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跟佟振宇結婚?
子君想了想搖頭:“我不知道,我媽纔去世四個多月,我上週才知道我媽過世的消息,而我明年還要去英國讀書。。”
“這樣說來,你跟振宇的婚期豈不是遙遙無期了?”白釉睜大眼睛盯着子君。
“.”章子君默,貌似,還真是這樣。
如果要等她把英國的學業修完再結婚的話,那怎麼着也是好幾年之後的事情了。
“其實,英國是讀研究生,你可以結婚後再去讀的,”白釉反過來勸着子君:“不一定非要等學業修完了再結婚,何況時間長了,你就不擔心夜長夢多麼?”
“我不。。”子君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在這時響起了來電鈴聲。
“愛是你我,用心交織的生活,愛是你和我,在患難之中不變的承諾。。”
深情婉轉的聲音在餐廳裡響起,顯得格外的動聽,子君略微遲疑一下,對白釉露出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才把手機掏出來。
“章小姐,麻煩你來一趟醫院好嗎?”許雲長助理的聲音在手機裡響起:“許部長說有點事情想要找你。”
“我跟你們許部長不熟,有什麼事就在電話裡說吧。”子君的聲音淡漠而又疏離,她纔不想見到許若曦呢。
“我也不知道許部長是什麼事情,”助理在電話那邊略微有幾分爲難的開口:“章小姐,許部長是病人,前幾天又因爲你和陸先生摔倒了。。”
“那件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子君沒好氣的搶斷助理的話:“我和陸瑞東都有幫他輸血的啊?難不成這還不夠麼?”
對方沉默良久,或者也不是沉默,只是把手機給捂住了不讓這邊聽到聲音而已。
許久之後,電話那邊再度傳來的聲音已經是低沉的了:“那個,關於許部長摔倒的事情,酒店報警了,現在警察到醫院來了,需要做筆錄,讓章小姐你趕緊過來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子君說完這句,即刻就掛了電話。
“白教授,對不起啊,不能陪你吃飯了,我得去辦點事情,否則就又要拉扯出什麼官司來了。”子君向白釉解釋着。
“哦,既然有急事,那就快去辦吧。”白釉揮揮手,示意子君趕緊去,不用管她。
“那改天再約了。”子君丟下這句,拿了自己的包,匆匆忙忙的朝餐廳門外走去。
。。
佟振宇開車趕到白釉給他發短信說的餐廳時,看到的卻只有白釉一個人,而沒有母親在短信裡說的章子君。
“媽,子君上廁所去嗎?”佟振宇在白釉對面坐下來,看着旁邊空着的一副用過的碗筷問。
“她剛剛接了個電話,好像有什麼急事先走了。”白釉看了他一眼,招手叫服務員給他拿來一副碗筷。
“你還要不要再加點菜?”白釉看着對面的佟振宇問。
“不用了,有這麼多夠我們倆吃了。”佟振宇搖搖頭,吃了口菜才問:“對了,今兒個怎麼想着要約我和子君吃飯了?你不是一向喜歡約子君和你那得意門生的嗎?”
母親很看重陸瑞東他知道,而母親之前有意撮合陸瑞東跟章子君他也知道,只不過不想明說而已。
白釉撇撇嘴道:“我原本是約章子君和陸瑞東一起吃飯的,可誰知道陸瑞東有事走不開,於是我又改約了你。”
這話讓佟振宇聽得很受傷:“媽,你這意思是,在你心裡,兒子你還不如你的得意門生來得重要?”
“這很稀奇麼?”白釉撇撇嘴說:“去年,子君還沒和你離婚的時候,我記得在你心裡,你妻子也遠沒有你在外邊的女人重要啊。”
“.”這一下,佟振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去年,他和章子君還沒離婚時,那次白釉來找他,然後他混賬的帶着許若曦去了,結果卻碰上了開車送白釉來的子君。
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一年有多了,可白釉依然還記得,甚至時不時拿出來刺他一下。
“媽,過去的事情,人家子君都不跟我計較了,你還在這斤斤計較個啥啊?”佟振宇有些無奈的開口。
“子君嘴上沒說,不代表她就不記得了。”白釉冷哼一聲道:“你以爲人人都要像許小姐那樣,有個什麼事兒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纔好?”
“媽,我們趕緊吃飯吧,再不吃這菜都涼了。”佟振宇趕緊招呼着母親吃東西,她現在已經沒心情和她討論過去跟許若曦之間的事情了。
“吃飯?”白釉白他一眼,然後又嘆息一聲道:“這吃飯也是要講心情的,這沒心情就沒胃口,怎麼吃東西啊?”
佟振宇聽了這話明顯的一愣,然後又趕緊追問着:“媽,怎麼了?我哪裡又惹到你老人家生氣了?只要你指出來,你兒子我一定改。”
白釉聽了這話哭笑不得,忍不住狠狠的瞪他一眼道:“你惹到我地方多了,而且那些個臭毛病,不是說改就能改掉的。”
佟振宇聽了這話微微一愣,沉默片刻,然後輕嘆一聲道歉:“媽,對不起啊,你兒子我總是不爭氣,老惹你生氣,其實我原本一心想要討你歡心來着。”
白釉聽了這話,就連氣都氣不起來了,見他老老實實,一副垂耳恭聽的樣子,倒是不好意思再訓斥他了。
於是,又趕緊勸着他:“既然你想方設法的又和子君在一起了,那麼,這一次就該好好的對待她,都當衆向人家求婚這麼久了,這訂婚的消息到現在都還沒傳出來。”
“媽,不是我不想跟子君訂婚啊,”佟振宇趕緊說:“媽,現在的情況不是出在佟家,我們家已經被我擺平了,現在問題出在子君那邊,她父親估計不會同意她和我這麼快就辦喜事的。”
“你怎麼知道人家不同意?”白釉楞了兒子一眼:“你已經跟子君的父親提過了?”
“沒,”佟振宇趕緊否認着:“現在章父剛剛纔知道妻子去世的消息,這幾天一直沉浸在悲痛中,我怎麼好意思去跟人家提我和子君結婚的事情?”
“。。”白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