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臉色這纔好了些許。
給了皇后一個眼神,冷如寒冰。皇后看着臉色冷厲的皇帝無奈的看着臺下長跪不起的衆人,“都起來吧。”
“謝皇后。”
“得了,這個事情,等狩獵大會之後再行商榷,現在,請程瑜大人公佈此次比試的題目。”皇后素手一揮,略帶了些皺紋的臉龐上盡是端莊大氣。
程瑜鬆了一口氣,擡手擦了下根本沒有的汗,長長吐出一口氣,感激的望着皇后深深拜下去。
“現在,我宣佈第一試的題目是以風爲主題,請大家賦詩一首。限時爲半柱香。”
南淵輕看着志在滿滿的唐秋,也不擔心反正唐家也算是書香世家,這些應該還難不倒他。“啓稟皇上,小可有了。”
“噗!”唐秋噗嗤一聲,笑了。有了!這不都是古裝劇裡那些夫人有孩子了的時候纔有的臺詞嗎?這一笑再次將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唐秋趕緊輕咳一聲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皇帝狠狠的睕了唐秋一眼,氣得胸前的鬍子一抖一抖的,一張臉沉得跟馬上就是要下雨的天一般。“北堂二皇子,請說。”
“冥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千仞山。胡笛何須怨寒柳,秋風不度冰絨關。”
“好!二哥好樣的!”
“二皇子果然是學富五車,名不虛傳啊。”皇帝略微品味一般,這詩可是霸氣十足,不僅如此,還充滿着一股對自己十足的信心。皇帝不由得對這個二皇子更是側目不已。
唐秋看着北堂國的二皇子,如此他沒有記錯的話,在北堂國有三位皇子,二皇子,月冥,五皇子月演還有一個九皇子月休,這三個皇子中以二皇子最爲有名,什麼名?斷袖之名!
同時這個二皇子也是有名的美男,只是剛纔只顧着去看彩頭了忘了看他不知道他跟自己比起來如何。再起一看,嗯,還是自己更妖孽一些。某人自戀的想着。卻不知道他早已成了人家的眼中的美食了。
有了二皇子帶頭,其他人更是躍躍欲試。一時間,一個二個皆將自己的拿手好詩拿出來,一場比試下來,唐秋奪得第一名,二皇子得第三名,南淵輕第三,而鳳卿泠則排到第四去了。
臺上還剩下大約十幾個人,程瑜見此,手一揮直接進入第二試,丹青。時間爲一柱香。
唐秋無奈的一笑,這詩他還能想個辦法,但是這丹青,他還真是有沒有辦法,不過,好像原主還不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裡再次拿個第一回去呢。
唐秋沉思之間比試已經開始,見唐秋無動靜,南淵輕還以爲唐秋在想畫什麼,便沒有去擾他,時間一點點過去,香也越來越短,見唐秋還是無動靜,無論是臺下的還是臺上的南淵輕都有些着急。
“哎呀,你們看,少爺怎麼還不動啊,這時間都過去了一半了啊。”臺下,微蘿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打着轉兒。
紅櫻也着急,卻不像微蘿那麼只是那死死盯着唐秋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心緒。
“秋兒?時間不多了,還不趕緊的。”南淵輕將內力凝聚成一線,衝着唐秋而去。唐秋渾身一震,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一看香,我的個乖乖!只有半柱香的時間了!說好的一柱香呢,怎麼就這麼快呢,唐秋欲哭無淚啊。
感激的看了南淵輕一眼,趕緊拿起筆思索着大毫一揮,在紙上勾勒出一條歪歪扭扭的粗線。
南淵輕一看,眉角一抽,不可圍住的望着唐秋,這傢伙是在做什麼!這麼粗的線條你這裡想畫什麼?!
南淵輕不經意間,一滴墨落在潔白的宣紙上,佈局得當的圖立刻被破壞。
南淵輕輕嘆,並未注意到那一滴壞事的墨,繼續作畫。
“成了。”率先開口的,還是那個北堂國的二皇子還有鳳卿泠。
程瑜拿起畫送到皇帝面前,皇帝一看這兩人的圖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一番說辭將兩人的畫更是讚美一番,悻悻然的扔到一旁,如此是不分上下的畫,那可有太多的說法了,若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將這個二皇子的畫完全的壓制下去,他們就是羸了也擋不住如水的流言,所以他不是很高興。
接着,大家的畫依舊完成,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黑,這些畫沒有一張可以跟月冥的相比,這叫他怎麼拿回自己的面子!
