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子君坐車來到了長河集團附近,路過一家連鎖便利店時,她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大着膽子走了進去。
在收銀臺拿了盒杜蕾斯遞給收銀員,沒在意收銀員的眼神,直接付了錢走人。
..。
八點鐘十五分,磨磨蹭蹭的她終於趕到了長河集團的新宇地產。
公司大樓已經漆黑一片,想必員工們都早已經下班了。她進去保安沒有攔她,居然還好心的把VIP電梯指給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線暗淡把她當成許若曦了。
她直接上到頂樓總裁辦,佟振宇的辦公室還亮着燈,估計是在等她。
她在門口猶豫的站了很久,直到手機有震動傳來,她這才擡起手輕輕的叩響了病房門。
當門拉開的那一瞬間,她心裡竟生了愜意,有想過臨陣脫逃,可終究還是被手裡捏着的杜蕾斯硬彆着沒有轉身離去。
門被拉開,佟振宇站在那裡,手裡捏着個正準備撥打的手機,看見站在門外的子君皺眉:“怎麼這麼慢?”
發現子君手裡並沒有拎着他預料中的飯盒,又凝視着她:“不讓你打包晚餐過來麼?飯呢?”
子君站在門口沒動,只是愣愣的望着他。
佟振宇的視線終於落到她緊緊攥着包的手上,幾秒後才又看着她低聲問:“怎麼了?”
剛剛還有些強硬的語氣突然變成溫柔的關心,轉化有些快,而且語調也有些不太自然。
佟振宇看着站在門框裡的男人,修長精瘦的身軀,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露出小麥膚色的胸膛。
她的目光順着他的胸膛慢慢的朝下移,一顆鈕釦,又一顆鈕釦,最終定格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手心裡的杜蕾斯盒子幾乎要被她給捏到一起去了。
她朝前走了一步,站在他跟前,微微仰頭,他的氣息和她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她緊張到有些發抖,卻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佟振宇已經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低頭看着她微微泛紅的臉頰,關心的語氣愈加濃烈:“子君,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子君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全部的勇氣,擡起手突然掛住了他的脖頸,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主動親了上去,可因爲太急,並沒有親到他的薄脣,只是親到了她的臉頰。
她突然撲上來,佟振宇冷不防的朝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子,等反應過來時她的脣已經貼在他臉頰上了。
軟軟的脣貼上他的臉,就好似絲綢從鋼管三滑過,佟振宇的心頭一緊,摟住她腰肢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了一下。
他投微微一偏,錯開她貼上來的脣,嘴角已經帶着一抹笑容的,漆黑深邃的眸子打在她的臉上,薄脣輕啓:“今兒個怎麼突然這麼主動熱情了?”
子君朝後退了一步,離開他的懷抱,微微擡眸注視着他,鼓足勇氣開口:“你幫了我很大的忙,而我也應該懂得知恩圖報,估計,錢是你最不需要的。”
子君說完這話把手心攤開,然後一個獨立包裝的,盒子都已經皺成一團的杜蕾斯在她手心裡呈現:“我說過,我要報答你的。”
佟振宇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黑沉得可怕,聲音從咬緊的牙縫裡跳出來:“什麼意思?”
子君低着頭,看着自己白色涼蓆上的黑泥,安靜的開口:“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感恩圖報的方式。”
佟振宇看着她,臉上沒有任何喜怒的表情,但是冰冷黑沉得非常的可怕。
下一秒,他伸手抓住她的就朝VIP電梯走去,等子君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VIP電梯裡了。
子君不知道他要去哪裡,可離開他的辦公室貌似讓她沒那麼緊張,只是,當電梯停下,他拖着她朝外邊走時,她又即刻感覺到了不對勁。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當發現他並沒有把她朝車邊拉而是朝外邊的大道拉時,子君再度緊張了起來。
佟振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陰沉着一張臉,拉着她的手橫穿過馬路,直接來到公司斜對面的快捷酒店。
待她完全明白過來時,他已經把她拉進了快捷酒店的大廳,而且直接拉到了前臺,從錢夾裡掏出幾張紅鈔丟在櫃檯上:“要一間硬板的豪華蜜月放,隔音效果好的那種。”
子君見他面不改色的說着如此露骨的話,臉當即紅到了脖子根,低着頭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
雖然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他會帶她來酒店,而且還是這種快捷酒店。
服務員略微詫異的看着站在跟前的倆人,看神色就像是對吵架的夫妻,在當今這個時間緊迫到上下班都要加快腳步的社會,來旅店開個房間溫存一晚的確是最好的和解方式。
佟振宇一手握住房卡,一手抓住子君的手腕,就像是拖着一個破布娃娃,直接把她拖進了電梯,上了11樓。
子君醒過來時,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太陽從淺色的落地窗照射進來,刺痛了她睡得並不好的眼。
她躺在牀上,渾身痠痛得好似散架了一般,腰間好似有條粗粗的繩子勒着她,讓她覺得那重量壓得她喘氣不勻。
子君眨巴了兩下眼睛才睜開,這才發現自己被人擁抱在懷裡,而腰間的藤條其實是男人精裝有力的手臂。
用手揉了揉眼睛,適應了環境,子君四周環視了一下,依然還是昨晚那家快捷酒店,只不過,房間裡的一切已經不是昨晚進來時的樣子,幾乎可以用面目全非來形容。
而房間裡,就連他自己都能聞到瀰漫總空氣中的,還未散去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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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頭來,看到佟振宇安靜的躺在她身邊,而他的黑髮略微有些凌亂的在枕頭上,精緻的五官在柔和的晨光裡,好似一個溫潤陽光的鄰家哥哥。
鄰家大哥哥?子君嘴角抽搐了一下,昨晚他的霸道和兇猛,簡直就像是一隻被關了幾千年才放出來的困獸,她根本無法抵擋。
他的手臂還肆無忌憚的橫在他的腰上,她微微皺了下眉頭,伸手去擡起他的手想要掙扎出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