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有許多話要對我說吧?”王子烈打破沉默。
“沒有。”季靜輕輕的搖頭,散落背部的長髮隨着腦袋的晃動形成一道道美麗的弧線。
“沒有?”王子烈有些不可置信。遇到早上那樣的事情,做爲一個妻子不是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問個清楚嗎?她爲什麼不問呢?該不會又是在演戲吧?想在他的面前扮演一副賢妻良母的角色嗎?他會上當纔怪。
“這就是以前的你不是嗎?”
“沒錯。以前的我是這樣,以後的我還是會這樣,直到我找到自己最愛的女人爲止。”這樣說不過分吧?他一直在這些女人當中尋找自己最愛的那一個,然後和她結婚生子。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
“那就好。”
她當然都知道,他不只一次的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她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是她自己太貪心了,希望在他找到那個人之前可以這樣靜靜的陪在他身邊,看着他記住和他有關的所有東西。
風剛剛不也說過了嗎?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只要看着他幸福就好了。既然這是他喜歡過的生活,即使她的心再痛,那麼她也不會要替他高興。
王子宅*三樓*書房
夜已深,靜和烈卻還在複習功課。本來王子烈的房間及書房都在二樓,但是因爲結婚的原因,所以愛搞怪的王子夫人便把整個三層都變成小兩口的專用空間,就連書房的桌子也變成了面對面的兩張。
王子烈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爲什麼總是忍不住的要多看對面的季靜幾眼呢?垂在肩膀的長髮被路過的風兒吹起如波浪般柔美,斂下的眼瞼被長長的睫毛所覆蓋。尤其那認真的神情讓人不忍心打擾她。
可是靜卻不時的伸手撓着胳膊?她怎麼了?一定是被蚊子盯到了吧?眼看着嫩白潤滑的皮膚就要被撓出血點來,他忍不住的制止了她。
“不要再撓了,擦上這個會好很多。”王子烈遞給靜一個白色的小瓶子。看上去像藥膏之類的東西。
“謝謝。”季靜接過瓶子輕輕的在胳膊上塗抹,心裡有着從未感受到的溫暖。她不奢望會永遠這樣。只是偶爾一次的關心就可以抹平她所有的傷痕。
“爲什麼想要讀法律?”他真的很好奇這一點,以她那樣乖巧又安分的性格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一方面是感興趣,另一方面我想借此改變一下我的性格。”
“你的性格?”
“嗯,我想讓自己變得更果斷,獨立,堅強,自信。這些都是我沒有的。”
“你有沒有想過要和我念同一所大學?”
“我……有想過,但是你也有你的夢想,而且我不希望因爲我的關係而影響你的生活,況且F大一直我想要去的地方,所以……”
“我會念F大。”王子烈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季靜。既然確定她不會影響自己的生活,那麼先告訴她也無妨。
“什麼?”她沒有聽錯嗎?烈要去念F大?爲什麼?是婆婆逼他的嗎?還是他自願要去的?
“我會去念F大,你不要誤會,我不會因爲你纔去的。F大也是我一直想要去的地方。”他有必要跟她解釋清楚,女人都愛胡思亂想,如果她誤會是因爲她纔去的F大那就不好了。
“我知道,我們不是同系,所以我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她一直以來都很有自知之明。就算她不說,烈也會跟她事先說明的。
這樣對她來說也就夠了,最起碼可以在他找到真正的‘妻子’之前可以擁有多一點的回憶啊!