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和張婉琪的臉當即就暗了下去,她們沒想到佟振聲居然如此不給面子,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
說張婉琪的咖啡不難喝也不好喝,也就間接的在說張婉琪這人他不討厭也不喜歡。
“振聲,你這話.......什麼意思?”張婉琪輕咬着脣角問。
“婉琪,你是博士生,讀的書比我多,我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明白。”佟振聲朝後靠了靠,淡淡的看着張婉琪說。
“我們倆從小就有婚約的。”張婉琪不得不把自己和佟振聲的婚約擡出來,因爲她和佟振聲分開太久,除了婚約,她沒有別的能捆住佟振聲了。
“從小就有婚約?”佟振聲聽了這話只覺得好笑,忍不住淡淡的提醒:“婉琪,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倆的婚約,應該在六年前就解除了吧?”
“什麼?”張夫人大吃一驚,當即睜大眼睛,看了看佟振聲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然後沉着聲問:“婉琪,究竟怎麼回事?我和你爸爸怎麼不知道你和振聲解除婚約的事情?”
張婉琪的臉當即漲得通紅,忍不住就低聲的辯解着:“媽,不是他說的那樣,我和他並沒有解除婚約,他只是想耍賴而已。”
“耍賴?”佟振聲嘴角拉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看着張婉琪淡淡的道:“就張叔叔和我父親的關係,就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我佟振聲敢耍這個賴嗎?”
“既然這樣,那六年前究竟是怎麼回事?”問這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剛從樓上走下來的張大軍。
作爲佟鐵鑫的特別助理,張大軍在佟鐵鑫身邊待了二十幾年,舉手投足間,甚至連說話的語氣和方式都有幾分佟鐵鑫的影子。
“婉琪,是你說還是我說?”佟振聲看着臉頰通紅的張婉琪,淡淡的問着。
張婉琪牙齒咬着脣角不吱聲,顯然沒想到佟振聲居然會把六年前的舊賬翻出來,而六年前和佟振聲的分手,的確是她執意而爲造成的。
見張婉琪不說,佟振聲看了眼張大軍夫婦才又說:“關於和婉琪的婚約,我一直有遵守,雖然我和她談不上恩愛,但也沒想過要悔婚。”
說到這裡,佟振聲停頓一下接着又說:“六年前,我讓婉琪到新加坡,然後跟她提出結婚的事宜,可她——拒絕了我。”
張大軍和張夫人面面相覷,然後把目光同時投向自己的女兒,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婉琪,是這樣嗎?”
張婉琪被佟振聲挖舊賬都要哭了,她低着頭輕聲的辯解着:“我當時想着還要考博士,於是就以學業爲重,然後跟振聲說了,要晚幾年的。”
張大軍聽了女兒的話,鬆了口氣,於是對佟振聲說:“振聲,婉琪自小喜歡讀書你是知道,她自小就有博士夢,一個人追求學業......”
“我沒有說她不能去讀博士,”佟振聲淡淡的接過張大軍的話來,“我當時有跟她說過,結婚,生孩子,等孩子生下來,可以找奶媽帶着,她完全可以繼續自己的學業,我不阻攔她求學,可她不願意,拒絕了我的求婚。”
“我又沒說不幫你生孩子,我只是想先完成學業再結婚生孩子而已。”張婉琪繼續辯解着。
“可我母親等不了,”佟振聲淡淡的道:“當時醫生就說,我母親估計撐不過一年,而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到我有孩子,我把情況給你說了,可你卻不願意晚一年拿到博士證。”
“婉琪,是不是這樣?”張大軍當即就怒目瞪着自己的女兒,這些個事情,他根本就不曾知曉,張婉琪也不曾回家來說過。
“我........我沒想到.......我以爲.......”張婉琪不知道該如何說纔好。
相比較於張大軍的生氣,張夫人倒是更心細一些,她趕緊道歉:“振聲,這事兒的確是婉琪不對,當年她人也年輕,考慮問題不夠周全,你就原諒她一下,現在你孩子也有了,而她會把你孩子當自己的親生孩子對待的,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們也會把樂樂當成親外孫的。”
“我不擔心,但是我兒子肯定不願意,”佟振聲依然淡淡的道:“還有,六年前,我有跟婉琪說過,她如果不肯和我結婚生孩子,那麼我只能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她沒有表示反對。”
張夫人聽了這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扭頭看着自己的女兒,用顫抖的聲音問:“婉琪,是這樣嗎?”
張婉琪的臉當即就由紅轉白了,她低着頭不吱聲,她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如果早知道......
“張叔叔,張嬸嬸,那我就先告辭了,樂樂還在家等着我帶他去一起吃飯呢。”佟振聲起身,看了張大軍夫婦一眼,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佟振聲的腳剛離開門的那一刻響起,憤怒中的張大軍用盡了力道,一巴掌下去,當即就把張婉琪的牙齒給活生生的打落了一顆。
“大軍,”張夫人趕緊用手護着自己的女兒,“你輕點,婉琪當年還年輕,她也是......”
“年輕?六年前她也已經25歲了,能有多年輕?”張大軍氣得臉青墨黑,用顫抖的手指着她:“就算你年輕,可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打電話回來商量一下,就一個人做了主?”
張婉琪哪裡還敢再說話,只能躲在母親身後,生怕父親一怒之下,另外一個巴掌就又甩了過來。
張大軍氣得不行,當即就用手指着她罵:“你多大年齡,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裡沒數嗎?六年前既然和振聲分了,那你就不該再回來糾纏着他了,你怎麼還有臉回來重提婚約?你這是.......要把我的臉丟光嗎?”
張大軍想到佟振聲說的就氣得不行,看着躲在老婆身後的女兒道:“如果不是振聲估計着我的面子,到我們家來說這事,如果是他當着董事長和老夫人的面把這件事說出來,我看你的臉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