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琪沒有開車會佟家大院,而是去了屬於她自己的西山別墅,因爲在回佟家的途中接到電話,她父親蘇鎮寬過來了。
等她趕到西山別墅時,父親蘇鎮寬果然已經在那裡了,而且正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等着她。
“爸,你怎麼突然過來了?”蘇雪琪即刻走上前去,激動的喊了聲。
“什麼叫突然來了?我不說過要過來的嗎?”蘇鎮寬看她一眼:“振宇醒了,你好似不開心的樣子?”
“爸,就是因爲振宇醒了,現在想要把章子君趕出佟家就更難了,不,是根本不可能了,佟振宇已經宣佈他這一輩子只要章子君一個人了。”
“他要章子君就要章子君唄。”蘇鎮寬嘆了口氣對女兒說:“雪琪,你也得想開點,振宇那麼大的人了,我們不可能控制他一輩子,他想跟誰過就跟誰過吧,只要他還承認你這個繼母。”
蘇雪琪今天一天心情都不好,一直在恍惚中,蘇鎮寬看她這樣子也是覺得難受。
“爸,我只是。。我有些不甘心啊》”蘇雪琪說完,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眼睛微微閉上,只覺得無比的疲憊。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不甘心又怎樣?只要鐵鑫對你好就可以了,別的人也沒那麼重要是不是?”蘇鎮寬繼續勸着自己的女兒。
“可是,爸,我擔心鐵鑫知道菲菲是我生的那個孩子了。”蘇雪琪非常疲憊的說。
“什麼?你說什麼?”蘇鎮寬的臉當即就變了聲,睜大眼睛看着旁邊沙發上的女兒,忍不住又喊了聲:“雪琪!!”
“爸,我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蘇雪琪一臉的緊張和痛苦:“我越想越覺得害怕,萬一菲菲的事情暴露了,我不敢想象鐵鑫會怎樣,我當初。。”
當初的她爲了得到佟鐵鑫也是孤注一擲啊,當初好不容易懷上孩子,後來爲了陷害白釉在八個半月時讓白釉給推得流產了,可孩子流產下來卻是活着的。
她自然不敢讓佟鐵鑫知道孩子是活的,因爲那樣的話,佟鐵鑫估計只要孩子不要她,最終還會讓她把孩子交給白釉帶。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她乾脆讓醫生找了個死孩子來頂替,而孩子死了,她也大出血以後很難懷孕了,佟鐵鑫把她這一輩子毀了,自然是不得不對她負責纔是。
孩子她給了堂妹養着,剛好堂妹也沒生到孩子,剛開始還以爲菲菲是佟鐵鑫的,心裡還懷着僥倖的心裡,等孩子大了,想個法子讓佟鐵鑫知道孩子的存在。
可後來,孩子三歲時得肺炎住院查血,她才知道孩子跟佟鐵鑫的血型不一樣,跟她的血型也不一樣,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生下來的孩子居然不是佟鐵鑫的。
菲菲不是佟鐵鑫的女兒,那麼,當初孩子還活着就只能成爲永久的秘密,而在佟鐵鑫的心裡,一直都認爲,當初是白釉心狠手辣的把他的女兒給害死了。
所以,這麼多年來,佟鐵鑫心裡一直都是憎恨着白釉的,因爲他覺得白釉心腸太過狠毒了,連一個即將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
二十幾年來,她一直把這個秘密隱藏得很好,而堂妹因爲有把柄在她手裡,也從來沒漏過口風出來。
去年,她甚至慫恿着堂妹嫁到新加坡去了,這徹底的阻斷了堂妹有可能把秘密說出來的後路,而她也把堂妹的嘴堵得很死。
只是,今天佟振宇的太多,還有那天白釉的話,都讓她覺得,秘密好像要被揭穿了一樣的錯覺。
如果,佟鐵鑫知道了一切的真相,肯定會恨她一輩子的,必定,當初佟鐵鑫就是因爲憎恨白釉心腸狠毒害死了他的女兒纔跟白釉離婚的。
如果,佟鐵鑫知道那個孩子沒有死,而且那個孩子還不是他的,那他會怎樣?
蘇雪琪想到這裡,心裡居然害怕得渾身都在顫抖!
“你怎麼這麼糊塗?!”蘇鎮寬狠狠的瞪了蘇雪琪一眼:“菲菲不是你生的,菲菲是你堂妹生的,而你當初生的那個孩子死了,還沒生下來時就被白釉給害死了!”
蘇鎮寬看着臉色蒼白的女兒,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握住,然後一字一字的道:“記住了,菲菲不是你的孩子,她是你堂妹的孩子,你的孩子當年被白釉給害死了!”
或者是蘇鎮寬的話格外有力,或者的蘇鎮寬握住她的手腕太過用力,蘇雪琪終於反應過來,然後機械似的點了點頭。
回到樓上的房間,蘇雪琪是一丁點睡意都沒有,腦海裡卻是各種揮之不去的片段,而那些片段卻像是惡魔似的鑽進她的大腦裡糾纏着她。
當年的她如果心腸硬那麼一點點,直接就把生下來的孩子給掐死了,現在,也不至於留下這麼多的煩惱。
只是,當她第一眼看到孩子時,孩子對她展露了一個笑容,而她就是被那個笑容給吸引了,再也下不了手。
當然,下不了手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她抱着僥倖的心裡,想着孩子應該是佟鐵鑫的,即使多年後佟鐵鑫知道她孩子沒死只是找了個死嬰冒充,可看着女兒的份上,也還是會原諒她的。
可誰知道,老天給她開了個如此大的玩笑,她千辛萬苦隱瞞着留下來的孩子,最終卻不是佟鐵鑫的,這讓她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些,蘇雪琪就輾轉反則的睡不着,她在害怕,萬一秘密被揭穿,那她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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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名城
夜晚,章子君躺在牀上,雙手緊緊的抱着身邊的人,好似她一鬆開,身邊的人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而她如此拼盡全力的抱着卻讓佟振宇感覺到呼吸都變得粗喘起來了。
直到現在,章子君都覺得有些不真實,佟振宇就躺在她身邊,他用手摟抱着她,她的頭貼着他的胸口,心跳聲那樣規律整齊,好似最美的韻律一般。
一整夜,她都因爲興奮的原因睡得不那麼踏實。
正如佟老夫人所說,佟振宇甦醒得毫無徵兆,她離開病房時他人都還安靜的躺在牀上,可她在章家被大火圍困時他卻是從天而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