程瑜不停的送着畫,也不停的感覺着來看皇帝陛下散發出現的嗖嗖的冷氣,託着畫的手不停的打着顫,今天的事情是一樁一接一樁,真不知道這個老皇帝能不能撐得過去了。
臺上,一時之間空了,只剩下南淵輕與唐秋。皇帝沒有辦法,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這兩個荒唐的人身上了。“皇上,請過目。”南淵輕手中扇子一揮,畫便幹了,將畫送到程瑜面前。送出畫的瞬間一滴墨在南淵輕面前一閃而過,心頭一驚,趕緊攔下程瑜在畫上添了幾筆。
程瑜送至皇帝面前,皇帝一看,臉色更是沉了幾分,心中不停的怒吼着是幾個意思?幾個意思!這南淵輕是他的希望啊,現在居然也只能是個平分秋色!!!
如果不是現在場合不對的話,他肯定會給這個南淵輕一巴掌,你好好的畫不成嗎?非得弄個平分秋色,你是想我燕國輸掉不成!
皇帝的臉色不停的變幻着,程瑜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不知道這個南家家主畫了什麼,居然將老皇帝給氣得臉都綠了。
貴妃不明所以,現在皇帝處於易怒的邊緣誰也不敢去招惹。安靜的坐在一旁,只希望他沒有看到自己。
“哎呀,少爺的畫怎麼還沒有畫完啊,這香就要完了啊。”臺下,微蘿急得險些跳起來,紅櫻不動聲色的臉上亦染了不少的汗色。
香不停的燃着,皇帝手緊緊的攥着,指節因太過用力而發白。
月冥輕搖玉骨扇,掩在嘴邊呵呵的笑道,“皇帝,看來這一局在下是羸定了。”皇帝沒有接話,皇帝不說話,其他人亦不敢接話。
月郡主在臺下看着跟吃了只死蒼蠅般的燕國皇帝,跟着哈哈大笑起來,“二哥,加油哦,還有一局,咱們就可以將凌虹拿回去切水果了。”
皇后臉色亦是不悅,這個月郡主真真是囂張跋扈!可是人家若是真的羸了,那他們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咽。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唐秋身上。唐秋不爲所動繼續作畫。
最後一點香落下之下,唐秋拱手,請程瑜將畫送到皇帝面前,“請皇上過目。”皇帝接過畫一看,徹底的瘋了!
“唐秋!你可知道罪!!!”皇帝猛的一把扶手,肚子上的肥肉跟着一顫,唐秋看得直髮怔,這腰圍,嘖嘖,也是相當的壯觀啦。
唐秋來不及欣賞皇帝的身材,一臉不知所謂的跪下,“皇上,臣不知道臣哪裡做得錯了。”
“你還嘴硬!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都畫了些什麼!”最後的希望破滅,唐秋自然而然的成了皇帝泄恨的目標。
只見那張紙上被歪歪扭扭的畫成了一團,沒人看出那是什麼東西。哄的一聲,臺下傳來一聲暴笑,“哈哈哈,燕國居然還有人丹青如此爛啊,竟然還敢上臺,果然是人才啊。”
“三妹,不得無禮,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家主,這點膽子還是有的。”臺上,月冥妖冶的笑着,說出的話卻是無情的嘲諷着唐秋。
唐秋一擡頭,樂了,原來是畫的緣故。
“你還笑得出來。來人,唐家家主目無皇上,拖出去,殺了。”貴妃率先喝道,周圍的侍衛一擁而上,將唐秋圍了起來。
“哎呀不好!少爺有危險!”微蘿臉色一愣,說着運起內力就想衝出去拼個你死我活。南淵輕見此變故手緊緊的捏成拳,調動起周身的內力。若唐秋有事,拼着他南家他也要護他周全。
“別動!少爺自有安排。”紅櫻趕緊將微蘿攔住,生怕微蘿衝上去還了少爺的事兒了。
“皇上,請容臣再說一句話。”看見團團圍住自己的侍衛,唐秋完全不在意,手一擡示意他們且慢動手。
“你將如此胡亂塗鴉的東西讓皇上過目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貴妃先聲奪人,皇帝不樂意的東西,她自然得先爲他解決。
“就是,你那根本就是一通瞎畫,還好意思再說。”臺下,北堂的月郡主不停的煽風點火。唐秋兩眉一挑,邪肆的笑了起來,站起身來望着月郡主的目光充滿了妖孽的氣息。
“怎麼着,月郡主是怕北堂國輸了面子上過不去吧。”一句話,將月郡主氣得直跳腳。
“瞎說瞎說,你那東西根本就上不得檯面我何故怕你!”月郡主一扯脖子趾高氣揚的反駁道。
“那怎麼那麼怕我說上一句話呢。”唐秋笑了,人一但被激怒了就會推動理智。現在的月郡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你說便是,我倒想聽聽,你還能說出什麼花兒來!”月郡主不服氣的冷哼一聲,一副你看還能耍什麼花樣。
“皇上,請容臣回稟。”皇帝手一揮,唐秋脫身上前走到皇帝的面前行了一禮,將畫拿在手中高聲道,
“這畫,要反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