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寵溺
齊以沫的小臉瞬間就紅了,此時她素白的小手,像似更無力安放一般。
她的手心,緊緊拽着的是何相濡的小褲褲!
即便再知性,處理問題再圓滑的小女孩,在自己深愛的人面前,也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想到了這裡,何相濡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歡喜!
甚至敞懷大笑!
這絕對是齊以沫看到的他的第一次大笑!
笑容中的他,依然帶着清厲卻高貴的氣息,但是潔白的皓齒合着兩個大大的酒窩透漏出更加陽光的味道!
這樣的他好溫暖,是齊以沫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那款。
她不禁癡迷了。
何相濡十分的捨不得,但是他知道未來的路還是很長,所以還是離開了原來的房子,回到了自己位於齊以沫對面的房間。
看着她像只燕子一般,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到天台來曬,並且用小手使勁兒的拍打衣服的模樣,何相濡的心中更是充滿了溫暖。
這就是他今生的妻,已經蹉跎了這麼多年,還好不會太晚。
何相濡就站在天台的方向看着,難得的休閒時光,這已經是他最爲難得的快樂。
今天白天的感覺還在,不論是酥麻的手臂,還是從來沒有消失的挺立,都真真切切的提醒着他,她的身體那麼酥軟,卻又那麼讓人振奮。
何相濡有些苦笑:“以沫,你知道不知道,愛你這些年,除了那幾次,我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我的右手。”
。。。。。。
時間過的很快,馬上就到了齊向平做手術的時間。
即便手術有百分之90的成功率,但是畢竟還是有百分之10的失敗。
看着手術推車將齊向平推進了手術室,齊以沫的眼淚就沒有停過。
可是因爲媽媽在這裡,她還必須堅強。
手術的時間爲五個小時以上,這是最爲複雜的腦部手術。
人體中最爲複雜的組織,所以對於病人。醫生和家屬來說都是最爲巨大的挑戰。
袁婉最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重壓之下的她這些年來一個人承受着家庭的變故,她本來就不是一個特別堅強的人,以前齊向平在的時候,她一直被保護的很好,可是齊向平倒了,齊以沫出事了,所有的事情都要她一個人來扛,那時候還不覺得,可是齊以沫回來以後,她就像是卸下了身上的大石一般。
輕鬆了,人就病了。
不僅僅三高找上了自己,甚至連心臟也開始有了一些毛病,現在她承受不了一點的累。
“李嫂,你把我媽媽送回家,然後照顧她吧。”齊以沫跟李嫂說道。
她又走過去拉着媽媽的手:“媽媽,你先回家吧,待會有了消息我給你打電話。”齊以沫和袁婉說道。
“好。”袁婉對自己現在的狀態有着最爲清晰的瞭解,如果繼續在這裡,不僅幫不上什麼忙,還會耽誤孩子們的事。
袁婉走了,齊以沫終於放棄了心中的堅強,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水眸中的晶瑩,一下子就打擊到了何相濡的軟弱,她就是自己那根最爲脆弱的肋骨。
高大的身軀站在齊以沫的身邊,把她的頭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彷彿是獲得了最爲堅強的支撐般,齊以沫終於痛苦失聲。
兩個人相互着偎依着,這其中,佟鬱深和周小美夫婦,甚至是何啓明,何守恆夫婦,還有魏新睿,田浩明等都來了,最後齊以沫禮貌的表示謝意以後,讓他們離開了。
等待實在是很煎熬的。
還好有彼此最爲重要的那個人在。
本來預定的時間是5個小時,結果這個手術做了7個小時。
剩下的兩個小時,齊以沫巴掌大的小臉瞬間就變的蒼白,甚至鼻尖都會冒出淡淡的冷汗。
她的心劇烈的跳動着,甚至連一個細小的聲音都會讓她草木皆兵。
