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昨晚睡覺前還想着要早點起牀來,結果晚上做夢了,夢到家裡來了老鼠,而老鼠好像在偷大米,一直都想着吱嘎吱嘎的聲音。
他非常厭惡這老鼠,問安晨要了老鼠夾子去追着夾老鼠,一個晚上都着奔跑着,最終筋疲力盡,也沒把老鼠夾到。
“鄉下哪裡來這麼多老鼠,”樂樂嘀咕了句夢話,翻個身繼續睡。
原本睡着的安晨被樂樂這句突如其來的夢話驚醒了,他睜開眼睛,望着黑黢黢的窗外皺眉,這麼安靜的夜晚,哪裡有老鼠?
剛這樣想着,突然窗外又傳來嘰嘰嘰的聲音,而隔壁也有吱嘎吱嘎老鼠啃木頭得聲響,他低聲自言自語了句:還真有老鼠!看來明天得去鎮上買點鼠藥才行。
安柔還沒起牀,就聽到樂樂的聲音從堂屋裡傳來:“啊,舅舅,你這房子里老鼠太多了,今天白天趕緊想辦法大老鼠,要不晚上又睡不好,整晚都在啃木頭........”
老鼠啃木頭?安柔的額頭當即掉下三條黑線來,昨晚,她和佟振聲的確是折騰得有些久。
原本她提議到地上去的,可到底已經11月底了,鄉下冷,最終也還是沒去地上,最終還是在牀上,讓這張舊牀一直都吱嘎吱嘎的響着。
扭頭過來,身邊的男人已經醒了,正睜開眼睛,她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後不高興的掀開被子起牀。
佟振聲得意的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我也覺得,這老鼠得治一治,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聽到吱嘎吱嘎的聲音。”
安柔附和着佟振聲的話點頭:“對對,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有吱嘎吱嘎的聲音了。”
說完這句,她三兩下穿上衣服起牀,而樂樂和安晨則已經到院子裡去了,倆人正在唯一的球場上奔跑着。
“安安,今天早上吃什麼?”樂樂看着安柔從堂屋裡走出來,即刻朝她奔跑過來。
剛撲進安柔的懷裡,擡頭,就看到跟在安柔身後的佟振聲走出來了,當即驚訝出聲:“爸爸,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一會兒,”佟振聲淡淡的撒着小謊。
“剛到啊?你這麼快?是坐火車來的嗎?”樂樂想着他跟安柔都是坐火車來的,就想着佟振聲也應該是坐火車來的。
“我沒坐火車,”佟振聲淡淡的道:“我是開車過來的。”
“啊,爸爸,你是開車來的啊,那太好了,我們今天要去鎮上買食材,你開車帶我們去多買點回來吧。”樂樂興奮的喊着。
多買點?佟振聲嘴角抽搐了一下,在老家又呆不了幾天,買那麼多做什麼呢?
安柔趁他們說話間去廚房燒了水出來,用木盆端着招呼他們洗臉,一個木盆裡飄蕩着三條毛巾。
“哈哈哈,我還從來沒有這麼多人一起洗臉過,”樂樂興奮的喊着,用小手擰着自己的小毛巾,卻怎麼都擰不幹毛巾上的水。
“我幫你擰,”安晨洗好臉,伸手接過樂樂手裡的小毛巾幫忙擰乾遞給他。
“謝謝舅舅!”樂樂接過小毛巾來,快樂的洗着自己的小臉。
佟振聲有些意外的看着安柔,待樂樂和安晨走開才低聲的問:“樂樂改口喊安晨喊舅舅了,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秘密,不告訴你,”安柔白了他一眼,得意的洗着臉,不理會身邊的男人。
“貌似,你放棄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放棄了幾個億的資產,我看你還是蠻高興的。”佟振聲故意打趣着。
“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後悔,然後打電話給石景天,說我願意跟他復婚?”安柔狠狠的瞪着他。
“........”佟振聲無語,他自己說個話題還把自己給裝進去了。
“爸爸,安安,你們倆還着磨嘰什麼呢?趕緊的,我跟舅舅都餓了,我們要去鎮上吃早餐了。”樂樂着木柵欄的院門口大聲的喊着。
“哦,來了。”安柔應了聲,趕緊把手裡的毛巾晾曬起來,然後才急急忙忙的朝院門口走去,安晨已經帶着樂樂走到前面去了。
清晨,又是趕集的早晨,鄉間路上偶爾會遇到人,有認識安柔的,安柔忍不住打招呼,然後目光很自然的落到安柔身邊的佟振聲身上。
安柔微微一愣,正想着怎麼給人介紹佟振聲,沒想到佟振聲卻大大方方得給人打招呼:“嬸嬸好,我是安柔的男朋友佟振聲,以後還請多關照。”
男朋友?這位嬸孃明顯的愣住了,目光再次疑惑的轉向安柔,如果她沒有記錯,安柔應該在四五年前就結婚了的。
“哦,我已經離婚了,”安柔趕緊給這位嬸嬸解釋着:“這位佟先生是我的新男朋友,我們......”
“我們正在籌備結婚的事宜,”佟振聲搶在安柔前面回答。
“.......”安柔無語,籌備結婚的事宜,他這人真是隨口說大話說慣了,她都還沒得到佟家長輩的認可呢,結婚,那估計得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哦,那恭喜啊,”這嬸嬸趕緊回過神來,即刻笑着對安柔說:“安柔,你命真好,第一個老公有錢又帥氣,這個老公.......也很帥氣。”
“謝謝,”安柔淡淡的說了聲謝謝,隨即領着佟振聲朝着村口的大樹下走去。
還沒到大樹邊,遠遠的就看見有人圍着佟振聲的車着圍觀着,有那着外邊打工回來的人,看到佟振聲的車給人介紹着:“這車是蘭博基尼,價值兩三百萬呢。”
一輛車兩三百萬,這對於鄉下的人來說絕對是個天文數字,大家都紛紛議論起來,然後又有那多嘴的人問安晨。
“安晨,這車是誰的啊?怎麼開我們這來了?”
“這車是樂樂爸爸的,”安晨用手指着身邊的樂樂說。
“對,是我爸爸的。”樂樂點着頭,力證安晨沒有說謊。
“那樂樂的爸爸跟你是什麼關係呢?”因爲大家都聽到樂樂叫安晨叫舅舅了。
“樂樂爸爸是我姐夫,”安晨很自然的解釋着,覺得這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