉興奮的南淵輕,嘴角一勾一片意料之中的模樣。“看來今日裡你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了,拿來吧讓爺看看爺也得好好的樂呵樂呵。”唐秋說完伸出手示意南淵輕趕緊的將東西交出來。
南淵輕只是笑笑將那隻盒子交到唐秋的手中,坐到唐秋的身邊溫柔的望着唐秋。唐秋接過盒子將盒子打開把裡面的東西一一看過去,看完之後唐秋滿意的笑了笑,“不錯不錯,看來這一次的收穫倒是讓爺有些意外啊。”
“那秋兒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南淵輕伸手將唐秋耳邊的一縷青絲挽到耳後,聲音溫柔得可以溺死人了。
唐秋耳根子一紅低下頭去繼續看着手中的那隻盒子,那隻盒子裡裝着的可都是唐府原來的那些店鋪,雖然沒有還完但是裡面的東西也是不少,至於有了五分之二了。雖然比他想像的要多那麼一點,但是與全部相比還是差了很多。
“讓你去準備的東西如何了?”唐秋將契約再次交到南淵輕的手中問了起來,眼神裡有着些許的詢問。
接過盒子南淵輕將東西交到身邊隨從手中,南淵輕笑了起來,“不用着急,已經着人出去辦了應該沒有多少時間就會回來的。”
“那就好。”唐秋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些東西準備好了那他日後可就有事情辦了,想想唐秋還是很期待的。
在離京都很遠的一個城鎮中,一輛包裹得緊緊的馬車裡現在正坐着四個人,在馬車之外還有至於三十個人在保護着那輛馬車,那些人分爲兩種服色,但是隻要是有點眼力見的人都能夠的認得出來,這兩種服色一種是第一世家南家的人,另外一種是的唐府的標誌。
“我們還有多久纔可以到?”馬車裡一個古板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在問着馬車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