何相濡一直溫柔的守護着她,他棱角分明的大手,一直裹在她蔥白一樣的小手上,拂去她的微涼,給她最好的溫度。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何氏醫院的幾個大夫先走出了手術室,這次手術,何氏醫院從來沒有過的重視,甚至成爲何氏醫院近期一件最大的事情。
本來手術中是需要配備助手的,可是何相濡覺得作爲助手肯定水平有限,結果全部換成了主刀大夫作爲助手上陣。
布朗大夫最後走出了手術室。
“恭喜你,手術非常成功,所有的付出總會有嘔回報,上天會看到你的努力。”布朗醫生真誠的說道。
“謝謝你布朗醫生,希望貴夫人也能快些醒來。”何相濡脣角露出一絲笑意,他薄脣輕抿,送出了自己最好的祝願。
天下愛情最苦,所有忠於愛情的行爲都應該受到最好的祝福。
“謝謝你的祝願,我的夫人在昨天晚上已經醒了,還跟我通了一個電話,感謝你的琉璃紫玉,這是她最爲珍惜的所在,她讓我代表她對你和你的全家送上最爲真摯的祝福。”布朗先生說完深深的鞠躬。
“你實在是太客氣了,祝福你和你的全集都幸福。”何相濡繼續微笑的說道。
本來還等在急診室門口焦急的等待爸爸出來的齊以沫徹底有些茫然。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過程何相濡付出了太多的努力。
想到這,齊以沫水一樣的眸子上瞬間就蒙上了一層晶瑩的霧氣,眼淚就要落了下來。
這個時候齊向平已經被推出了手術室。
他依舊在沉睡着,這樣的爸爸讓齊以沫感覺到十分的焦急。
她圍着手術車往前跑去。
“醫生,爸爸怎麼還沒有醒過來?”齊以沫有些慌,眉毛有些微蹙。
“齊女士,您不要太緊張,現在病人的麻藥期還沒有過,您需要耐心的等候。”
推着手術車的何氏醫院主刀大夫客氣的說道。
這個病人他算是見識了,雖然他是後來的大夫,不太清楚其中的箇中曲折,但是待遇實在是太高,不僅世界上的腦科聖手泰斗級別的人物已經手,甚至所有最好的配備全在這個手術室裡,主治醫生全部是世界級別的精英,卻還要當助手,這真是真心的惹不起啊,自己惹不起啊!
當齊向平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了午夜。
他看着以沫就在自己的身邊,纖瘦的身影坐在牀邊的沙發上,形成了一個蜷縮的弧度,齊向平的心中
利舊就涌上了一抹深深的柔情。
這是自己最爲深愛的女兒啊,即便是在夢中,他也知道自己昏睡了很久。
以至於自己醒來的時候,還是能夠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世界已經變了些許模樣。
譬如女兒還想少了一些青澀,變得有些職業,有些**,還有一些嫵媚。
而她旁邊的男人,也陷入了睡夢中,雖然外觀上開起來沒有太大的變化,卻多了很多的成熟,偉岸,對還有些許的溫柔。
女兒和何相濡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這樣的場面看起來十分的溫馨。
齊向平看着何相濡的模樣,他立即就想到了他衝進他辦公室的那天。
時間應該過去了好久了吧,看着何相濡能夠守候在女兒身邊的模樣,甚至在睡夢中都能緊緊的握着雙手,心中卻涌起了一陣坦然。
“咳咳。”齊向平突然感覺到口渴,他不由的發出了聲音。
一躍而起的是何相濡,他感覺到了一點惶恐,雖然早就知道齊向平會有醒來的那一天,可是他對齊以沫那麼多的在乎,真的害怕爸爸會成爲兩個人之間的阻力,本來現在兩個人之間就已經是困難重重。
再加上爸爸,當年自己那麼冷酷無情時候對待的爸爸。
“爸,你是不是感覺到渴啊!”何相濡感覺到十分的緊張,平時能夠遊走於世界尖端的他,還是感覺到了誠惶誠恐。
齊向平沒有回答。
此時齊以沫已經醒過來。
看見齊向平看着自己溫和的笑,齊以沫不禁高興的留下了眼淚,等待這一天,自己等待的實在是太久了!
她急忙給自己媽媽打了個電話,齊以沫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給媽媽打個電話,知道袁婉肯定沒有睡着。
”媽媽,爸爸醒了!”齊以沫的聲音充滿了快樂,果然媽媽沒有睡,她在電話響起了第一聲就接起了!
