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也好似感受到了她激動的情緒,在她懷裡乖乖的呆着,任由她緊緊的抱着,等她情緒稍微平緩一些,才又用舌頭去添着她的肩膀添着她的臉。
“好了,雪兒回來了,安柔也回來了,我們都進去吧,”萬桂蘭熱情的招呼着,然後又對王媽喊着:“吩咐廚房多做兩個少夫人喜歡吃的菜。”
“是,”王媽高興的應着,臉上帶着樂呵呵的笑意轉身又朝廚房走去。
安柔抱着雪兒,看了眼站在旁邊的石景天,牙齒輕咬了下嘴脣,想說什麼,最終看了氣色不錯的劉彩平,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跟着大家走進大廳去了。
佟振聲剛下班,就接到兒子樂樂打來的電話:“爸爸,我在雅苑進不了門,安安還沒回來。”
安柔還沒回去?佟振聲擡起手腕看了看錶,好傢伙,他這會開得,都晚上七點了呢,那女人怎麼還沒回去?
“估計是學校有事耽誤了,你別急,在那等着,我馬上打電話給她。”佟振聲安慰着有些着急的兒子。
“哦,爸爸那你快點哦,我在安安家門口等着呢。”樂樂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嗯嗯,我馬上就打,你別亂跑就行了。”佟振聲安慰完兒子,這才掛了手機。
掛了手機才發現有短信提示,可這會兒他哪裡有心情查看短信,直接翻出安柔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
很快,手機裡就傳來機械甜美的提示音:“您撥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佟振聲的眉頭當即就皺在了一起,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沒事關什麼機啊?
他看着手裡的手機,這才注意到那兩條短信,按開,果然是安柔發過來的。
我跟老夫人回石家去了,晚上估計要很晚纔回雅苑去,你通知林嬸接了樂樂不要送到雅苑去了。
安柔的短信是下午四點多發過來的,那時候樂樂幼稚園剛放學,他要通知林嬸其實是完全來得及的。
可他那個時候在會議室裡開會,手機丟辦公室在,哪裡會看到她發的短信?
跟石老夫人劉彩平回石家?看完短信,佟振聲的臉當即就黑沉了下去。安柔這女人是——
打算聽從劉彩平的安排,要跟石景天覆婚的舉動?
樂樂靠在雅苑安柔家的門口,都快要睡着了纔等來腳步聲,即刻睜開眼睛,驚喜的表情在看到只有佟振聲一個人時又在瞬間失落下去。
“爸爸,安安呢?”樂樂跑到佟振聲身後尋找,卻沒看到安柔的影子。
“不知道去哪裡鬼混了,我們回家去,”佟振聲過來拉了兒子的手轉身就朝電梯方向走。
“我纔不要回去,”樂樂用力的甩掉佟振聲的手,嘟着嘴站在那:“我要在這等安安,她肯定是加班了,她晚點就回來了。”
“她回什麼來?她已經跟別的男人跑了,”佟振聲過來再次拎起兒子來到電梯門口:“走,跟我回家去。”
“不可能,安安不是那樣的人,”樂樂掙脫不掉佟振聲的魔手,只能用自己的嘴抗議着:“我不許你這樣說安安。”
佟振聲懶得理會他,電梯門開了,直接把他拎進電梯,對於他的反抗選擇了無視。
“嗚嗚嗚,你對我用暴力,”樂樂忍不住抗議着的喊:“佟振聲,我要控告你的家暴行爲。”
“家暴?”佟振聲的嘴角抽搐了下,看了眼被自己控制住的小不點,冷颼颼的丟過來一句:“看來你是很想家暴一次,如果你再繼續,我不讓你失望就可以了。”
樂樂的小身板即刻打了個顫抖,然後再也不敢吱聲了,爸爸的拳頭那麼大,真給他家暴,估計,他也承受不起的。
不敢反抗,嘴裡卻依然抗議着:“不說讓我把安安讓給你嗎?現在讓給你了,可你還不是沒用,居然讓別的男人把她給拐跑了?”
“什麼我沒用,是她自己不識好歹。”佟振聲冰冷着一張臉把樂樂扔到車上去:“以後好好給我讀書,不用惦記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了。”
“可我還住在這裡呢。”樂樂小心翼翼的提醒着他:“你也住在這裡不是?”
“她都不住這裡了,我還跑這裡來做什麼?你真當這是我的家啊?”佟振聲劈頭蓋臉的對兒子一陣吼。
樂樂沒見過發這麼大脾氣的爸爸,當即嚇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待佟振聲吼完了,接着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不要搬回去住,我要跟安安住在一起,你肯定是誤會她了,她纔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
佟振聲迅速的啓動車,把兒子哭喊着的話當着了空氣,那女人今晚要不回來,他真就跟她絕交,以後再也不來理她了。
安柔在石家吃了晚飯就想告辭,可劉彩平沒給她這樣的機會,吃完飯就拉着她的手進屋去了,讓她給她讀經文。
老太太四年前開始信佛,然後愛上了經書,而且還在家裡地下室設置了佛堂,每天吃了晚飯出去運動會兒就要回來誦經。
“安柔,我眼睛不好使了,你幫我讀讀經文好嗎?”劉彩平把手裡的經書遞給安柔,一臉的平和自然。
安柔想着石景天說她時日不多了,而幫忙讀經真是件舉手之勞的事情,她也不好推辭,於是便點了點頭,接過這本經文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安柔幫劉彩平讀經時,劉彩平就閉目打坐,手裡拿着佛珠,不斷的轉動着,嘴裡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唸的什麼。
劉彩平這串佛珠是一百零八顆的,可她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安柔也不知道她數了多少遍,只知道她在不停的數着。
安柔之前知道劉彩平打坐唸經,只是從來不曾來過她的佛堂,今天第一次來,只覺得有些陰森,也不知道是不是地下室的原因給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