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機會?”張婉琪聽了這樣的話苦笑了一下,隨即淡淡的說了句:“我跟佟振聲已經沒機會了,不管他跟前石少夫人能不能成,我跟他,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怎麼了?婉琪?”張夫人覺得女兒這話說得有些奇怪,趕緊追問了句。
“沒什麼,我知道覺得自己和佟振聲緣分已盡了,我再也沒心情去和續和他曾經的婚約了。”張婉琪說完這句,轉身就朝門外走去,不想跟自己的父母再討論這個話題。
張夫人看着女兒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扭頭看向自己剛回家來的老公:“大軍,你說婉琪這是怎麼了?她之前不一直都很想嫁給振聲的嗎?現在有機會了,她卻沒興致了。”
“我哪知道?”張大軍瞪了自己的老婆一眼:“女兒不一直都是你在管的麼?這種事情你居然還來問我?”
“我不問你我問誰?”張夫人當即就不高興的喊起來:“你以爲我像你,在外邊有小三小四小五的?我在家裡,除了蟑螂有公的,就再見不到別的異性了。”
張大軍聽了老婆的話哭笑不得,忍不住就道:“你滿腦子裡整天胡思亂想的什麼?我什麼時候有小三小四小五了?我整天跟在董事長身邊,你看董事長是找小三小四小五的人嗎?他都不找?我還敢啊?”
“董事長要真那麼好,當初他也就不會發生跟白釉離婚娶蘇雪琪的事情了,”張夫人冷哼一聲:“不要以爲你家董事長是什麼好人,他做生意的確是一把手,很牛逼,可這對老婆,卻未必忠心耿耿,要不,那振宙是怎麼生出來的?”
“振宙,那還不是”
張大軍剛開了個頭就被張夫人給切斷了:“別告訴我振宙也不是他孩子,振聲不是他孩子我知道,但是振宙卻是他親生的孩子,這一點,當年的蘇雪琪不知道,但我也知道。”
“好了,董事長的事情關你傻事,你去討論個啥啊?”張大軍煩躁的道:“你把自己的孩子給管好就成了,別人的孩子也不關你什麼事啊。”
“我哪裡有去關心別人的事情?我這不說你在外邊的小三小四嗎?”張夫人氣呼呼的瞪着他,還不是他自己把董事長一家拉扯出來的?
“我哪裡有小三小四?”張大軍笑着說:“我們倆這感情牢固的,你看我像個找小三小四的人嗎?我要真有小三小四,我每每在濱城還用得着在家裡住?小三小四那不用去雨露均沾的?我可一直獨寵着你一個人,你心知肚明。”
“這個能用肉眼看出來的?”張夫人氣呼呼的瞪他:“就算你沒在外邊養小三小四,可你也免不了在外邊偷腥,現在那些個會所啊,夜總會啊什麼的那麼多,裡面賣的年輕女人又那麼多,誰知道你”
“你究竟有完沒完啊?”張大軍狠狠的楞了自己的老婆一眼:“讓你把女兒管好,你這沒事兒給我吵做什麼?我連私房錢都沒有,每個月工資卡都在你手上,零花錢都是你給我的,你覺得我哪點錢夠去外邊找女人的?”
“”張夫人這纔想起,貌似家裡的經濟大權一直是她掌管着,而張大軍每個月那點錢的確不夠去找女人的。
張大軍說完這句就氣呼呼的上樓去了,他當然不會讓老婆知道,他如果想在外邊找女人的話,根本用不着自己掏錢,那些客戶就會幫他掏錢找過來的。
年輕時,三十多歲,那時候跟着佟鐵鑫身邊應酬,客戶多,有時候一起去會所玩什麼的,客戶會幫忙叫姑娘過來,總有那麼一次兩次喝醉了,跟某個姑娘或許做了或許沒做,他也記不清了。
但是,他在記憶裡,那樣的情況也極少,估計一年到頭也就那麼幾次,再然後長河集團做大了,應酬都用不着他了,這種事情他也不喜歡,就沒再有了。
對於家庭,對於老婆,他還是非常忠心的,或許是受了佟鐵鑫的影響,他和自己老婆也是患難與共的,而佟鐵鑫因爲和白釉離婚一直遺憾終身,這也就讓他覺得更應該珍惜和結髮妻的感情。
所以,對於老婆開玩笑的說自己在外邊有小三小四什麼的,他就非常生氣,他這般的忠誠了,居然還要懷疑他?
不過生氣也只是那麼幾分鐘,接下來他就頭疼女兒的事情,眼看都三十一歲了,這女兒擰着不跟佟振聲了,那他總還得另外幫她尋一戶人家纔是。
張婉琪走出家門開上車後整個人其實是煩躁的,不,準確的說是非常難受的,她在開了一大段路停下來後,然後趴在方向盤上,終於抽泣着的哭出聲來。
她多麼後悔那天晚上去了遊輪,多麼後悔那天晚上在遊輪上喝了酒還喝醉了,多麼後悔自己在喝醉的情況下居然還和石景天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來。
如果那晚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現在父親告訴自己和佟振聲有機會,那該是多麼讓她高興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已經和石景天滾過牀單了,即使佟振聲和安柔不能成,她又怎麼好意思去嫁給佟振聲?
在方向盤上趴了好久,最終等情緒平靜下來,她這才又開上車,在路上東搖西晃了近一個鐘,然後帶着失落的心情去了水榭花都。
水榭花都是高檔會所,這裡隱蔽性極好,所以濱城稍微有點身份和地位的人,一般晚上都來這裡消遣娛樂。
如果是往常,張婉琪來了就直奔酒吧得吧檯喝酒,心情不好她大多喜歡喝酒,可今天出門前父親叮囑了形象,她想了想,最終還是要了個包間。
因爲心情不好,今晚沒和同學約,甚至連夏嵐都沒有打電話約,她心情差,只想一個人找個地方安靜的呆一呆,喝點酒什麼的。
只是,張婉琪不知道,就在她進的隔壁包間,此時正有個跟她同命相憐的男人,正一杯一杯的灌着酒,心情一點都不比她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