“是啊!媽媽這就去看看。“袁婉的聲音十分的歡快和焦急,甚至在電話的那頭還能聽見下牀的聲音。
“媽媽你小心啊!”齊以沫囑咐道,她一定不會不讓媽媽來,因爲這個時候,是一家人最爲高興的時候。
“爸爸!”要不是因爲齊向平做了手術,齊以沫一定會抱着齊向平撒嬌,現在卻不能,她怕碰了爸爸的頭。
齊以沫只能拿着齊向平的手來回的晃。
這樣的女兒讓齊向平感覺到了心裡一陣愉悅。
女兒是爸爸的小請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爸爸跟女兒的關係都要好一些。
“女兒,有沒有想爸爸。”齊向平的頭雖然還很疼,但是卻不妨礙他說話。
“爸爸,你都昏睡6年多了,你說我想不想你。”齊以沫說道這裡水眸已經晶瑩,眼睛裡都是黯然神傷。
“六年了。”齊向平不由的有些暗淡。時間真的如同白駒過隙,過的實在是太快了。
他還是清晰的回到了過去的那一幕,他的心中還是感覺到憤憤然。
“何先生,好久未見,我想和我的女兒敘敘舊,你沒事的話,請回吧。”齊向平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客氣,他還是停留在過去的那個時候。
“好,爸爸,我明天再來。”何相濡有些尷尬但是知道現在絕對不是說道理的時候,他站起了偉岸的身軀,拿起在沙發上的外套,往門口走去。
走到齊以沫的身邊, 看了齊以沫一眼。
深邃的眼神中充滿了各種請求,求說好話,求照顧,甚至求別走。
連眉毛中都帶有繾綣的笑意。
齊以沫給他一個瞭然的笑意。
何相濡離開了。
過了不到20分鐘的時間,袁婉趕到了,這是一個團圓的時間,她沒有帶李嫂來。
袁婉站在門口,所謂近情情怯,她甚至有些怯懦。
看到齊向平的模樣,含笑着看着自己,袁婉不由的伸手撫摸一下自己的臉。
臉蛋瞬間紅了。
眼淚也已經開始大雨滂沱。
這就是愛情,不論什麼年紀的愛情,都值得人們深深的歡喜和讚美。
齊向平的眼裡含着最動人的溫柔,甚至連眉毛都有了最爲繾綣的弧度。
這個小女人那麼柔弱,她是怎樣樣的堅持六年!
“婉婉來!”一個幾乎要和自己過了一輩子的男人發出的稱呼,讓袁婉更是淚如雨下,因爲這些年的事情折磨的有些麻木的心,瞬間就涌上了一股暖,心裡有一個地方像似塌陷了一塊。
袁婉走過去,拉着齊向平的另外一隻大手,不停的摩擦着,彷彿是真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
“以沫,今天很晚了,你回去睡吧。我和你爸爸聊聊天。”
一家三口聊了半天以後,袁婉和以沫說道。
齊以沫點點頭,果然是滿堂兒女不如半路夫妻,爸爸剛好點,就急忙攆着自己走,齊以沫的心中涌現出了一抹笑意。
可是自己的那個夫妻在哪裡?夫妻,福氣,不知道何相濡會不會是自己的那個福氣?
想到這齊以沫的心中涌上了一抹悽然的感受。
好重的神傷。
她離開了何氏醫院。
何相濡回到了星輝公寓,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睡意。
心中更是忐忑。
當年學術剽竊的事情,自己也是在那五年中知道的,後來自己全部做了處理,甚至是齊以沫當年作弊的事情,所有得罪過以沫和齊向平的人,他都做了嚴懲。
雖然當年的事情和自己沒有關係,可是自己當時的態度確實夠冷情,不知道這會不會成爲爸爸拒絕齊以沫和自己繼續在一起的理由。
睥睨天下的何相濡心中就像是掛滿了水桶,七上八下。
他一點睡意都沒有,起牀站在了天台上面,看着自己對面的房間。
以沫應該是在醫院陪着爸爸吧,何相濡的嘴角涌上一層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